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常熟后,天色尚早。
还没等马车停稳,便见那位曾来拜访过的书商,颇为焦急的等待在门外。
“阁下有何贵干?”
从马车之上下来后,徐汉良心下有些好奇。
“公子,好消息啊,我这次是专门给公子你送钱的。”
书商脸上满是喜悦,笑着说道。
“什么钱?”
徐汉良有些不解。
“公子写出的那本《长生殿》,如今再次成为了紧俏货。”
“我们原本印出的一千本,仅仅是一天的时间,便已经卖光了。”
那书商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接着便从怀中掏出了二十两银子,放到了一旁的石桌之上。
“这是一期的钱,剩余的钱款,我们后续会送过来的。”
书商看着徐汉良,笑得合不拢嘴了。
如今不仅仅是常熟,整个两浙文坛之上《长生殿》,《西厢记》都已经开始火热了起来。
其中《西厢记》的火热程度,可以说是历年之最了。
据说就连汴京之中,这《西厢记》都已经开始有着一些名号了。
不过这名气,却是毁誉参半的。
除却一些才女才子的喜欢之外,一些老学究,老儒学则是将这《西厢记》,看成了道德败坏之书。
自古以来,这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但这《西厢记》却将这些都抛却一旁,居然将私奔这种事情,堂而皇之的写了出来。
想到这,那些老学究便气得浑身发抖,大冬天的就像冬天一般寒冷。
所以对于这《西厢记》也是极尽批评之能事,但批评归批评。
虽然说这本书的风闻不太好,但是根本就和它的销量没有关系。
只可惜徐汉良之前是一次性买断,否则现在绝对能赚的盆满钵满的。
不过徐汉良也没办法,之前确实是缺钱,只能够是一次性将版权卖出去了。
随着《西厢记》的火热,倒是让徐汉良的名字开始响彻大江南北了。
正因如此,所以很多抢不到《西厢记》的人,已经开始抢《长生殿》了。
徐汉良将二十两银子收下后,转身便准备回到家中。
还没等他开门,一个小厮打扮的人,却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哎呦喂,公子,你怎么才回来啊?”
那小厮见到徐汉良后,有些急切的说道。
“又怎么了?”
徐汉良皱了皱眉头。
“我是红楼的伙计,今天早上我们掌柜的过来,没见到阁下,便让在这盯着,可算把您盼来了。”
那小厮笑着答道。
听到红楼二字,徐汉良自然明白他是为了味精而来。
如今徐汉良在钱财上,确实有些不缺了。
而且夜夜还是需要温书,自然没太多时间制作味精。
若是将这件事情交给稚娘一人,那稚娘又有着一些忙不过来。
所以听到这些话后,徐汉良当即开口:“如果可以,你将你们掌柜的找过来,我有着事情想要和他商量一下。”
那小厮一愣,连连点头:“好嘞。”
徐汉良进入房中没多久,孙成德便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见到徐汉良后,热情的开口:“公子,有何见教?”
“不知孙掌柜,对我那家传的调料,有没有兴趣?”
徐汉良看向孙成德,笑着说道。
孙成德一听这话,微微一愣:“公子,这不是你祖上流传下来的吗?怎么又能卖了?”
这句话让徐汉良有些尴尬,轻轻咳嗽了两声后,这才开口:“介甫先生曾言,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这祖宗之物,自然是要发扬光大的嘛。”
孙成德心中虽然已经有了数,但也没有说破。
“既然如此,那么公子准备要价几何?”
在商言商,孙成德接着问道。
此时的他已经是做好了大出血的准备了,即便是五百两银子,他也要将这秘方买下来。
“毕竟是祖宗的东西,所以直接卖自然不太好,我想要与你合作。”
徐汉良这才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灵活的祖宗之法,再次被搬了出来。
“怎么个合作法?”
孙成德接着问道。
“很简单,那就是你们生产加贩卖,而我则是出配方,我要的也不多,三成利润。”
徐汉良看向孙成德,说出了价格。
“三成?”
孙成德听到这个利润幅度,吓得跳了起来。
“孙掌柜,不要这么大惊小怪嘛。”
徐汉良站起身,将惊讶的孙成德按了回去。
“我那神秘调料,我给取名字味精,你可知那一斤味精的成本是多少?”
徐汉良看向孙成德,神神秘秘的说道。
“这,售价八百文,一斤味精至少也要个四百的成本吧?”
孙成德思索了一下,给出了一个自认为很低的价格。
“不,两百文。”
徐汉良当即摇头,和孙成德摊牌了。
“两百文?你卖我八百文?四倍的利润?”
孙成德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所以,三成的利润并不算高,而且我这祖宗留下的东西还挺多的,看你愿不愿意合作了。”
徐汉良接着说道。
孙成德听到这话,便开始犹豫了起来:“公子,这件事情让我和我们家楼主商量一下吧,毕竟不是一件小事。”
孙成德的话倒是没啥问题,徐汉良当即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么咱们明日再谈。”
徐汉良站起身来,这才送别孙成德。
刚刚一直站在旁边的稚娘,却站了出来。
嘟囔着嘴:“公子,难不成那个秘方真的要卖吗?可是每天都有着一两银子呢。”
徐汉良听到这话,却是微微一愣:“难道你以为秘方卖了之后,咱们赚不到这个钱?”
稚娘点点头:“稚娘累一点没事,只要赚到的钱多了,以后把老爷赎出来。”
听到稚娘这些话,徐汉良只能无奈苦笑,没想到她居然这般幼稚。
“稚娘,这配方在我们手上,顶多也就每天一两银子。”
“若是和别人合作的话,那每天起码有着百两银子呢。”
徐汉良笑着摸了摸稚娘的头。
“可是,那不是商贾吗?每天不事生产,白白得了那么多银子,怎合天理?”
稚娘还是有些担心。
“放心吧,咱们又不是赚穷人的银子,咱们赚了银子后,还能接济穷人呢。”
对于稚娘这超脱两个时代的想法,徐汉良只能无奈回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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