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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面!
他脑子里乱作一团, 只记得东面二字。
连最简单的调整呼吸,步履稳健都做不到, 像无头苍蝇在长春宫内乱窜。
跨步要大, 速度要快!
定要尽快找到筠筠!
否则她中了毒,一定很难受,还会危及性命。
占据他心底的恐惧越来越大,这个陌生的词, 头一会体会到太师当年授课时说的含义:面临危险情况境地时,企图摆脱而又无能为力,一种强烈压抑情绪后,所产生的担惊受怕。
陌生的令他害怕。
他控制不住内心的焦虑,像疯子一样, 推开每扇厢房大门, 入室后翻箱倒柜搜寻一切可以藏人的地方。
终是一无所获。
她在哪?!
“筠筠!”忍无可忍, 终是爆发嘶喊了一嗓子。
声音抵达照壁, 反弹后的回音激荡在寂静无声的长春宫里,惊起鸟兽纷飞。
许是物极必反, 压制的情感得到爆发,得到片刻缓解。他极力抑遏下烦乱的心绪,告诫自己道:“冷静!冷静!筠筠还等着我。”
脑海里回忆起长春宫内的一草一树,一堂一殿, 突然沁入鼻息的玉兰花香迎面扑来, 他愣愣地杵立良久, 望着那株玉兰树发了会呆。
喃喃自语了句:“浮生粉!”
长春宫内花木的枝丫无人修剪, 如今长势颇丰,整个院内均是各种浓郁的花香扑鼻而来,这才掩盖了浮生粉的清香。
找到寻人的办法,终于能够暂且心安下来,将全身心放松,不受各种花香纷扰,仔细辨别不同的味道。
沿着长廊穿过门庭,经过一片郁郁葱葱的荷花池,路上有闻到清风裹着花香,空气里弥漫着腐朽的枯叶积成花肥。
他的步子迈的很轻,很慢,生怕错过了想要寻找的味道。
突然,步履一顿,眼眸里像是点点星光闪动,注视着不远处的一口枯井,兴奋迫切地冲了过去。
刚扶在井口边,已然闻到熟悉的味道,浮生粉在混淆着腐烂味的枯井里弥漫开来。
急迫地向井底张望,奈何,日影西斜,照在井壁上,除了伸手看不见五指的漆黑一片,并未瞧见水中倒影,虽然知晓这是一口枯井,却根本目测不了井底的情况。
即便如此,他的嘴角还是因兴奋扬起了好看的弧度,情不自禁高呼一声:“筠筠!”
寂静空旷的破败院子里,除了回音再无其他声响。
可他就是确定,白筠就在井底。
她怕黑,自幼就怕,还好这会应该昏迷不醒,也就不会独自蜷着双腿,缩在角落里偷偷抹鼻子。
迅速从高耸的古树上拽来一根藤蔓植物,一头系紧古树主干,另一头垂入井底。
待将井边碍事的植物尽数除去,一切准备妥当,毫不犹豫翻入井内,顺着藤蔓滑下。
不过片刻功夫,脚就着地。
眼睛努力适应一片黑暗后,才发现此时已是日上中天,太阳正是最毒辣的时候,刚好将井底照了个通透。
借着太阳直射,才发现四周全是枯枝败叶,仔细打量片刻后,终于在一处角落里看见了一抹粉色的衣角,眼瞳里闪烁着亮光,立马扑过去扒开堆积在那里的杂草。
映入眼帘的是那张熟悉的白净小脸,即便早已染上污泥发髻凌乱,也是放在他心尖上的人,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松开了,嘴角不自主染上浓浓的笑意。
庆幸她还无事,虽然静静地倚靠在井壁,眉头紧皱,睡得十分不安详。
“筠筠。”捧起那张昏死过去的脸,抹了抹她面上早已干结的污泥,极轻地唤道。
