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琳溪听得目瞪口呆:“狮子?这里怎么会有狮子?”
叶晓辉一声感叹:“都怪我太大意了,以为在这片荒芜的草原不适合狮群的生存。但它们却顽强存在着。我在寻水的路上一遇到它们,就意识到了你有危险,赶紧返回来。幸亏回来及时,否则就看不到你了。”
沈琳溪联想着自己昏迷后所发生的事情,但又产生质疑:“既然是狮群,怎么会惧怕你?”
“我已经提过了。它们怕我手里的家伙,也就是枪。其实,世上任何生物都怕不长眼的子弹。”
沈琳溪还是不解:“你离开时,已经把枪交给我了?”
“那是我的佩枪。你难道忘记我还缴获一只武装分子的手枪吗?”
沈琳溪之前的记忆逐渐清晰起来,不由唏嘘:“瞧我这个记性?我倒是忘记这茬了。”
叶晓辉调侃一句:“这东西不是你们女孩关心的东西,假如我缴获的一瓶香水。估计早被你拿走了。”
沈琳溪的情绪还没有达到贫嘴的程度,便静静地躺靠在他的怀里,陶醉于他的呵护。她突然想起邢叔叔向她讲述的他与妈妈从同学到恋饶过程,就是在那次爬山过程中,他和妈妈相拥在一起面对狼群。她听到这个故事时,显得很惊诧。如今,她体会到了妈妈那颗少女的心扉是如何打开的。在那个时候,妈妈要比自己现在好几岁呢。依赖感可想而知。
叶晓辉清楚她是因为受到惊吓,才迟迟躲在自己的怀里不肯起来,也只好用这样的方式令她产生安全感,却不清楚她脑袋里想一些什么古怪的东西。但他有一点肯定,这个姑娘以后恐怕要赖上自己了。
一夜就这样过去了,一线曙光从一侧的地平线上冉冉升起。叶晓辉就这样坐地一宿,侧头望一眼绚丽的日出,又低头端详一眼栖息自己怀里的沈琳溪。她的睡姿如此安详,宛如襁褓里的婴儿。
叶晓辉微微叹息一声。接下来的时光,他能否带着她走出困境,还是一个未知数。对于这个女孩来,本来不该经受人生如此残酷的阅历。
再茫茫的印度洋的亚丁湾,王柏树驾驭着华阳号巨轮正劈荆斩浪——
在这段时间里,这艘庞大的货轮几乎游遍霖球大半圈,才把上面的整个货轮上的货物集装箱陆续卸在了世界各地的码头。当然,他也回收了很多向中国进口的货物,也有从另一个码头运送到另一个码头的集装箱。这就是物流的方式,有点像在陆地上的空车配货一般。
如今,他终于踏上了返航的征途。在他出海这段漫长的时间里,并没有听从老同学江婉蓉的建议,跟陈燕芳通一次电话。这完全是他的男人自尊心在作祟。其实,他的内心还是很想念这个媳妇的。现在,他产生了一种归心似箭的心理。
当这艘货轮要途径亚丁湾时,货轮的大副提醒他:“船长,前面的海域海盗很猖獗。我们需要在这里执行护航任务的军舰来护航。所以,我们必须要停泊下一个港口,等一等护航的军舰。”
他思忖一下,才问道:“咱们祖国的军舰在什么位置?”
大副回答道:“目前我们祖国的两艘军舰正护送二十多艘货轮通过巴陵海峡,距离前面危险海域足有一百多海里,等到返回,还需要两时间左右。”
他的眉头一皱:“那我们等祖国军舰来护航,就要一直等四五了?”
大副摇摇头:“我们不需要等候祖国的军舰了,只需在下一个港口等候两三,就可以等到外国的军舰为咱们护航,同时凑齐其他国家的三十艘左右的货轮一起通过那片海域。”
他思忖一下,当即下达命令:“我们不要停泊,反而要加速行驶,争取尽快通过那片危险的海域。”
大副显得茫然不解:“船长,目前咱们运送的任务又不急,您犯得上冒险吗?”
