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奇小时候也爱玩,上了五年级后,就不再玩斗蛋。
他看着院子里拿三个孩子开心地斗蛋,还冲朵朵说了一句颇富哲理的话:我的童年一去不复返了。朵朵只能违心地笑着点头。按照她的意思,她当然也想傻乐傻乐地参与到斗蛋中去。只是,阿奇说那是小孩子们的,她只好绷着自己,老老实实坐在旁边看别人玩。
她的童年还在啊,她还没有12周岁呢。
雨里鸡鸣一两家,竹溪村路板桥斜。
立夏一过,时间顿时流转得快起来。可能是天变暖,农活变忙,时间因此感觉好过吧。插秧的插秧,养蚕的养蚕。孩子们上学、放学、每日做功课、每日眺望新校园。日子一天天过去。
气温越来越高,麦田开始变色,有青变黄。
路边的苦菜秀快要长老的时候,寨子通往外界的唯一大路上忽然开进一辆车。
这一辆汽车跟别的小轿车都不太一样,它比通常的小轿车显得人高马大、结实有力。车在村口停下,从车上下来一个孔武有力的年轻人,年轻人戴着墨镜,穿着皮靴,派头十足。
附近的村民们连忙呼喊住胡乱奔跑的孩子,暗中提防起来。
派头十足的年轻人绕过车头,毕恭毕敬开车门,迎接下一位老者下车。老者下车后,很快摘下帽子,露出保养得极好的老人脸,脸上笑呵呵的。
“老乡好啊。”他主动跟人打招呼。
村民们戒心十足,不肯回应。不久,老村长得到信,从村中走了出来。
“您是?”村长吧嗒着烟斗,不失身份地客气询问。
“这里正在建小学?”老人避而不答,转而问其他。
村长沉稳地点点头。他们寨子是在建小学,外面的大学生牵头来做的。那个后生仔真不错,自从工地开工,他天天呆工地,没见过比他更严苛的监工了。
“负责工地的是谁?”
村长忍不住倒吸一口气,来人派头不小,口气更是不小。但但但,管它呢,他们又不是违规私建,他们的手续都全着呢。
“一位后生仔。”村长回答。
“姓什么叫什么?”老人显出两分急迫。
村长沉吟。对方什么意思啊?
“可是姓‘徐’?”
村长下意识点头。
“可是叫‘徐长安’?”
村长咂巴嘴:“你到底是谁?你问这个想干什么?”后生仔是为寨里的娃们建学校,他和村民们可有责任保护那个后生仔。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老人忽然爆发出大笑,畅快淋漓的那种。他开心地直点头。好哇好哇,他孙子都快人间蒸发俩月了,原来不是不务正业去了,而是真如他之前所说,来乡村搞建设来了。好好!他很满意!
村长也变得戒心十足,甚至马上要暗示村民们回家扛锄头集合。
正在这紧要时候,老人开口了:“我是他爷爷!”
“呀。”村长倒吸一口气。都是爷爷,看人家混的,保镖都有了。再看看自己……村长难得生出自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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