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幸好,过段时间自己应该是能够安静一下了。
明日这秦川河便会封河,朝廷的漕银便会通过这条河,前往到东京之中。
到时候这船上的莺莺燕燕,大概率也会消停一段时间。
在外面跑了一圈之后,徐汉良这才回到了家中。
还没进门,便能见到屋檐之上,一个纤弱的身影正在眺望着远方。
这便是徐汉良之前救回来的那个女子,似乎是个哑巴,这段时间一言不出。
徐汉良倒也是不客气,平日里便唤她一句哑巴姑娘。
对于这样的一种称呼,这位哑巴姑娘倒是没有任何的意见。
徐汉良这段时间都是在纠结这一件事情,那就是科举。
之前乡试已经过了,而会试很快就要到来。
大概一个月的时间就会开启春闱,对于大多数刚刚中了举人的人来说,春闱他们几乎上就是没有想过的。
毕竟这才过了多长时间,他们根本就是没有任何准备。
更何况从大宋开国到现在,确实是很少听到有谁中了举人之后,立刻就能中进士的。
万事讲究的也一个循序渐进,徐汉良纠结就纠结在这个地方。
若是此番会试自己不参加的话,那么想要等到下一次会试是四年之后,约等于一个世界杯的时间。
如果参与的话,他心中有着信心,但不多。
“字由兄,我还是和你商量一下吧。”
还没等徐汉良进门,种修文便将他又推出了门。
这让他有些疑惑:“怎么了?”
“字由兄,这女子怎么还不走啊?”
种修文带着些许疑惑的问道。
“怎么?有着什么不妥吗?”
徐汉良有些意外。
种修文挠了挠头,接着说道“毕竟是一个女子,而且上次遇到她的时候,她可是身负重伤,而且武艺高强,之前躺在床上的时候倒是无碍,现在你要小心啊。”
这段时间经过了和种修文的接触,徐汉良对于他的小动作同样是比较了解。
虽然他嘴中是这么说的,但实际的原因,徐汉良也知道。
这女子住在徐汉良之前的房间之中,而徐汉良则是在书房中安置了一个卧榻,平时便住在书房之内。
一来是平日的时候,可以温习一下书卷。
二来是确实不像住在之前的房间,多少还是有些“声音”,容易扰乱心智的。
自从之前徐汉良提醒过种修文之后,他也知道这房间隔音效果不咋滴。
如今又有着一个女子住在隔壁,他自然就是不好和丫鬟交流。
“就她这个伤势,起码要住上一个月吧,反正不缺饭,不缺房间的,倒也无碍。”
徐汉良憋着笑,摆了摆手。
“可是。”种修文有些着急,想要反驳,但却又找不到理由。
“对了,那女子似乎不是一个哑巴。”
就在此时,种修文再度开口。
“我也没有觉得她是一个哑巴啊。”
徐汉良苦笑道。
种修文则是用着一种看穿一切的语气说道:“你平时的时候不是叫她哑巴姑娘吗?而且一言不发,肯定是在假装哑巴。”
那姑娘不是哑巴,徐汉良之前治疗她的时候便知道了。
毕竟缝针的时候,那姑娘是真疼。
即便原本是昏睡过去的,也活生生的疼醒了。
如今半个月的时间,伤口已经是差不多愈合,也到了拆线的时候了。
想到这,徐汉良便没有理会种修文,而是朝着哑巴姑娘挥了挥手。
原本还在目视北方的哑巴姑娘微微一愣,旋即从房梁之上翻身而下。
看了一眼徐汉良后,脸色依旧清冷。
徐汉良瞥了她一眼后,笑道:“肘,跟我进屋。”
听到这话,那姑娘微微一愣,目光中出现了一丝警惕之色。
“若是你想要腹部永远有着那一道伤疤的话,自便。”
徐汉良也没在意,随口道。
哑巴姑娘一听这话,便跟了上来,也没多说。
拆线的过程十分顺利,哑巴姑娘似乎没有其他姑娘那种男女之大防。
即便是袒露出光洁的腹部,也没有让她的表情有着半分变色。
不过有着一点,徐汉良倒是从上次,便开始注意了。
这哑巴姑娘的腹部,有着一个小小的狼头纹身,虽然印记年岁已深,但也能看到一些痕迹。
徐汉良虽然并未在意,但依旧是将这一点下意识的记在了心中。
在将拆线完成之后,徐汉良便再度将绷带绑在了她的腰间。
也不知道这姑娘是不是有着什么特异功能,平时这么上蹿下跳的,伤口居然还没有崩裂。
虽然这姑娘拆线的时候没有喊出一声,但在绷带缠上的时候,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徐汉良也没意外,这绷带之上是他前段时间蒸馏出来的高浓度烈酒。
这时代有着蒸馏技术,但蒸馏技术并不算成熟,很多普通人都是享受不到的。
正是因为如此,才有着武大酒蒙子连喝十八碗酒的故事了。
若是换成了徐汉良手中这足有六七十度的蒸馏酒的话,那么估计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在将这些事情做完之后,女子便站起身子,朝着外面走去。
不过走到一般,却脚步微微顿住了。
缓缓转过身子,操着一口有些奇怪的语音:“多谢。”
“你去什么地方?”
徐汉良看着女子一副想要离开的样子,不免好奇的问道。
自己也算是一个医生,医者仁心,自然是有些不想她离去了。
就这么一种状态一旦出门的话,一旦是再次血崩的话,那神仙也都救不回来了。
“你,有没有金?”
女子转过头,没有回答,而是换了一句话。
“金?你是说钱?”
徐汉良有些意外。
女子微微一愣,接着便又点了点头:“是。”
“干什么?”
徐汉良不禁有些好奇,毕竟这女子的身份可是不一般的。
“我去,找同伴。”
女子接着说道,带着一股子奇怪的口音。
“你的同伴大概率也是什么绿林豪杰,或者是刺客吧?”
“要是不想要将伤病养好的话,那么我们这里还是欢迎你的,不然的话,还是算了吧。”
徐汉良摇摇头,对于女子的话并未答应。
就在此时,女子从腰间拿出了一枚玉佩:“五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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