他不满地瞥了对方一眼:“你懂什么?目前咱们祖国的军舰刚刚护送各国商船离开那片危险海域没有几个时。估计就算有海盗出没,也被驱赶走了。我们正好利用这个间隙,可以让我们的货轮顺利通过那片魔鬼海域。”
“这···”大副又不禁担忧道,“可等咱们的货轮到达那片海域时,还需要三个时呢。我担心情况会生变呀。”
他因为在上次来的路上成功解救一艘沉没货轮上的船员,便总有一种沾沾自喜的心理,在这个时候并听不进继续跟他唱反调的大副的劝告,反而嗔怪道:“我在大风大浪里颠簸二十年了,到底是你有经验,还是我有经验呀?我会让咱们的船出事吗?”
大副一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便不好再劝阻了。毕竟,自己上次就犯了一个谨慎的错误了。
他其实着急让这艘货轮全速航行,完全是因为心系国内的媳妇。自从跟江婉蓉与邢洪铭沟通后,让他意识到自己浑身有很多的毛病,必须当面跟媳妇好好沟通一下,争取来一个破镜重圆。其实,他更不想让自己辛苦建立起来的家庭白白地毁掉了。
这位大副虽然跟他不是搭档,仅仅是临时配对,但毕竟是同一家公司的同事,而且又一起经历风浪二十多了,所以便有了一些沟通。当发现他的眼神里透露几分急躁,不由问道:“您是不是着急回国有事呀?”
他犹豫一下,终于点点头。
“哦,到底是什么急事而让你归心似箭呢?”
他自然不好意思想自己的媳妇了,而是含蓄道:“我这次出海是被临时顶替老闫的,并且刚刚回到丹海,屁股还没做热呢。结果有很多家务事都没有做呢。你我该不该着急?”
大副不禁乐了:“哈哈,原来王船长是想老婆了吧?”
他的脸色有些发烧,但并没有反驳大副,而是借故走开。
大副一看他要离开指挥室舱,不禁好奇道:“您要去哪?”
他头也不回地回答:“我累了,趁现在还没有到达那片所谓的危险海域,赶紧去宿舍补一觉。等接近那片海域时,你再叫我不迟。”
大副一看他焦急之下也不失谨慎,便赶紧表示:“您既然认为我们会平安通过那片海域,那你尽管高枕无忧好了。”
他不禁回头横了对方一眼,然后一字一板地讲道:“如果一旦发现海上有不明目标,必须第一时间通知我!”
大副只好点头:“好吧。”
他确实有些困乏了,一回到船长的专用宿舍,便把别在腰上的对讲机往床头柜上一放,随即一头栽倒在床上了。
他很快睡着了,并做了一个梦——
他感觉自己就像穿梭一次时光隧道一样,又回到帘初跟妻子热恋时的情景。陈燕芳当年的青春风采又一次呈现在他的眼前。这让他很兴奋,立即抱住了她,并亲吻着她的额头,嘴里还叫着宝贝···
陈燕芳等他对自己温存了一会,突然伸手推开了他。
他愕然望着她:“宝贝怎么了?”
陈燕芳不禁用手一擦自己的嘴巴,并冷冷地质问:“喂,你有多久没刷牙了?”
他不禁一挠后脑勺:“我···我昨晚刷牙了。”
“为什么只要昨晚刷?今早咋不刷?你的嘴简直都臭死了!”
他赶紧表示:“那我以后就听你的。”
陈燕芳显得很动情道:“我是一名教师,也是一个很高傲的女孩,也许之前把自己架得太高了,结果等到现在,才让我这朵鲜花插在你身上了。假如你不珍惜我,那我就会感觉自己的婚姻很失败。”
他刚想张口再对她表白几句,突然有声音耳边响起:“王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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