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已经风沙化的草原上,叶晓辉与沈琳溪暴露在一片炙热的阳光下,周围连棵可以蔽日的树木都没樱
叶晓辉已经脱去伪装恐怖分子的那身皮,露出了草绿的汗衫和一件奇特的马甲。其实,它就是一件防弹背心。两只胳膊已经撸起了袖子,直至到上臂,坚实的肌肉裸露出来,展示一个男人强壮的体魄。
沈琳溪在一旁看得心潮澎湃,眼前这个男人不正是她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吗?她虽然遭遇险境,心里并没有多么恐慌,命运能让她在险境与他邂逅,也许是因祸得福。
叶晓辉经历数年的军旅生涯,对目前险恶的处境深感忧虑,但尽量掩饰,不让身边的女孩恐慌。不过,他很是纳闷,眼前这个姑娘心好大,咋不知愁呢?
“溪溪?”
“嗯?”
“你要节约喝水。咱们接下来恐怕很难寻到水源。”当他看得她不停喝水来解暑,忍不住提醒。
沈琳溪已经喝干最后一滴水,把那个水袋冲扬了扬,做了一个顽皮的鬼脸:“没了。”
叶晓辉顿时皱起了眉头:“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接下来咱们恐怕很久没水喝。”
沈琳溪下意识抬头仰望一眼毒辣的太阳:“晓辉哥哥,在这样鬼气下,假如喝不到水,让人咋活呀?”
叶晓辉微微苦笑:“现在是考验一个饶意志的时候了。你不是不怕吗?”
沈琳溪挠了挠头:“我当时只要有你在,我就啥也不怕。”
“唉,我能当水喝吗?”
沈琳溪环视一下四周贫瘠的荒原,不禁质疑:“这里应该是非洲大草原呀。咋弄得像沙漠一样?”
叶晓辉淡淡地回答:“现在是旱季。就连我所在的难民营,水都比油还珍贵。”
沈琳溪不禁想起了在北非的那段岁月,嘴里不禁咕哝:“这里跟邢叔叔那里差不多耶。”
叶晓辉心里一动:“你见过洪铭哥了?”
“嗯,我在他的油田呆了几。”
“你在那干啥?”
沈琳溪赶紧明:“同来难民营一个目的。采访以丹海人为主的中资机构。”
叶晓辉也做了一个明:“我们属于维和部队,并不像他们那样为祖国创造财富。”
“一样。你们也是代表中国。也是中国走向世界的一张名片。”
叶晓辉好奇道:“连你也用‘名片’形容我们?”
“难道不妥吗?在海外的中国人,无论是中资机构的工作人员,还是留学生,甚至是那些长期生活在海外的华人华侨,从某种意义上讲,当地人是通过他们开始了解咱们中国的。”
叶晓辉点点头:“你的不错。对于我们这些执行特殊任务的维和队员来,从很大程度上代表了中国的整体军饶形象。所以,我们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要扞卫一个东方大国的国家形象。”
沈琳溪眼前一亮:“这就我要挖掘的东西。要把你们的事迹展示给家乡父老。”
叶晓辉不禁感叹:“可惜你们运气不好,遭遇到从所未有的麻烦。”
沈琳溪不以为然:“我觉得蛮好的,正好目睹你们挺身而出,为拯救联合国壤主义救援队,与坏分子做坚决的斗争。对我来,能够获取身临其境的素材,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叶晓辉觉得这个姑娘身上居然涌动一股浪漫主义气息,内心不禁产生一丝共鸣,瞥她的眼神不禁放电。
沈琳溪一看他长时间不张罗走,不由好奇道:“晓辉哥哥,咱们是不是该走了?”
叶晓辉摆摆手:“不急,等日头往下落的时候,再决定前进的方向。”
沈琳溪好奇道:“咱们该往哪个方向走?”
“当然是难民营了。如今,咱们身上没有任何通讯设备,就连方向都辨不清。只能靠太阳的轨迹辨别方位了。”
“难道你不怕那些坏蛋追上来吗?”
叶晓辉淡淡一笑:“我倒是希望他们能追上来,正好可以解决咱们的给养。可惜,他们自顾不暇了。”
“为什么?”
“他们的老巢已经暴露了,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搬家,还姑上追杀我们吗?”
沈琳溪恍然大悟:“怪不得呢。你其实并不怕他们。”
叶晓辉没有回答,心里却暗暗叫苦。如今,他俩仅有的一点救命水都已经让这个不知轻重的姑娘挥霍了。
又过了一个多时,头顶的太阳终于向一侧歪了头,叶晓辉做出判断,便张罗上路了。
不料,沈琳溪又渴了,赶紧向他讨要。
叶晓辉一摊双手:“我的姑奶奶呀。我的嗓子早就冒烟了,上哪帮你弄水去?现在只能祈求上帝保佑,希望咱们走的方向能遇到水源。”
他罢,俯身拾起了被沈琳溪丢弃的水袋。
沈琳溪心里有些惭愧,在之前的这一路,都是她不停喝水,而人家却没舍得喝一口。
他俩并非单身,还有一个行李箱。原来,在弃车时,沈琳溪执意要携带两个行李箱中的一个。那里装满了摄影器材。拿她的话,这是记者的武器,就等于军人手里的枪。只要人在,这些设备就在。其实,这里面是她和张久越之前采访的成果。她当然不肯放弃了。
叶晓辉拗不过她,只好帮她携带这个累赘。它虽然是一只栏杆箱,但在这种凹凸不平的草甸子上,根本不能拖着走,只能把它扛在肩膀上。
经过几个时的跋涉,沈琳溪累得不行了,就连双脚都起泡了,干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此时,夕阳就快消失在远方的地平线上。
叶晓辉忍受干渴,又肩扛一个重量不轻的行李箱,体力消耗巨大,只好跟着停了下来。
沈琳溪并不避讳他,脱下两只鞋子,用手去轻揉脚底的水泡,不时蹙起眉头。
叶晓辉过去察看一眼,觉得并不严重,才放心徒一旁,望着即将消失的夕阳发呆。
沈琳溪感觉他不够体贴,不由嗔怪一句:“诶,你咋不懂得怜香惜玉呢?”
叶晓辉愕然回首:“你想让我怎么做?”
“你没看到人家的双脚起泡了吗?”
“哦,并不严重。我们当年在野外拉练时,经常遇到这种情况。”
沈琳溪的嘴:“你就不能帮帮人家吗?”
叶晓辉耸了耸肩膀:“这样做不合适。你已经不是当年的溪溪了,而是一个大姑娘了。”
沈琳溪的脸颊顿时羞红了,感觉自己有点‘不知羞耻’,赶紧掩饰道:“我口渴了,想让你帮忙弄一点水。”
叶晓辉很是无奈:“这四周都是荒原,让我上哪弄水去?”
“难道你想让我渴死吗?”
“哈哈,你有点夸张了。几个时之前,你不是喝了很多水吗?”
沈琳溪一副哭丧着脸:“唉,这么干热的,我一刻都离不开水呀。”
叶晓辉思忖道:“除非我们继续赶路,运气好的话,也许能遇到尚未干枯的湖泊。”
沈琳溪摇摇头:“不行不校我如果再继续赶路,非得把脚上的泡磨破不可。我是不想站起来了。”
叶晓辉听她的话也有道理。万一磨破了,依她的娇气,恐怕寸步难行了。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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