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仕途之路

113.已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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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晈瞧着金绍堂隐忍的模样乐不可支, 突然想起殷栩坐在旁边,赶紧敛了笑容, 一抬头见他同往常一样,似座冰雕,看不出什么表情。
    陈晈腆着笑:“殿下也来了!”
    殷栩闻言,微微掀起眼皮,冷冷道:“我看看, 你用命,换的人,是个,什么模样!”
    陈晈心中咯噔一声, 装作不知道地说道“殿下真会开玩笑,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一边说一边夸张的捂住自己的小心脏。
    殷栩皮笑肉不笑道:“冒犯皇族!死罪!”
    陈晈笑不出来了,她自然晓得殷栩不会砍她的头,但肯定是要给她点教训的, 这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但又无计可施,只能眼巴巴的瞧着他站起来, 冷冷的眄睨了她一眼, 抱着手下递过来的汤婆子走远了。
    冬日里夜晚黑得很快, 但高宅举办喜事,到处都是吵闹的, 檐角挂了红彤彤的灯笼, 虽然说比不得白日亮堂, 但到瞧着十分喜庆,竟然让人觉得暖融融的,陈晈同李青棠、高昌允,邵傅等一行人喝得七分醉,桌上已经摆着七七八八个酒罐子,陈晈见没酒了,便起身去拿酒,踉踉跄跄的走了几步,竟然又撞见了殷栩,他依旧摊着脸,即便是高宅浓浓的喜气也没将他捂得有一丝丝人气,活像画里的谪仙似得,只不过他还年幼,那倾城的眉目并没有完全透露出来,她醉酒后胆子自然要大很多,歪头直勾勾的瞧着他的脸蛋——她以前可没见过这样的人。
    殷栩面对她赤/裸/裸的目光,觉得耳根子有点热,但并没有躲开,半晌,听她打着酒嗝道
    “我说你这个人,你自己心甘情愿将手谕给我!到头来又说我冒犯了你!你们都是这样喜怒无常的么?”
    殷栩几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瞬间又恢复了神色。
    陈晈不依不饶道:“你是不是要砍我的头?太没有良心!你忘了我花空心思讨你开心了?啧,你肯定也不晓得,我要给你好好说说,那次狩猎,为了拍你的马屁,我当时故意放跑了一头壮得跟牛一样的梅花鹿!”
    摊开手比了再比“啊哟!好大啊,我现在都有点想不起了。”
    这种花雕喝了特别上头,陈晈一思考就觉得脑袋格外的混沌,方才的清醒都云雾一样的散去了,她用手缓慢的敲敲脑壳,身体向后退了两步,眼看着就要跌进一旁的水池里,殷栩眼疾手快的拽住她。
    陈晈甩了一下头,又敲脑袋,嘀咕道“多大来着!”
    殷栩瞧着她脸蛋上两朵红晕,半晌才说道“别敲了,敲傻了,不好考,状元!”
    陈晈瞅着他两个黒津津的瞳仁,痴笑着说道“你眼睛挺好看的!别砍我头了!”
    殷栩浑身一僵,连忙转过头去,留给她一个后脑勺:“不砍,我吓唬你!”
    她听罢双手一拍,发出清脆的响声,连忙睁开殷栩朝着高昌允跑去。
    高昌允正困惑着她许久没抱着酒过来,便来寻她,远见着一个重影朝着自己跑过来,紧接着肩膀上搭了一条胳膊,他转过去,对方的脸重成许多张,他有点看不清楚,但听声音晓得是陈晈。
    “哈哈,我不被砍头了,什么破酒我不喝了,今晚和你挤一挤一张床,你可不晓得,我姐姐重死了,我背她的时候,累得我都喘不过气儿来。”
    高昌允听得一段一段的,倒是将她要同他挤一张床听进去了,撇着嘴道“那你发誓,不能同我抢……”被子两个字还没有说完。
    殷栩低沉的声音在夜幕里响起“陈晈,我改变,主意了!”
    陈晈一愣,一脚踢开高昌允,不可置信的凑到他的跟前“你说什么?”
    高昌允本来就没站稳,陈晈醉酒后也没个分寸,他被踢到地上,哎哟一声叫唤,幸好雪厚,他砸出一个人形的雪坑来,并不觉得疼,他爬起来重复着殷栩的话幸灾乐祸道“哈哈,他说他改变主意了!”
    陈晈气得又踹了他一脚,转过身来抱住殷栩的肩膀问道“为什么?”
    殷栩见她醉得厉害,索性不理会她,她便伸着脖子追在他身后执着地问道,活像要啄人的小鸡仔:“为什么?”
    眼看着要进花厅,他陡然转了个方向,陈晈要追上去,面前蹦出他的贴身侍卫,伸出一只手堪堪将她拦住了。
    陈晈这个暴脾气,当时就撸了袖子,那侍卫嗅见她满身的酒味,望见她要干架的仗势,不屑的哼了一声。
    陈晈顿时觉得受到了蔑视,指着那人的鼻尖道“你什么态度!信不信我揍死你!”
    幸好随后而来的高昌允一把抱住了她“别别!陈晈,今日大哥大嫂成婚,咱要是闹事,得多丢脸?”
