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仕途之路

130.“……”怎么,这么不要脸!

    [] 最快更新!无广告!
    午饭过后, 露薇煨了半罐蜜雪甜茶端给陈晈,彼时她正伏在窗户旁写信, 眉头微微皱起,显然是颇为不耐烦。
    厅内的邵金菊巴巴带着登高轩的洒金宣纸来,忐忑不安的坐在椅子上,翘首望着门框,就等着陈晈过来。
    露薇叹了口气, 她晓得邵金菊其实是来赔罪的,她同邵傅一样,在邵家备受宠爱,单纯善良, 顶多是有些骄横, 但邵金菊连骄横也没有,就像温室里的娇花,心思都写在脸上, 邵家护她也是护得住的, 但倘若出了邵家,她怕是不能这样无忧无虑。
    好比今天这事, 她深怕陈晈生气, 便巴巴的跑来了, 竟不晓得男人都是对吃不着的念念不忘?,且她这样殷勤, 虽说她年纪小, 可也已满了十二周岁, 虚岁十三了,避嫌总是要有的。
    她劝慰道:“五小姐回去罢,陈小公子正在午睡呢?”
    邵金菊的的确确不懂得旁人的提点,只说到:“他那么精力旺盛,怎会午睡?”
    露薇眼中流露出无奈的神情,陈晈心性来了对谁都好,若是心性不好了,才不管你来人是谁?陈晈不出来见她,当然不是为了白日里那点事儿生气,是忙着写那些劳什子书信。
    她总不好说那书信是情书,也不好解释陈晈忙着写东西,仔细同邵金菊讲陈晈没怄气,她却是觉得被糊弄了,抱着宣纸大有陈晈不出来,便不走的架势。
    露薇也不晓得如何是好,只得令人也端来白莲炖雪蛤,这是用雪蛤和夏日盛开,洗净后用密封储存白莲花熬煮而成,另外放了蜂蜜和红枣,是邵金菊爱吃的,便自己去忙碌了。
    邵金菊也不晓得坐到了几时,她回来的时候人倒是不在了,反而是邵傅在书房里,将陈晈丢在满地都是的纸球捡起来。
    陈晈弄得满脸都是墨迹,手里还握着一只笔,问他道:“邵傅,你帮我选选哪几张好?”
    邵傅一一摊开,斟酌了半晌,从满地的废纸中捞出板凳来,道:“这个可为难了,不过你要送给谁?哪家的姑娘?”
    陈晈咬着笔头,困难地说道:“你一眼就看出来是送给姑娘的?”
    “难道不是送给情人的?这一句,应该是送给心上人才对!”
    陈晈纠结的想了想,她这样赤/裸/裸,会不会将殷栩吓了,认为她是性/骚扰怎么办?
    遂搁下笔。
    邵傅见她愁眉不展,又久久未去碰桌边甜茶,把爪子放在茶盅上,道:“你还要喝不?不喝我喝了?”
    陈晈烦恼的摇摇手:“喝罢!喝罢!”
    咬着笔头沉思了一会儿,想起什么来,突然眼睛一亮,刷刷在纸上写了几笔,顺势就从窗口跳出去,还朝着屋内的邵傅喊:“我有事出去一下,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邵傅一口汤还来不及咽下,端着汤盅急急的跑到窗户边,赖着身子就往上爬,露薇正好端茶进来,见状都吓得一惊,连忙跑上去扶住邵傅,语气中带着责怪道:“四少爷,你这是作甚么?”
    邵傅好不容易把汤喝下去,却是呛得上气不接下气,他还赖在窗户上喊:“诶,你带上的,带上我……啊……”
    殷栩的王府并未建造好,故而他暂居游廊阁,游廊阁内种植了许多粉白的杏花,即便是在阁外,也能看见那些杏花绯白夭成一团,被雨水打湿得玲珑剔透。
    春雨是同粗暴绝对不搭边,游廊阁外檐角挂着燕窝,母燕从粉白的杏花中钻出来,机灵的一探头,站在褐色的杏花枝头发出啾啾的声音,仿佛觉得这雨可有可无似得,淡雅的琴声从阁外溢出来,它胆子肥,好奇的盯着趴在墙头的陈晈。
    大约是觉得她不会进院子里来,毕竟它自打在这里筑窝起,还没有那个生人敢不经过杏花树下那个人的首肯,闯进来。
    陈晈两只手趴在墙头上,两只腿死死的登着墙壁,为了加大摩擦力,她简直使出了吃奶的气力,现在已经是两股战战,脸色通红,她快要坚持不住了。
    那只鸟还在歪着头瞅她。
    陈晈心头一怒,也顾不得嘴里含着笔,含糊骂道:“瞎几把啾,老子叫你啾!再瞪信不信老子把你儿子煮熟让你孵都孵不出鸟儿来!”
