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编剧沦为反派[穿书]

51.第 5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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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见钓鲫鱼, 按周易五行分析, 桃花位在西北方^o^财位在东南方
    那一瞬间, 梦境里季枭诡异的笑容, 在脑海里一晃而过, 阮映辞惊魂未甫,反射性后退。
    由于阮映辞太过慌张,他忘了自己身后就是屏风。
    “砰”的一声,屏风被撞倒, 随之而来是季枭疑惑的声音。
    “师父,你今日是怎么了?”说着, 他握拳的手翻面, 露出通红的手背,十分委屈,“师父,你不喜欢枭儿了吗?”
    阮映辞面无表情,只是方才那种莫名心慌惊悸的感觉还有残留。他佯装镇定地看着季枭, 缓缓呼了口气。
    外头还在下雨, 雨势渐渐小了起来。
    他道:“等雨停了,你就回去吧。”
    “不,打雷,我怕。”
    季枭忽然变得倔强。他猛地上前一步, 在阮映辞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时, 一把拉过他的手覆在自己通红的手背上。
    季枭的手很热, 阮映辞目光闪了闪, 想挣脱,却不料季枭用力握紧自己的手。
    “师父,你的手很凉,能止痛诶~”
    大反派体寒,常年手足冰凉,这症状连纵使有修为护体也不能缓解。这会子,阮映辞只感觉掌心掌背上,有源源不断地热量传递,连血液仿佛都被温暖了。他却不知道是该缩手还是……
    季枭见阮映辞不曾挣扎,只是看着自己,眉宇微皱,仿若很不高兴的模样。但细看就知他目光茫然,早已不知神游去了哪里,而且只要自己一握住他的手,他就会露出这副表情。
    季枭垂首,嘴角闪过一丝笑容。之后,又装作想起什么似的,道:“师父,我方才来的路上,看见阮飞鸿往阮燕虹院子的方向去了。”
    “嗯?”阮映辞蓦然回神,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被季枭握着,毫不犹豫地抽了回来。继而用往常那清冷的声音道:“阮飞鸿去找阮燕虹作甚?”
    他总觉得今日的自己有些反常,被梦惊醒后,就一直在走神。他看着外面下雨的天气,叹了口气,许是因为这这晦暗压抑的天色。
    他见季枭摇头,疑惑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一时懊恼,季枭若知道阮飞鸿找阮燕虹的目的,也不会来问自己。
    这几日嗜睡,怕是连脑子也睡坏了?
    他甩了甩袖子,负手而立,瞬间又恢复了那仙道风骨、清冷出尘的做派。
    “你这几日少往那边走。”
    阮映辞的声音淡漠,辨不出情绪。他绕过季枭往桌旁走去,余光瞥见季枭揉手背的小动作。忽然想起,自己方才好像打了他?
    季枭依旧是那般娇气的模样,既不能打,也骂不能骂,只能哄,他还是不哄就哭的那种。怕是这几日被梦魇扰乱了心智,一时分不清现实,才对季枭产生了错觉。
    他终究只是个练气期的孩子,这一世活得也没有书里面说的那么凄惨。只要自己这个做师父的教育得当,季枭必定能长成有责任、有胸怀,但没实力的主角。
    阮映辞越想越觉得,自己一定能把季枭发展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他目光柔和了几分,拉过季枭的左手,渡以真气消肿。虽然自己贵为元婴真君,但好似乎,每回出手——客栈逼迫、会堂威压,时不时地施个小法术消肿、除湿、清洁,都是为了主角。
    不过这都没关系,只有主角能一直听自己的话,那么这一切都值得。
    他道:“可还疼?”
    季枭一个劲的摇头,呆愣地看着阮映辞,眼眸中好似有万千星辰。他这傻不拉几的模样,把阮映辞给逗笑了,几日来的烦闷也因此一扫而光,他只觉得心中无比畅快。
    “你虽在阮家族谱上无名,但终究是被长老认可的人,阮飞鸿等一干人自是不敢把你怎么样。况且还有我在,你且安心。”
    他坐下,将季枭拉到跟前,取出之前,独臂人送来的纳戒,淡漠道:“这是长老托我交给你的。”
    他将主角让给阮家,也算是尽了大反派的为阮家的使命。以后阮家兴衰,全看季枭!!!
    季枭目光乍亮,眼眸里的星光闪耀。他惊喜地接过纳戒,只可惜他练气期的修为,不足以用意念控制纳戒。
    纳戒既然是给阮映辞的,那必定只有元婴期的修为才能使用。
    他霎时便失落了起来,似是明白了阮映辞交给自己纳戒的意图,紧张道:“师父,我不要留在阮家,我要呆在你身边!!”
    阮映辞一愣,却是没想到季枭对自己的依赖心这么重。他无奈道:“你放心,为师不会丢下你的。”
    说着,他便握住季枭拿纳戒的手。真气在两人指尖流动,须臾,他才放开手,道:“这纳戒的空间,你已经能用了,但长老放在里面的东西,待你修为至元婴期再说吧。”
    阮映辞是不会让季枭的修为比自己还高。故长老放在纳戒里的毕生绝学,季枭这辈子怕是没办法拿出来了。
    季枭却像是受到鼓舞似的,猛点头,欣喜道:“师父,我一定会努力修炼的!!!”
