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考英雄录

五、子圣酒醉迷娇娘,玉娴归家遭屠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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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吴子圣突然回来,满堂人皆是惊愕。白衣也未是干净的,粘了不少黄土灰,看是急忙赶回来的。身后站着一位姑娘,也是灰头土脸,唯有一双眼睛乌黑动人。这是吴子圣回来时在歹人手中救下来的女子,约莫刚过及笄之年。子圣并未解释此女来历这么多年,子圣是经常带人回来,皆是他所救遇难之人,在府中给分配了工作,大家也见怪不怪了。子圣道:“玉娴是我的抄书先生,谁能允她走?虽说我在外六年,她在府中确实帮了我不少忙,,只你们不知罢了。”
    吴老爷知他儿子性格吃,外表温润如玉,内心是异常的倔犟,他认定之事谁也无法阻拦。玉娴见状,对子圣说道:“多谢子英多年对玉娴的照顾,玉娴感激不尽,若有他日,玉娴定当报子英之恩。只是玉娴另有他事,书房书籍玉娴也尽数抄完,不负子英嘱托,如今不得不离开府中,望子英允许。”子圣听罢,说道:“那好吧,便依了玉娴,只道我刚回来,还未曾与玉娴听琴赋诗,把酒言欢,玉娴明日走可好?”玉娴答应了下来。吴老爷立即吩咐小厮上了一桌好菜,为子圣接风洗尘,待子圣洗漱完毕后便同一家人用膳。饭还未吃完,就听见一声声音:“哈哈哈哈,父亲,弟弟。”这道是谁,原来是在外闲云野鹤惯了的大公子吴旭,字荣轩。
    待吴旭洗漱完毕也来用膳时,见着玉娴,心下着实一惊,说道:“弟弟好福气,早听闻弟弟金屋藏美娇娘,哥哥我一直未有机会见着,这百闻不如一见,竟比听闻中的还要美上三分。”子圣说道:“哥哥别打趣我了,我同玉娴是好朋友。”玉娴也是有些涨红了脸的,不发一言,吃毕后便同子圣吴旭一同出去了。吴旭回到了他的住处,子圣陪同玉娴回到柳玉轩,对玉娴嘱咐再三别乱跑,待晚上一起畅酒言欢。随即便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日暮之时,子圣便来到柳玉轩,提了一坛上好的好酒,后面跟着一位相貌青秀姑娘,玉娴认得这双眼睛,是白天厅上同子英回来之人。子英把她介绍给玉娴,她叫佳儿,略习武艺,可照顾玉娴,今后便跟随玉娴照顾她玉娴对子圣的体贴感激不尽,便让佳儿同她姓,叫杨佳儿,视如姐妹。子圣,玉娴在亭中坐下,把酒言欢,玉娴问道:“子英这次为何出去如此之久?”