    琴声戛然而止,杏树下坐在蒲席上的殷栩着一身白衣,他并未挽头发,只用一根黄色的发带随意的捆了头发,沾了杏香的春雨打湿了他的长发,额顶的那几缕紧紧的贴着他的光洁的额头。
    陈晈仔细看了看,方才发现他肩头的白衣已经被春雨打湿了,贴着他的肩头露出圆润的弧度和微微的肉色,想来是呆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
    他听见动静抬起头,脖颈扬出好看的弧度,喉结微微突起,一双大眼睛猛然的放大,又收缩为平静。
    陈晈鼻腔一热,鲜红的液体顺着鼻腔就滚了下去,正好滴在他洁白的衣服上。
    他几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复而抬头望着她,见她叼着一只笔,眼神呆滞,被雨水冲淡了墨迹的圆脸蛋狠狠的透着鲜红,额头上因为触及了杏花枝条,免不得沾了些零碎的花瓣,她鼻腔里还挂着一条红红的血迹,手里紧紧捏着个半湿润的纸团。
    他顿了一顿,问道:“你这样,手不酸?”回去罢还没有说,就听墙头上的陈晈狠狠的吸了口气,倔强地否认道:“不酸!”
    吧嗒一声笔落下来,正好砸在他的头上,他下意识的缩了一下。
    陈晈装作不在意的笑笑:“大雨天你坐着你不怕生病啊!”嘿嘿一笑:“大哥,你门口那几个人简直是瞎了眼,死活都不让我进来,你一会帮我扇他们几巴掌!”
    殷栩低下头,背对着她:“是我,吩咐!”
    陈晈啊了一声,他道:“回去!”
    陈晈哼一声,道:“你叫我回我就回?多没有面子!”
    殷栩抱着紫黑色的琴要往屋内走。
    陈晈连忙喊道:“诶诶!我走,你把笔丢给我行不行,那是我给人家借的,要还的!”
    殷栩这才停了脚步,突然也不晓得想起了什么,嗤了一笑,竟然破天荒露出个笑容。
    陈晈没料想还有这样的福利,鼻血又哗啦的掉了一颗。
    她都来不及擦!
    殷栩见她的痴蠢样又气又恼,佯装严肃道:“我现在,丢上来!你叼住!”
    陈晈很配合的撅起嘴,还一边发出努努的声音:“你看看,这样的姿势合适不合适,你可找不到我这样乖的宠物狗了,叫叼就叼!”
    殷栩本以为她没听出来他话里的玩笑,没想到这厮不仅听出来了,还如此恬不知耻的配合,他耳根子倏忽就红了,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轻轻的将手上的物件一抛,此时墙头上的陈晈去侧开了头,任由那只笔掉到院子外免去,低头冲着他邪邪一笑,双手一用力,撑着身子翻过墙头,敞开双臂就从墙头上砸下来。
    殷栩一惊,下意识丢了琴,伸手去接她。
    陈晈此招乃是虚晃一枪,殷栩却是以为她是真的跌下来,连忙搂住她的腰就滚在地上,将下坠的重力卸了。等停下来,两人搂着一起在地上已经南瓜似得滚了三遭。
    陈晈缩在他怀中,心想还好是草地上,顶多就是沾了泥土,她欣喜的盯着近在咫尺的殷栩喊:“诶,你看我都进来了,请我进屋喝被茶呗?”
    殷栩连忙扫了她一眼,见她无事,反而眼神中都是欣喜,这才反应过来被她耍了,一把推开她,因为用力过大,陈晈又抱着他的衣袖,两人分开时哗啦一扯,殷栩右肩和半个胸膛都露了出来。
    陈晈瞪大眼睛胸肌上的那个殷红色果果下面,好像……八块腹肌……
    鼻血再也止不住,她搂着半截衣袖,伸出一只手指着他的胸肌——好像她的也只比这个大点……
    美中不足的是他实在太白了,奶白奶白的,淋了雨就像牛奶布丁一样,滑滑的逆着光,折断的青草和杏花花瓣沾在上面,好像有点……一言难尽啊——但她喜欢古铜色的肌肤,不过这不重要——毕竟颜值已经严格超标了,她不能要求更多……
    “我能摸一摸么?”她两只食指相对,偷偷的瞄他,很小心又胆怯的,羞涩的问:“看起来,很好摸的样子……”
    殷栩双手紧紧握拳,脸色爆红,他试图转身背过去,但衣袖还在陈晈手里,他一转身,咔嚓一声,衣服立刻被她拽出了个大口子,这下,陈晈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呵呵笑道:“别嘛,湿衣服穿在身上多么难受,我替你剥下来……”
    还没说完,她突然觉得眼前一白,接着整人被人用力翻了个身,死死的按在地上,缓了会儿才缓过气来,她她她这是被偷袭了?
    殷栩身手这样快?
    她的头被按得贴在草地里,头上还抱着他的衣袖,隐约嗅将清冷的檀香以及青草的香味。听得殷栩恼怒道:“你,你,你,你无耻!”
    其实按住她头的气力不算大,只是让她不能动弹而已,她故作轻松道:“都是男的嘛,探索一下也没有关系,不然你也脱我的好咯!”
    陈晈感受到按住自己的手僵了一下,少顷,听得头上那清冷的声音隐隐透着薄怒:“是么?那我,也剥你,探索,探索!”
    陈晈甚至听得最后一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得。
    陈晈立马卸了全身的力量,很欢快的道:“你脱!”
    “……”怎么,这么不要脸!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