许是听见了他的声音,白筠有意识地呢喃了一个字:“疼。”
“哪里疼?”太子一把将她拦进怀里,下巴贴着她的额头紧张道:“我在,筠筠不怕。”
“脚。”倚在他胸口的沙哑嗓音低低地回应道。
打横将她抱起,放在井底阳光直射的地方,才掀起她的裙摆细细查探,只见两个尖锐刺破脚腕的伤口附近,出现淤斑,肿胀并鼓起水泡。
蛇毒。
太子攥紧拳头,紧绷的神色间流露出狰狞可怖的眼神,恨不得将谋害她的人生吞活剥,极力压制下暴躁的心绪,告诫自己如今救筠筠要紧,方才冷静下来将她平放在地。
用刺客身上夺来的匕首在她脚腕的伤口处划开两道十字纹,放血吸出毒素,整个过程十分漫长。
也不知道吸出多少口黑血,终于见到伤口处的淤斑渐渐淡下去,血色转红。
他舒了口气,抹掉唇边的血迹,才后知后觉舌根早已发麻,咽喉肿胀,灼热感像火烧后一样辣辣地刺痛着。这是蛇毒感染时的初步症状,他不敢马虎大意,看了眼日影渐渐偏移,井底逐渐昏暗,须得赶紧将筠筠扛出井外,两人都需要找太医诊治,拖延不得。
正想得出神,耳边突然听见甜糯糯的嗓音低低问道:“谁在哪里?”
筠筠!
循声望去,欣喜地看向已经醒来转危为安的她,却发现那双流光溢彩的眼瞳里此刻空洞无物,目无焦距。
咯噔一下子,心底顿时漏了拍,骨节分明的手指松开攥紧的拳头,在她的眼前晃了晃,才发现她依旧不动声色。
是蛇毒引起的暂时性失明,还是……永久性?
“谁在那里!”白筠话音透着凉意,音量拔高几分,质问道。
“我……”刚想开口回答,他才发现舌头因为蛇毒导致麻痹,早已不利索,咽喉又灼痛的厉害,连声音都变的嘶哑难听,像个老态龙钟垂暮之年的大汉说出来的话。
白筠紧皱着眉头,似乎也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不能目视的现实,却不哭不闹,没有丝毫表现出失态焦躁。依旧警惕之色尽显,看向唯一能够听到声响的方位,沉声道:“你是谁!”
她听不出来。
自然是听不出来的……
两个完全相反的嗓音,如何能联系到一人身上。
心底有些失落,却很快恢复镇定,筠筠没认出他,是好事!
立刻回道:“我遵照太子殿下的命令,前来搜寻白大小姐。”
太子?
白筠露出惊疑的神色,谨慎的小脸上突然有了由衷的喜色,很快又收敛情绪,警惕地冷冷道:“他为何不在这?”
显然在她的心里十分自然地认为,太子竟未亲自前来寻她,是不对的,不应该的,不符合他的性子。
如今冒出来个太子下属,刚被坑过自然吃一堑长一智,先确定身份再说正事也不迟。
太子也觉得没有在第一时间赶到她的身边,派个冒充的‘下属’慰问一番,不符合他们的相处模式。
然而,话已是出口,自然有他的考量。
他单枪匹马深入庄妃设下的圈套,如若被父皇知晓传到宫外,怕是会引起朝野震荡。
吴国储君,断然不能为了一个女人方寸大乱,令自己深陷险境,至自身安危于不顾。
这会让父皇寒心,会让他的拥护者怀疑效忠的君主是否能够堪当大任,更会让天下人耻笑,作为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传遍大街小巷。
筠筠,也断然不能背负了祸水的骂名,那将会被朝野上下质疑,天下百姓谩骂,还如何能够堪当一国皇后的大任?
冒着彻底与她再无交集的风险,他不敢让此事发酵。
本是受害者,却承受着被唾弃的压力,是这世道不公,还是因为他的无能?