    陈晈恍然大悟,回过头来“是喔!”于是方才的怒气都消散了,同高昌允高高兴兴的折回去拿酒去了。
    ……
    月上梢头,宾客们都喝得差不多了,高盛思便挨个的再次给他们敬酒,正同一位新晋升成爹的好友聊了几句育儿经,高恒神色匆匆赶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高盛思登时就觉得不妙,心想都是自己失策,早应该叫人望着那两个捣蛋鬼,不准他们喝酒,现下可好,两人竟然已经醉得不像样子,他心中想着,万万要等他赶过去,两人不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才好。
    但他的愿望到底是落空了,陈晈同高昌允已经打了起来,桌椅板凳砸得很烈,虽然都让对方避开了,但场面看起来很是凶险。
    只听高昌允大声嚷嚷道“你根本就不是我兄弟,你,你竟然骗我,你本就晓得凝玉喜欢你!”
    陈晈不耐烦的扯了扯领口,一脚踏在凳子上,手里还拿着半坛子酒,摇晃了两下,半笑着说道“我说你听风就是雨,我晓得她喜欢我,和我背地里同你去抢她,是有实质性区别的,你别混为一谈!”
    高昌允一听更生气,抄了个碗碟砸了过去“你承认了吧,你承认了吧!你就是见不得我好!你就妒忌我长得比你有男子气概!”
    陈晈侧脸避开,脾气也上来了,把酒罐子啪一声砸地上:“我说你还来劲了是吧!你还长得男子气概?你也不瞅瞅你长得那磕碜,人家姑娘能看上你?拉倒吧!”
    李绍堂等一行人听罢捧腹大笑,即便是权广青也憋不住了,他自从落榜后一直不愿意露面,今日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过来,送的喜钱是按当地普通人家的标准,纵然如此,他依旧觉得自己低人一等,同大家喝酒时,也是小心翼翼的,难得有展颜的时候。
    高昌允听着周围人的嘲笑,顿时怒从心来,一把扫了桌子上的菜肴瓜果,也不管趴在上面的邵傅,熊抱起桌子颤颤巍巍的朝着陈晈走来。
    陈晈让也懒得让;因要维持平衡,那圆桌又特别大,他的姿态很是滑稽搞笑,陈晈丢了酒罐子抱着一碗白米饭吃着,腮帮子撑得鼓鼓的,活像只树上的松鼠,丝毫没有形象,权拿他行步艰难的囧样来下饭。
    邵傅本来趴在桌子上上睡觉,因他拿走了支撑物,一头栽在雪地里,被苏亥祥扶起来,困惑的望着他同陈晈要干架的阵势 ,酒意清醒了几分,拽着苏亥祥就道“快去拉架啊快去啊,他们要打起来了!”
    苏亥祥笑笑“他们打又不是你,你管这么多作甚,好好醉你的酒罢!”
    邵傅一着急,也顾不得许多,跌跌撞撞的跑过去要去拉架,但他此时看什么都是重影的,一头撞在高昌允举着的木桌腿上,立马头上起了一个红包,他闷哼一声捂着头痛苦的蹲在地上。
    桌子因突然的外力顿时像一边倾斜,高昌允原本就是强行将桌子扛着,这回失去了平衡,便朝着一面踉跄了几步,终是一头同桌子砸在雪地里了。
    周围霎时间又是一场大笑,高昌允气红了眼睛,见邵傅正努力的从雪地里爬起来,也生气了,上前狠狠揪住他的衣服:“你故意的,你同她就是一伙的!”
    顺势骑在他身上要打。
    邵傅彻彻底底的书生一个,哪里是他的对手,可怜巴巴的捂住脸,喊得撕心裂肺“不是的不是的!”
    陈晈笑得肚子都痛了,一不小心从板凳上滚落下来,脑壳磕在椅子脚上发出咚得一声,她觉得有点疼,但是酒精的功效下她没怎么察觉,指着地上的两个人笑得前俯后仰。
    寒风中夹着酒味,熏到角落里的金绍堂鼻尖,他终于坐不住了,满面寒霜的走了出来,一把捏着了高昌允的拳头。
    “高兄,够了!”
    邵傅见有人救她,稍稍松了口气,委屈道:“金兄,你快把他扳开,他好重,我要被压死了!”
    陈晈在一旁火上浇油“哈哈,不搬不搬,就不搬,高昌允,他就是和我一伙的,你不打他,你就亏了!”
    高昌允听得火冒,反手折住金绍堂的手腕,拉着他就送了一拳过去。
    金绍堂哪里防备他来这么一招,且他是站着,重心高,高昌允坐着重心低,冷不防挨了这么一下,他顿时火冒三丈,原本今日就够不爽了,一把揪起高昌允的头发,顿时同他扭打成一团。
    陈晈端着碗笑得肚子都痛了,只是醉酒后的高昌允比不得金绍堂伸手矫健,挨了几下后越着急,自然就越打不过金绍堂,陈晈一看,立马丢了碗,一把扑在金绍堂的身上,三人扭打成一团。
    殷栩听见风声走出来时,看见的就是这副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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