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攻男主那些年〔穿书〕

24.兜兜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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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卿歌一愣,方才的打斗中,子临渊为保自己硬生生地挨下花梧那聚了十二分妖力的一掌,他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叶卿歌匆忙站起身来,也管不得自己是否成了棒打鸳鸯的罪人了,快步向殿外的男主大大奔了去。
    “怎么样?”叶卿歌关切地问道。
    子临渊睁开眼,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右手扶着刀颤抖着站起身来,嘴角挂着暗红的血渍,衬得脸越发苍白。
    “哎哎,你站起来作甚,快点坐下。”说着,叶卿歌伸出手来就想捉子临渊的脉门,却不想一道猩红色的屏障突然出现在两人之间,将叶卿歌的手硬生生地弹了回去。
    叶卿歌微微扬眉,有些不悦道:“你?”
    “我的事,无需多管。”子临渊冷冷道,提了刀就想走,被堵得哑口无言的叶卿歌干愣在原地,看着那挂比男主踉踉跄跄走了两步,突然停了下来。
    “十天后,青丘霜华林见。”
    “嗯?”
    叶卿歌抽了抽嘴角,只见那雪色大氅的主人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往事,浑身肃杀之气,踏着风,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刚刚那句话应该算是向自己下了战帖?
    “宗主……”
    叶卿歌这才回过神来,只见甘华正红着眼圈眼巴巴地望着自己,一动也不动。
    叶卿歌奇道:“怎么了?”
    甘华闻言小心翼翼道:“宗主可是要在十天后与子临渊大人相约青丘霜华林决斗?”
    见他这个平日里嚣张跋扈的下属竟对旁人用了尊称,叶卿歌语气也缓和了下来,打趣道:“大名鼎鼎的妖君给本座发战帖,本座哪敢不去?”
    甘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抱歉一笑道:“宗主,甘华几日前对大人言语多有冒犯,救命之恩大于天,甘华没什么珍贵的东西能献给大人赔罪,翻遍全身也就只找到这一瓶赤泽,宗主可否能帮甘华将这瓶赤泽交予大人,就当是一点小小的谢礼。”
    叶卿歌愣了愣,接过那瓶赤泽放入了怀中,保证道:“本座一定帮你把话带到。”
    甘华大喜,眉梢满是欢快的气息,叶卿歌眼角的余光扫过杜蘅那张越发阴郁的脸,背后止不住地冒汗。
    少女,貌似那边那位好像不大赞同你的做法,这让本座着实难办的紧呐……
    就在这时,女萝的声音从左下方传来:“宗主,接下来可要启程回长生宫?”
    叶卿歌闻言摇了摇头,道:“虽然不小心放跑了人,但花乐城的百姓终是无辜的,再说了,我们一通闹腾把花乐城弄成这个样子,还是先治好城中瘟疫再做决断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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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起踏风向西北方疾行的子临渊,本就妖力涣散的他仍却强行控风疾行,半刻钟后,他再也忍不住,控风的手一抖,整个人竟从云上跌了下去。
    “哎哟,我的幻阵!”一个嗔怒的声音从子临渊身侧传来。
    身着藏青色衣裳的青年怒气冲冲地跳起身来,“我搭这个阵法搭了三年!唔……虽然时间也不是很长,但整整有三年时间啊!三年!”
    子临渊皱了皱眉,又啐出一口血来。
    “你赔我……咦?兄长大人。”那青年正准备破口大骂,就见地上那人缓缓撑起了身子,一对无比熟悉的淡金色眼眸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一时间,青年不禁打了个寒颤。
    青年狂吞口水,终于摆出一副眉眼弯弯的表情道:“兄长大人,几年不见,你怎么弄得这么狼狈,莫不是……哎哎哎……”
    青年话未说完,就见他那许久未见的兄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眉间一枚血色狐形妖纹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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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自己当时没有抽出碎邪呢?
    漫无边际的黑暗中,一个声音在不停地询问着自己。
    倘若那个时候他毫不犹豫地抽出碎邪,花梧那一掌不仅不会打在叶卿歌额上,自己也不会落得如此狼狈不堪的下场,甚至毫无形象地从云上栽了下来,还好巧不巧地摔在了子风羽的面前。
    为什么呢?
    是因为那句信誓旦旦的“本座有两全其美的法子”么?
    还是那令人不得不将希冀与信任寄托于他的泠泠双目?
    如果是这样的话,也许是自己信任叶卿歌,信任他有这个能力可以办到,信任他可以在不伤人的情况下化解矛盾、取回刀灵,信任他可以……
    信任?
    子临渊的心跳漏了半拍。
    那就是信任吧……
    叶卿歌是个不可多得的对手,他的实力让自己捉摸不透,周身萦绕着的草木清香令人感到无比的安心、可靠。这样的一个人做出的承诺,天底下怕是没有几个人不愿相信吧。
    咦?我为什么要舍身救他?他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就算是羁绊那也是老祖宗之间的故事了,现在的我与他分明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修他的天道,我走我的霸道,我俩之间除了那场决斗……
    哦,决斗。
    自己还没有打败他,若就让他这么死在花梧的掌下,人生中的那枚污点,岂不是永生永世也无法消除了?