    听此,阮映辞古井无波的表情,露出一丝笑容。然后季枭也跟着笑了,只是这笑在阮映辞眼中傻乎乎地。
    主角有一点好,就是容易满足;但不好的地方就是,不仅上进而且还走运。一开挂,天时地利人和,修为涨得飞快。
    这也是阮映辞头疼的地方。他既不能又不能给他打多了鸡血,让主角脱离自己的控制;也不能光顾着挫主角的锐气,不给他鼓励,否则主角成了只废物怎么办?
    况且阮映辞还打算让季枭救阮家于水深火热之中,没个金丹期的修为怎么行?
    于是他抬眼扫过季枭,一派语重心长,但不失清高的姿态,道:“但你不要急于求成,修行最注重根基。那阮飞鸿虽是金丹期,但长老并不器重他,你只这是为何?”
    季枭懵懂地摇摇头,迟疑道:“他根基不稳?”
    “这是其中一个原因,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他的心境。他对家主之位的执念太深,急于求成。”
    季枭的眼中忽然绽放出光彩,他恍然大悟,惊喜道:“师父是让我修炼顺心而为,顺其自然?”
    还不等阮映辞回答,季枭便激动地跪在他身前,“感谢师父赐教。”
    阮映辞目光含笑,赞许地看着季枭。孺子可教也!只是……
    他坐在圆凳上,执杯准备喝茶,可就在这时,季枭猛地趴在自己大腿上。
    身子一晃,茶水撒下,不过好在阮映辞反应快,立马稳住茶杯,但胸前的衣襟还是湿了一大片。
    季枭惊慌,连忙拿袖子替阮映辞擦胸口。
    他跪着靠近真君,仰头,无措道:“师父,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太激动了。”
    月牙白的衣袍浸湿后,变得透明,紧贴阮映辞的肌肤。他胸前那两处的春光若隐若现,甚是……
    季枭的声音说着说着便低了下去,兀自吞口水。
    众人笑里藏刀,道:“诶,家主,这话说得就不对了,他可是后起之秀,如今好歹是个金丹前期的修为了,在家族大事上还是说得上话的。”
    阮飞鸿一直拥护直系,却不想如今与家主窝里斗,众人乐得看热闹。
    阮映辞挑眉,亦是诧异。
    记忆中,阮飞鸿一直为阮家事务劳心劳肺,如今修为提升,也算得上是个人物了。
    但是……
    他那一口一个燕虹,说得好似乎两人的关系甚是亲密,实则却是句句讥讽。
    不过事实上,阮飞鸿和阮燕虹的关系是真好过。
    幼时,大反派的出身一度被众长辈诟病。阮飞鸿和阮燕虹心高气傲,仗着当时修为比大反派提升地快,便臭味相投,合起伙来欺负反派。
    而且那年,上归凤山青鸾派,阮飞鸿还瞒着长辈,扮成小厮模样跟在阮燕虹身边,说是要成为她的后盾,成为阮家的后盾。
    他也因此获得了阮燕虹的信任,日后两人更是交往密切。
    但现在,谁说得准?
    阮家内部勾心斗角,背叛与被背叛不断,这样的阮家何谈复兴?
    阮映辞嗤笑一声,惹来众人目光。
    他不紧不慢地落座,道:“你们认为这事问不得我,那为何之前还要问我?”
    阮映辞忽然扬袖,将手搭在桌上。霎时,“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桌上的茶杯瓷器尽碎。一股浑厚地真气震荡开来,充斥于整个会堂。
    众人皆感受到了威压,来自元婴期的威压。
    阮映辞的声音依旧清冷,道:“你们以修为高低定说话分量,怎地到我这儿就不行了?”
    一长辈堪堪稳住心神,用教育晚辈的口吻,斥责道:“映辞,这可是家族大事,容不得你胡搅蛮缠。你再要这样闹下去,可别怪我不认你是阮家的人!!!”
    阮母所生,生父不详,阮映辞确实算不得阮家人。若不是当年阮家长老保着大反派,指不定他当时已经饿死街头了。
    但……
    “我阮映辞的阮姓,乃长老所赐,你们有何资格置喙?如今长老不在,理应由我主持会堂大局。我阮映辞敬你们是长辈,可不是让们倚老卖老!!!”
    “你……”
    忽然,“会堂重地,何事需如此吵闹!”
    严肃苍老的声音,携着真气传入会堂众人的脑子里,所到之处,仿若雨后洗涤般,干净澄澈。
    就连阮映辞也不例外,精神不由地为之一振。
    “长老。”
    会堂霎时寂静,只剩下众人恭敬的声音一齐响起。他们纷纷为长老让出一条道。
    阮映辞只见一白发白袍老人缓缓行来,与记忆中的模样大相径庭。
    老人带着面具,白袍垂落,瘦骨嶙峋,形如柴棍。
    他能想象到,面具白袍下那皮不覆骨的模样。
    修仙者修不了长生,一旦寿命到头……
    “长老。”阮映辞内心震撼,对长老行了礼,诚挚道:“映辞回来了。”
    “回来就好。”长老托起阮映辞的手,问道:“可还要回归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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