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胜却人间无数 元贞贺骏琪

第97章毒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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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信芳看见我,嘴角浮起浅浅笑意,走过来接走我手上的东西,他大略扫了一眼,“要包馄饨吗?”
    我有些心虚,遂把头低下,淡淡应了个“嗯”。
    谢信芳显得很兴奋,“在m国的这三年,我每时每刻不在怀念你的手艺。正好我现在肚子很饿,你做给我吃,好吗?”
    “你是说你一直在这里等我,没去吃饭?”我心里颇不是滋味。
    谢信芳许是怕我愧疚,忙说:“怎么会,cody来接我的时候就载我去湘水阁吃过了。”
    湘水阁,是我心里的一道坎。
    我暗暗深呼吸一口气,蜷了蜷指尖,掏出钥匙来开门。
    我本来不让谢信芳进厨房的,但他直接将衬衫挽到手臂,接过我手上的肉就放在水龙头下冲洗。
    之后放在砧板上,菜刀使得贼溜。
    我有些叹服,看不出来他竟还有这一手。
    一阵忙活下来,我只负责包馄饨、下锅、调料,其余都是谢信芳在弄。
    我把一大碗馄饨端到谢信芳面前。
    他拉我坐下,用勺子舀起一个吹了吹放我唇边,眼中盛着细碎的光芒看着我,“你应该也还没吃晚饭,我们两一起吃。”
    说实话,我有些不自在,但还是没拒绝。
    一个没吃完,第二个又来了。
    直到把我嘴里塞得满满的,他才撑着下巴,嘴角含笑一直盯着我看。
    我含糊不清地开口,“你不吃吗?”
    他桃花眸弯起蛊惑的弧度,“只有你吃饱了,我才会觉得满足。”
    我的心一颤,垂下眼睫,跟谢信芳把那大碗馄饨吃完后,我们又坐在电视机前看电视。
    喜剧,我本该笑得肚子疼的,可我心里一直记着一件事。这件事成了我喉咙里的一根鱼刺,非得挑出来才舒服。
    看眼手表,时间很晚了,想到贺骏琪还等着我的馄饨,我就满心焦急。
    可谢信芳在这,我不可能抛下他赶去医院。这种感觉就好像做贼一样,经过踩点后好不容易等到这家没人了,正要大展拳脚时,刚进门就发现这家人又回来了,万般无奈下只能在焦虑中等着这家人再次离开。
    也许,我可以大大方方地跟谢信芳说,可我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就是有种感觉,谢信芳不会高兴我提贺骏琪。
    但我答应过贺骏琪会把馄饨带去给他。
    谢信芳看出我有些坐立不安,问我怎么了?
    我说没事。
    他显然不信,一脸紧张地问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脑子里灵光一闪,捂着肚子说:“我肚子有些疼,想早点休息。”
    虽然很抱歉骗他,但这是我唯一想到的不伤他心的办法了。
    谢信芳信了,要给我去买药。
    我拉住他,说:“不用麻烦了,我这是生理痛,休息一晚就好了。信芳,我想早点休息。”
    谢信芳的脸僵了僵,那双桃花眼一瞬不瞬地盯着我,“贞贞,我记得你生理期不是这几天。”
    我的心咯噔猛沉,他怎么会记得这个?
    强行压下心慌和愧疚,我继续补全这个谎言,“信芳,你知道的,我流过产,之前的生理期到现在时间已经变了。”
    谢信芳还是流露出怀疑神色,眼中隐隐闪着哀痛。
    我心一横,声量拔高一度,“你不信我?要不要我现在脱下裤子给你看?”
    谢信芳脸色这才一松,忙说:“我信,我信,你不要动怒,据说这几天动怒对身体不好。”
    我被他弄得胸口发闷,我不想骗谢信芳的,但更不想伤害他。
    我心虚地移开视线,压根不敢对上他眼神。
    他把我扶到床上,用被子将我裹得严严实实的,尤其是脚。
    他说:“脚暖和了全身都会暖和。”之后又交代我早点休息,要好好保暖,这几天不要吃辣云云。他走出房间的时候还帮我把灯关了。
    我躺在床上,因着屏息凝神注意外面的动静,很清晰地听到门关上的时候。
    甚至还听到外面电梯“叮”地一声响。
    又躺了七八分钟,确定谢信芳没在,就掀开被子下床,把剩下包好的馄饨下进锅里。等馄饨浮起来后,快速装进保温盒,拎着出了家门。
    一路上,我心惊肉跳的,生怕撞见谢信芳,好在一切都十分顺利。
    我进到贺骏琪病房的时候,他在睡觉。
    我刚一进去,他就醒了,眸子里射出凌厉的光,冷得堪比外面寒冬腊月天。
    我被他吓得顿住脚步。
    可他一下子就收起眸中的杀气,快得差点让我以为刚才的那眼是错觉。
    他看着我,不满地开口,“你怎么才来?我肚子都快饿扁了。”
    “我靠,贺骏琪,早知道你这种态度,我就应该让你饿死,免得让你浪费国家资源。”
    贺骏琪瞪了我一眼,摆出一副痛苦不堪虚弱无力的模样,“好痛!”
