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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崖底下的山洞里,火光照在她的脸上,更显柔和,手里拿着木棍随意的拨弄着火堆,让火燃得烈一些。
看这雨,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下来了,看了眼手上的伤,虽然已经重新包扎过,但没有仔细处理,难免会存在问题。
但现在的状况,她只能等明日雨停了,再想办法离开。
她往身后挪了挪,后面铺在地上的都是干燥的草堆,躺在上面不会觉得太湿冷,也比地上舒服些。
看了眼坐在一旁的凤霆御,想了想还是背对着他躺下,慢慢熟睡,受了伤又发生惊险的事,早就已经累了。
身旁传来轻微,很平稳的气息,知道她已经睡着了。
他看着她的背影,如此放心的睡在他身旁,若是心怀不轨之人,她如此没戒备心还真是心大。
看着燃烧的火堆,火光闪烁,将寒冷的山洞染上暖意。
翌日清早,外面雨已经停了,虽然地面很湿,阳光却照了过来,雨后的天空,挂上了一道彩虹。
阳光照射进山洞里,平铺的草堆上,凤霆御先醒来,低头便看到木琳琅的发顶,还安稳的睡在他怀中。
两人举止亲密,各自的手都搭在对方的腰上。
木琳琅眼睛动了动,有苏醒的迹象,凤霆御来不及离开,就被刚醒的她猛然推开,坐了起来。
刚醒来的她,看到自己睡在凤霆御怀里,竟一点感觉都没有,想到睁开眼睛便看到的那张放大的俊脸,心还在不受控制的跳动。
凤霆御当作无事人一样起身,整理略有些凌乱的衣服,走出山洞,看了眼还站在原地的女人。
“走吧。”
木琳琅跟在其身后出去,一路无语,走了一段距离后,听到不远处有人在唤他们的名字,是找了一夜的成雨。
成雨略显狼狈的出现在他们面前,看了眼木琳琅,便将心思全放在了自家主子身上,“王爷,您受伤了。”
“并无大碍,回营地。”
“是。”
他们都算是伤员了,成雨心中对木琳琅却没有什么好脸色,若不是因为她,王爷也不会受伤。
但也明白王爷对她的特殊性,再如何不满,也不可能对她做什么。
木琳琅清楚感觉到成雨对自己的不喜,没有当一回事,他们又没有任何关系,不喜就不喜。
他们已经被找到了,被派出去的侍卫也回了营地,木琳琅安静的跟在他们身后,却突然回头,看向了某个方向。
“连颢!”
凤霆御听到她叫了凤连颢的名字,眉头微微皱在了一起,只见木琳琅脸上的表情已经没有了刚才那么舒心,更多的是担忧和愁容。
“成雨,将马让给我。”
“什么?”成雨不明白她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凤霆御不明白她在闹什么,拉住她的胳膊,“你现在手上有伤,不宜骑马,你想要去哪儿?”
“这是我的私事。”她转身望向成雨,“麻烦将你的马让给我可不可以?”
“木琳琅,你是因为凤连颢,才如此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刚才听到她喊了一声凤连颢的名字,此时奇怪的举动,不用想也知道与凤连颢有关。
她眼神冷冽的看向他,“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我现在要走,我感谢你救了我,但不要试图阻止我。”
她已经明确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连颢吹响了哨子,他一定是出了什么事,若他执意阻拦自己的路,她不介意暴露自己的身手。
凤霆御及一旁的成雨都看到了她散发出来的杀意,她不是在开玩笑,当真是对他们起了杀心。
凤霆御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成雨,马给她。”
“……是。”
成雨将自己的马匹给了木琳琅,她一跃上马,很感谢的看了他一眼,便急切的骑着马离开了。
“王爷……”
凤霆御看着木琳琅离去的方向,什么话也没说,上马离开。
木琳琅骑马离开猎场,无人敢拦,马儿一路向哨声的方向跑去,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赶到,痛恨落后的古代。
而吹响几声竹哨的凤连颢,将哨子放在胸口,不由觉得好笑,此时此刻没有顾自己之安危,却想到了她。
他并未指望她会听到,只是危难之际,下意识,想要吹响竹哨,希望她能够听到。
此时,他的境地非常的危险,刚拖着受伤的身子躲藏起来,身后的杀手便追了上来,穷追不舍。
“人找到了吗?”