    子圣道:“苏氏一门二十年前夺得三圣首位头衔,家中王侯将相辈出,可叹世事无常,竟也惨遭横祸,家破人亡。当初回来同玉娴匆匆一别是为赶去救挚友,我并未报归来之心,知灭门苏氏家族之人必非凡之人,等我赶到之时,为数以晚,一百多口人全被杀尽,我疯狂的找我挚友,却没有找到。心里亦忧亦喜,喜的是尸首里并未有他,说明他可能活着,忧的是,一百多口人一夜竟全遭灭绝,倘若他知道后确会怎样,是否能承受此种痛苦。从此,再也没见到挚友,接下来我苦苦查访六年,终于有有了结果急忙赶回来,便见你要走,接下来,你都知道了。”
    听子圣说时心中异常悲愤,如此惨绝人寰之事都有。闷起头喝了一杯闷酒。问道:“凶手是谁?我非宰了他不可。”子圣答道:“玉娴,抱歉,这个暂时还不能告诉你。这背后定隐藏着重大秘密,如告诉你,怕是害了你。”玉娴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便勉强子英了。”子圣道:“这六年,玉娴可有长进?让我来考考你。”玉娴道:“好。”子圣轻笑,道:“听伯湘说,玉娴不仅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皆通,而且剑术更为精妙。就舞一剑,如何?”听罢,换人取来剑,玉娴在杨柳中舞了起来,蓝衣竟与杨柳缠绕一起,不相分离,玉娴吟道:“第一试: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第二式:“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第三式,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第四式,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蒲上不胜愁。第五式……第十式,死去元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剑舞毕,子圣看的呆了,啪啪啪掌声打破了宁静,“好,好,好,舞得妙,玉娴妹妹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大饱眼福。也是一处好住处,弟弟果然用心,柳玉,留玉,原来弟弟是想玉娴一辈子在你身边啊!弟弟好生偏心,有个美娇娘便锁屋不让人欣赏。”原来是吴旭,他摇着折扇一身玄衣慢悠悠的走了过来,坐到亭子里,端起酒便喝了起来。这样,直半夜十分,玉娴醉了,子圣见状,便抱着玉娴进房间去吴旭见状也离开了。进了房后,子圣用毛巾帮玉娴轻轻擦了被酒熏红的脸,其实此时他也微醉,竟怅然失神,轻轻的抚上玉娴脸庞,嘴唇也已离玉娴极近,玉娴的呼吸声已让子圣意乱神迷。玉娴轻吟一声使子圣拉回了思绪,知自己竟有如此污秽行为,连忙审视自己,似兔子般的窜了回去。
    第二天子圣迟迟未敢找玉娴奈何不住,待半上午实在忍不住,便朝柳玉轩走去。刚去后,屋内人空,怅然失神的子圣摇摆的走入亭中,还记得昨日把酒言欢,初见时酒楼下坚韧之眼,书房中轻拥道别。柳玉又岂能留玉,人去楼空,却是昨日舞剑时白云一片去悠悠。
    这吴老爷自见杨玉娴后即日便暗下差人将昨日杨玉娴所书之诗令人摹拓,广发街头,这一夜大肆宣传,这一夜之间杨玉娴竟走后,在常州一带小有名气。看来杨玉娴出府后谋生之地不愁了。随即说道:“二十年一届的三圣选拔大赛开始了,当年三圣仅剩我吴家,苏家,史家相继惨遭横祸,神力也沉寂多年未现,此次三圣你须多加留意。”
    话说杨玉娴离去,本欲带杨佳儿一同离去,奈何杨佳儿道:“吴公子是她的救命恩人,待她还至恩情再去找姐姐,同甘共苦。”既然如此,玉娴便做了罢,只身离了府,准备回家探望父母还有小妹。刚回到村口,血腥味非常之重,竟是尸横日色之下。慌乱之下,赶往家中,一路之上,无一人生还。家中父母小妹已不复生机。她冲了过去狂生叫到父亲,母亲,小妹,父亲,母亲,小妹,任她如何拍打他们身体,仍是纹丝未动。看伤口应是一天之前惨遭杀害,这时的杨玉娴泪如雨下,泣不成声,仰天长啸,兔死鹰飞。哭嚎道:“天哪!悠悠参天,此何人为?民是及其无辜,恩恩怨怨,何时终了,何时终了?好狠好狠呐!”説毕,腰中剑身出窍,划破掌心,任血流淌。哭泣道:“我已血祭亡灵,望你们一路安息。”或是天也哭泣,怜悯血祭亡灵之人,为抚其心,顿时,狂风呼啸,电闪雷鸣,大雨磅礴,一洗村中血浊之气。尸首也跟随大雨冲进水中,汇入江河,似是从未发生过血屠民村一般。
    这世间恩恩怨怨,有多少能道的尽,说的明。到头来,谁未拜倒权利之下!看的透的人,知万事不过空一场,看不透的人,终为功名利禄所缠身。只道这姑娘年纪尚轻,又有一副侠肝义胆,不经历一番怎会懂其中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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