    除此以外,还有那股从心底冲上脑海的热流。
    那是什么?
    战意?
    哦,那就是战意吧,迫不及待想一分高下的傲血战意。
    唉,好痛,好困,好累……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了……
    一股甘华枝的清香在黑漆漆的空间中渐渐弥散开来,三十六弹指后,那身着雪色大氅的世家公子嗅着温柔舒缓的草木清香,沉沉地入了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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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乐城是枭阳的边城,因位处极南,与魔族北荒接壤,城中不免鱼龙混杂,不乏有恶妖恶魔恶鬼的存在,只是平常碍于城主府内镇城灵珠的灵力才不敢出来作祟。如今花梧被不明人士掳走,镇城灵珠也一同被带走,整个花乐城如同被抽去了主心骨,浸泡在一股无比混沌污浊的妖气之中。
    月明星稀,微风清凉。
    早在三天前,叶卿歌就把四个属下打发去采草药了,而他自己则一个人倚坐在城主府内的甘华木上,静静凝视着长松落木阵的中央,神色无比认真。
    “你在苦恼什么?找不到解毒的法子么?”
    叶卿歌点了点头,突然,他一愣,回过头道:“你是?”
    月光下,站着一个面色苍白的青年,英俊的侧脸上爬着一道奇怪的纹路,黑色的头发如瀑布般披散至肩,凤眼中柔意款款,却掩不住那丝丝透露出的上位者独有的傲气,眼眶中那对钴蓝色的眼正饱含笑意地凝视着望向自己的叶卿歌。
    叶卿歌呆呆地凝视着那个青年:为何我对他会有这样一种奇怪的感觉?原著中究竟有谁会与自己……
    对方没有正面回答叶卿歌的问题,反而反问道:“你在想用什么样的药草可以化解狼毒?”
    见对方居然能看出花乐城疫病的真身,叶卿歌心中不免一惊:花梧都没有看出来的狼毒倒是被他看出来了,莫非他的道行在花梧之上?
    “嗯,几天前的我会这么想,还有,你到底是谁?”
    青年笑了笑,没有理会他:“看来你已经想到一点了,狼族的毒单用草药是无可解的。”
    见对方没有要告诉自己的意思,也没有要伤害自己的意思,叶卿歌便转过了身,继续凝视着阵法的中央:“嗯,这个我知道,就在今天,我悟出了一些东西。”
    “但你还是没有办法化解当下的疑难。”
    “嗯,可能是我悟的不透彻吧。”
    “其实有时候并不是你悟的透不透,而是你的思维深度不够。”
    叶卿歌一愣,问道:“什么意思?”
    青年笑了笑,坐在了叶卿歌的身旁:“看着我的眼睛。”
    叶卿歌不明所以地看着那对深不见底的钴蓝色双瞳,疑道:“你的眼睛,怎么了么?”
    “不,不是我的眼睛怎么了,而是你的眼睛。”青年的笑了笑,移开了目光:“眼睛能暴露一个人内在的一切,就拿现在这个问题来说,这个问题的棘手程度,本是该一个经历了数十年甚至数百年风风雨雨的人该解决的,可命运却把它推给了一个小孩儿。”
    叶卿歌身子一震:难道这个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吗?知道这副躯壳中换了个灵魂?从自己的眼中看出与这副身体不匹配年龄的这个人,到底是谁?
    “我……”
    “你太年轻了。”青年打断了他的辩解。
    月明风清,虫鸣阵阵。
    青年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和你说一个故事吧,一个你一定很熟悉的故事。”
    “嗯?”
    “你觉得叶听澜和燕闵郁谁更厉害?”
    叶卿歌一愕,不明白青年为什么要问这个,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答道:“应该是燕闵郁郡主吧。”
    “为什么?”
    “……”叶卿歌沉默了。
    “你说不上来,对不对?其实你是因为当年那场决斗的结局是叶听澜死了,才这么认为的不是么?”
    叶卿歌愣了愣,道:“我方才确实这么想过……其实当年那场战斗,燕闵郁郡主如若没有使用凝血云那种邪法,叶听澜一定会赢。”
    青年“噗嗤”一声笑了,仿佛在笑一个不成熟的孩子。
    叶卿歌不悦地皱了皱眉:“怎么了么?”
    “战斗就是战斗,无论你使用什么路子,只要你赢了,主导权就在你的手里,你就可以随意摆布对方的命运。凝血云虽然是邪物,但它也是一种法宝,与叶听澜的琴,你的剑,性质都相同。”青年顿了顿,微微一笑:“就像你三天前使用的小法术,那也算不上什么光明正大。”
    叶卿歌的脸红了红,头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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