    我心中一紧,连忙把保温盒放在桌子上,紧张的地问他,“哪里痛?我去叫医生。”
    “不准走!”我刚转身,就听到他冷硬的命令语气。
    听他这么中气十足,我要是还察觉不到他是在耍我,那我就是大白痴!
    我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不是很痛吗?”
    他脸色极其不自然,“看到某个笨女人就不痛了。”
    这算是情话?从贺骏琪嘴里吐出来,怎么听怎么别扭。
    我揭开保温盒的盖子,热气腾起。
    贺骏琪深深嗅了一口,挑挑眉毛,“不错,闻着比家里保姆做得香。”
    这样的夸奖,我听着怎么那么想把手里的保温盒盖子呼他脸上。
    我按捺着火气将馄饨倒在碗里,喂到他嘴边。
    贺骏琪吃东西一向优雅,不发出一丁点声音。
    平心而论,只要贺骏琪不开口,光凭他这张脸就足以迷倒万千花痴少女,再加上他身上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矜贵气质,往大街上一站,绝对能引发交通混乱,车祸连连。只可惜,这个男人的可恶,是从骨子里渗出来的。
    喂他吃完后,我就打算走了。
    贺骏琪漫不经心地开口,“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走什么走?”
    “贺骏琪,你这种人也会担忧我?”
    他冷嗤,“我只不过是怕你出事后没人照顾我的饮食起居。”
    “滚!”我沉下声,“老娘不是你保姆。”
    他怔怔看了我一会,很认真地开口,“我没把你当保姆……我也舍不得。”
    最后那五个字他说得极其小声,而且,他说完之后就闭上了眼睛,满脸别扭傲娇。
    我嘴角无意识地勾起,可下一瞬,谢信芳深情真挚的脸蓦地浮现在我脑子里。
    陈澜风说我和贺骏琪之间满是误会,可就算误会解开了又能怎么样?遗憾早已铸就,我们之间的鸿沟越来越无法跨越。
    我承认,贺骏琪终究在我心里建筑了一个地基,这个地基就像春笋,经过一场春雨浇淋,这个春笋一点点拔高,量变带动质变,当你不经意再去关注它时,却发现这颗春笋早已长成了一棵龙竹,蔚然成风地茁壮成长。
    可当下定决心与贺骏琪离婚那时起,我就狠心将那棵龙竹从我心尖上拔除了。可依旧会有个疤留在那里,这个疤成了一种毒瘤在我心脏上溃烂,如果不想让伤口继续溃烂,我只能忍痛剜掉溃烂地那块肉。
    痛一时不打紧,怕的是痛一生。
    我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时,我的心一片冰凉,“贺骏琪,我们已经离婚了。”
    他满脸不在乎,“那又怎样?”
    我嗤笑了一声,“贺骏琪,想想元瑶!”
    贺骏琪脸色骤然一僵。
    言尽于此,我嘴角挂着蔑笑,走出病房。
    回到家的时候,我又在门口看到了谢信芳。
    心脏狠狠震了一下,我张圆了嘴巴,完全不知该说什么好。
    谢信芳敛起脸上失落,走过来把一袋子药递给我,脸上挂着勉强的笑,“这些药都是止痛的,店员说效果很好,你记得吃。”
    我僵硬着接过,垂下眼睫,良久,深呼吸一口气,“你知道我在骗你,对吗?”
    “因为骗我的人是你,所以,你说什么我都会毫无理由地相信你。”
    我一下子酸了鼻梁,“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就是一个坏女人,把谎话当做家常便饭的坏女人啊,我压根不值得你对我好……我还伤害了你,践踏了你的尊严。”
    他上前,将我脸上的泪水擦干净,“我也想问自己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如果哪天你知道理由了,一定记得告诉我,我提醒自己,改掉对你的好。”
    我摇头,“说清楚了,都说清楚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跟他有来往,我会全心全意地对你。”
    谢信芳嘴角弧度拉深,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满脸满足,他一把拥住我,在我耳边轻问,轻轻地将我环住。
    我和贺骏琪,会过去的。
    我这么想,可命运,并不愿意就此放过我。
    圣诞节将近。
    唯爱z属于外企,谢信芳这几天都比较闲,所以,他能每天都出现在维斯,早上送我到办公室门口,中午给我带爱心便当,晚上又来我办公室门口等着和我一起下班,偶尔还会变魔术似地掏出一盒巧克力或者蓝色妖姬,玩得一手好浪漫,害得我又成了绯闻中心。
    夏琳不止一次挤眉弄眼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有一次给我汇报完工作后,直截了当地插了一句,“元总,谢总比贺总好!”
    我一记眼刀杀过去,她立马闭了嘴。
    圣诞节这日,我看出我手底下几个精英团队又开始心猿意马,坐立不住,便提早放他们先走了,自己继续在办公室里画稿子。
    天蒙蒙黑时,我接到夏琳电话。
    “元总,圣诞佳节,你可不能冷落了人家谢总。我猜你还在画稿,可是你别忘了,谢总可能就在外面等着。”她说完这句话就挂断了电话,似乎生怕我对她发难似的。
    不过,她倒是提醒我了。
    我放下画笔,出办公室,果真看到谢信芳交叠着双腿坐在休息室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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