恐怕都有吧。
脸色沉重,话语也透着些许无力感回道:“白大小姐有所不知,此次你被坏人掳走,殿下心急如焚,派了好多支队伍兵分几路秘密寻你。”
“哦?”白筠略带疑惑地歪着脑袋望着他的方向,这番话倒是符合太子的作风,没有反驳,只道:“你继续。”
他心底知晓,筠筠这是相信了他说的话,赶忙解释:“属下赶巧在宫里发现了歹人的踪迹,虽派人通知了殿下,可属下怕歹人对你不利,这才提前动了手。”
白筠突然语调里透着三分迫切,询问道:“这群歹人里,可有一名三十岁上下的宫女,还有一名满脸皱纹的老者?”
这番话里的言外之意,他是再明白不过,她想追查布局者是谁?然而,事实却恐怕要让她失望了,直言道:“有,不过已经身亡。”
果然,白筠叹息了一口气,既然死无对证,也不愿再同他这个‘外人’多言,她被歹人掳走时的具体情况。
事情的前因后果,他已推测的七七八八,也就装作故作不知,继续汇报工作:“属下待收拾完歹人,顺藤摸瓜才在这处枯井中寻到白大小姐中了蛇毒昏迷不醒,如今殿下收到消息,想必已在赶来的路上。”
“你家殿下怎么那么笨,不会是被歹人引到哪个沟沟里寻我了吧?”突然,她轻笑出声,如水般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狡黠。
……
太子语噎地看着她,哑然失笑。
好个妮子,胆敢当面编排他。
也不知道将来她若是知晓,此番话是当作救命恩人的面说的,该是何表情?
见他久久没有言语,还以为是在生气,赶忙咳嗽一声,补救道:“欸,当面揭穿你主子的老底,终归不大好,是我的不对,你可莫要放在心上。”
“欸,当面揭穿你主子的老底,终归不大好,是我的不对,你可莫要放在心上。”似想到什么,白筠的小脸满是忌惮神色,鼓作起威胁道:“你可不能向你主子告发我,倘若被我知道了你背地里使坏,到时候可别怨我把救命恩人给卖了。”
他挑了挑眉,薄唇扬起好看的弧度,似在挑衅道:“哦?白大小姐要如何将属下给卖了?”
……
怎么卖?
不过就是过把嘴瘾罢了。
白筠小嘴一抿,暗道,这人怎么那么讨厌,难不成吃软不吃硬?
总不能让我跟个陌生人服软讨好吧?
士可杀不可辱!
服软那是万万不行的!
语气突然更为强硬道:“我这脑袋瓜子里卖人的点子可不少,劝恩人还是装作不知的好,反正你家主子听完话后也不会拿我怎么样。”说到此处,眉眼前不自主地飞扬起来,却不自知。
只是很快地,又满不在乎地撇着小嘴,不肯向他屈服。
太子等了好半晌,竟没等到求饶,着实愣了下。
她从来干了坏事,都是最先向他讨饶,语笑嫣然地撒着娇,同他斗嘴企图找回场子。
如今却是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留下,实在令他始料未及。
沉思片刻,方才恍然大悟。
是啊,以筠筠骄傲的性子,断然不会对陌生人示弱。
她那股宁折不弯的刚强,从来都是深入骨子里,怎可能放低姿态?
“白大小姐说的极是,属下怎有胆量向太子殿下告状,这不是冒着得罪主子的风险,断了属下前程。”太子十分识趣地回道。
哈!
终于上道了。
看来还是吃硬的。
白筠小脸上洋溢着喜悦,仿佛太子不知道,就不会找她的茬,是多么值得高兴的事。
太子似想到什么,直言倒不如激她一回,试探地口吻道:“属下观白大小姐似乎很怕殿下?”
什么?!
