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戏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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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日子，姬九就待在了万魔窟，潜心修炼，有大窟主为他提供资源，有时两人也互相印证一番，颇有进步，也不觉无趣。
    此时外界已经闹翻天了，各大势力纷纷遭受异族的入侵，几大古族接二连三地灭亡。
    剑阁、森狱、龙渊、凰山……损失惨重。
    现在若是出去一看，就会发现以前人多的地方，几乎已经被异族占据。
    街道上酒楼里随处可见模样怪异的异族，他们大摇大摆，早已将此处当作自己的领地。
    诸多人族武者沦为奴隶，漂亮点以及强一点的还能活命，弱一点的几乎就成了异族的口粮。
    其中有许多大族比较引人注目，溟妖、元火、玄晶……势力庞大，族中有顶尖大能坐镇，所谓的顶级大能便是超越劫桥第五步，凝聚域格的恐怖武者。
    他们的域早已趋近完美无暇，若有破绽，也不是一般大能所发现的，而当中的域格，则是域运行以及扩展的核心。
    当域格成熟，便能将其化展为界，坐拥一界之力，力量基本不会枯竭。
    “你还不准备着手感悟你的域吗？”大窟主对于姬九这日渐悠闲的生活有些诧异。
    姬九摇摇头，“不急不急，说实在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做。”他眼中罕见地露出丝迷茫。
    现在的他修为已经趋近劫桥第一步完满，但劫桥大能至关重要的域他却丝毫没有头绪。
    “我去帮你找找有关典籍。”大窟主离去，很快又回来，手中带着一大堆玉简，扔给了姬九。
    “其中也有我当初感悟，或许可以帮助到你。”
    “多谢。”姬九接过，开始查看，眉头紧皱。
    玉简之中记载到是古人以及许多大能感悟域的过程，其中提及最多的就是顺其自然。
    “顺其自然？”
    姬九陷入沉思。
    半天后，他的眉心位置，九道轮回印发出光来，齐齐将他笼罩，宝相庄严。
    大窟主前来查看，忍不住摇头，“这感悟力……”
    他挥手打出一道阵法，为姬九护发。
    忽然，一层纯洁犹如圣光般的色彩自姬九皮肤表面浮现，看起来就像普渡世人的菩萨一般。
    接着这层白光变幻，成了红色。
    半晌后红色变幻，成了蓝色。
    紫色、橙色、黄色……整整九种不同的色彩。
    其中偶有众生百态、红尘种种闪过。
    最后所有色彩汇聚成了白色，落入姬九眉心。
    “噗……”
    他猛地吐出口血，随即睁眼。
    “没成功吗？”大窟主诧异，明明看起来已经有了几分域的感觉，可关键时刻却破碎了。
    姬九点点头，“还差一点，不，是半点。”
    他感觉自己已经很接近那层桎梏了，只差一点就能戳破，可也就是那时本能告诉自己……这不是顺其自然。
    “算了，时机还不到。”姬九起身，忽然他神色微动。
    “怎么了？”大窟主问道。
    “神无女是你的传人吧？”姬九反问道。
    “她的确是我的传人，而且她对你挺感兴趣的。”大窟主笑道。
    姬九并没有过问太多，神无女既然被大窟主选为传人，那么她的身份大窟主应该了解。
    刚刚虞凉那边传回消息，四方岛内的登天台发生异变，巍峨耸立的石塔从中破碎，化作一艘狰狞巨船，其中走出大量银色双瞳、背生双翼的异族。
    这一切自然都是神无女造成的。
    “当年小无被她父亲拜托于我，交由我教导。”大窟主解释，“不过她被我封存在灵源之中，前几年才解除封印，行走世间。”
    “原来如此。”姬九点头。
    “我和银翼族关系交好，他们也是异界强族之一。”
    “这次异界入侵，你怎么看？”
    姬九漫不经心道：“浑水摸鱼，能捞就捞。”
    大窟主哈哈一笑，转身离开。
    ……
    剑阁之中，剑南辰脸色无比阴沉。
    他的对面，站着一个儒雅中年男子，正是朔秋无常。
    此外还有两名面貌相似的女子站在一旁，一名年纪稍大，雍容典雅，另一名稍显活泼，美丽动人。
    正是朔秋渐幽和其母亲剑婉清。
    “你怀疑天尊就是姬九？”剑南辰沉声道。
    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他的记忆之中，如今被豁然提到，却像无法逃脱的梦魇一般，异常清晰。
    朔秋无常缓缓点头，“八九不离十。”
    剑婉清嘴巴张大，表情僵硬住，“小九他没死？”
    “天尊就是小九师叔？”朔秋渐幽同样呆住了。
    关于父母亲和这位师叔的恩怨，她了解不多，但也知晓母亲对其念念不忘。
    父亲和母亲貌合神离，也是因为当年的事情。
    “那样正好。”剑南辰眼神阴冷，完全没有一峰之主的模样，“三千年前的恩怨也该解决了，这个逆徒。”
    “现在的他很强。”朔秋无常道，表面上，他和姬九之间的恩怨并没有，确切的说两人曾经也只是做过一次交易罢了。
    不过暗中……
    毕竟剑南辰的人丹炼制之法，就是他从自家典籍之中寻到的。
    没有他献给剑南辰，自然没有后面的事情。
    “父亲。”剑婉清忽然看了剑南辰一眼，眼泪簌簌而下。
    “不要多说什么了。”
    剑南辰皱眉。
    朔秋无常面色如常，神色淡淡。
    “母亲。”朔秋渐幽安慰着自己母亲，心中却是暗暗下定决心，要去寻找当年的真相。
    她不信让母亲念叨那么久的人，会是一个穷凶极恶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