“没有,他受了伤,应该跑不远。”
“继续找,活要见尸,死要见人。”
“是!”
凤连颢让自己呼吸平稳,藏于暗处,将他们的话尽数听了去,神情阴霾,这些人打定了要他的命。
所有人都为了救他而丧命,或中了圈套,现在,只能靠他才能逃出去。
木琳琅快马加鞭,根据声音的传播速度和声音大小,确定了方位和与她之间的距离,不停狂奔。
“吁——”
她让马停下,看着眼前山峰,哨声传播的距离来看就在这一块,只要继续找,应该能找到。
但若现在他有危险,或被人发现,她的时间便不多了。
刚没走几步,几个人发现她要进山,他们相视一眼,同时一闪而过的杀意,不能让她活着离开。
剑刃迎面而击,她没有丝毫躲闪或害怕,随手一挥,几人已如凌空飞起,重重的砸到树干上。
这几人的出现,让她更加担心连颢的处境,耽搁越久,他就会多添一分危险。
此时,凤连颢受伤行动不便,导致那些人还是发现了他,已经打了起来,凤连颢强撑着,没有放下手中剑。
他再次吐出一口鲜血,身上已挨了不少刀,虽不致命,但再这样下去,会因失血过多而亡。
那杀手上前,找到机会挑掉了他手上的剑,本以为会死时,却发现久久未传来刺痛,倒是听到了别人的惨叫声。
他抬首,便看到拿剑刺杀过来的男人,手上划出一道细细的血痕,手软弱无力,刀已经脱手掉在地上。
木琳琅及时赶了过来,看到他还好好的活着,那剑差点就杀死他了,现在还心有余悸,“连颢,你怎么样?”
凤连颢看到她的那一刻,眼神里满是喜悦与惊讶,还有更多的是震惊,她这张脸,在皇宫里见过。
“你……”
“你心里疑惑的,待会儿再向你解释,你没事就好,这些人,我来对付。”她起身,面向那些杀手。
他们相视一眼,对她动手,谁让她多管闲事,她也别想活着离开。
她身手很是诡异,没人看清她是怎么动手的,而且手上也没有任何可以拿来做武器的东西。
身影在他们之间一闪而过,已站于他们身后,而他们,就像是失了线的人偶,倒在了地上。
尸体的脖子上,统一划出了一道血痕,一招致命,是如此简单,干净利落。
凤连颢看到她惊人,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的招式,不由一惊,在她过来一字一句都在担忧自己安全时,一把伸手搂住了她。
木琳琅被他突然的举动所愣住,想要推开他,却奈何他不仅没有松,反而更加用力的抱在怀里。
小河边,她用河水清理他的伤口,然后上药包扎,动作很轻,也非常认真的对待,让他看得目不转睛。
这样认真,未施任何脂粉的她,令人惊艳,过目不忘,就犹如那日宴会之上,异常受人关注的她一样。
“我应该叫你阿木还是林琅,或林昭仪?”
他未曾想到,一直出现在她身边的人,竟是前些日子,因走水而火烧身亡的林昭仪,此时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
她将他的伤口包扎好,抬眼看着他,“我真正的名字是木琳琅,不管是哪一个,你现在,是嫌弃我了吗?”
“本王……”凤连颢不知该如何说,这个女人能想都不想过来救下他的命,但她,确实是父皇的女人。
木琳琅看到他犹豫,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忧的又是什么,“我告诉你,你就算嫌弃我,也不许甩开我!”
“……”他看着她霸道的宣示,无语失笑,心中,却一点也不排斥她的靠近,心好像沦陷了一样。
看着他没有再纠结自己原来的身份,心情好了许多,她一高兴,便什么都愿意说,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他听后,眼神诧异的望向她,还有无法掩盖的欣喜,心里放下了许多东西,对她也越发真心真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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