蹭地一下子,白筠像炸了毛似得坐直了身体,哎哟怪叫了一声,脚疼得她又跌坐回去,仍不忘怒瞪他。
没什么杀伤力的凤眸,让太子觉得像母后宫里那只早些年被他强行关进笼子里,不断向他吃牙咧嘴张牙舞爪的蠢肥猫。
嗯,鼓胀的小脸越看越像。
正努力将蠢肥猫与她的模样联系到一块,又听见她急不可耐地辩解:“就东宫里那一位,我才不会怕他呢!”
“哦?是这样的吗?”
“那是自然的,就那位,徒有其表,实则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老记仇了!是个小人!十足的小人!”
……
果然激将法最好使,总能听到平日里听不到的‘真心话’。
嗯,这话要记在本子里,以免忘记。
太子嘴角噙着笑,目光灼灼地打量着她,也不知道在谋划着什么更加坏心眼令她堵心的事。
“所以你在他手底下做事,要小心了,指不定你主子就把你卖了!”白筠拔高了嗓门再控诉。
太子不语。
“欸?你怎么不说话呀?”
当事人该如何回答?
“被你家主子的黑历史震惊到了?”
被你惊天动地的语言描述力震惊到了。
“其实没想的那么糟糕,你看我同他认识那么多年,也没被他坑死,还不是依旧活的好好的,所以你还是放宽心吧,最多被他碾到哪个山沟沟里去办差而已。”
“嗯,属下这不就在山沟沟里寻到了白大小姐。”太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
这是挖了坑自己跳。
果然,小人养的下属,一样小人,设了一个又一个的框,让她自个往下跳。
突然,白筠叹了口气,怨念道:“可不是,所以太子殿下没来,来的是手底下跑腿做事的。”
“殿下正心急如焚地寻你呢,只是笨,被歹人引到另一个山沟沟里去了。”太子赶忙替自个辩解道。
‘噗嗤’一声,白筠没忍住,笑出声来,想来对于这个解释,勉强算是认可了:“那倒是,你这么耿直的人都认同我说的话,想来太子殿下是真笨。”
他的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听着白筠碎碎叨叨骂他笨,竟然有了另外一种不同以往的体验,这番话她从来都是背地里骂的,何曾当作他的面吐露过一个字?
扪心自问,他是否越来越有受虐倾向?
这真是一个让人难以面对的现实。
“我们是要待在井下等着太子殿下寻到此地,才能离开?”她恢复正经神色,突然问道。
“属下在下来井底前有放置一条直通井底的藤蔓,若是白大小姐不介意尊卑有别,属下可以背着你攀爬井壁离开此地。”顿了顿,又强调:“而且属下以为,虽然对白大小姐脚腕上的蛇毒做了初步清理,终究还是影响到了视力,属下想着早些离开,也可请太医为你诊治,祛除余毒。”
表面上虽对目不能视表现出不在意,可她毕竟年幼,面对有可能失明,心底还是充满恐惧。如今听说可以离开此地,赶忙点了点头:“那就劳烦你了。”
太子走到她的身前,背对着她,蹲下身子,方才道:“属下已准备好,请白大小姐伏在属下的背上。”
在他的帮衬下,很快白筠就安稳地趴在他的背上,然而,刚趴在其背,却全身僵硬地楞在那里,手指不自主地摸向他的脸,他的发髻……
“别动。”太子一把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制止道。
白筠的唇瓣微微张开,好半晌缓过神,不自觉地唤出口,尤不自知:“涵哥哥?”
……
这称呼?
太子错愕地回过头,看见那双暗无光彩的正对视上他的目光,仿佛早已洞悉一切。
该如何回答她的质问?
装傻充愣?
亦或是如实相告?
正当他琢磨着如何应答,白筠已然尴尬地强撑着笑意,寻了个十分充分的借口,自圆其说道:“我就是突然想到你主子太子殿下,所以没忍住喊出口了。”
“哦?是吗?”太子轻笑一声。
“是!当然是了!”她回答的相当肯定。
然而,心底却将太子咒骂了千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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