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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鬼去吧!
明明这货一直以来都知道自己没睡着, 洞内和子风羽的谈话内容自然一字不落地钻进了他的耳朵里。
他又不是不能理解事情的严重性, 这种关键时刻, 他作为一宗之主怎么可能不以大事为重?
叶卿歌正想张口反驳,念头却在肚子里又拐了七八个弯, 全身上下都紧张了起来。他想到了某种可能, 在又一次看向子临渊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时,果断掐灭了。
不可能的吧, 我和他又没有什么特别深的交情……
或许是昏睡的时间太长了,醒来之后叶卿歌的大脑频频短路, 这下竟然嘴比脑子还要快。
“你骗三岁……”
话未说完又被一个冷冰冰的声音打断, 子临渊像是怕他不信似的,又添了一句:“不看住了总到处乱跑, 麻烦。”
“啥?”
叶卿歌愣了愣, 呆呆地看着子临渊的侧脸,子临渊正巧回过头来,眼神有些不善,还泛着隐隐的怒气。
相接的视线,叶卿歌静静地凝望着子临渊淡金色的眼眸,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脸倏然红了,碰了个大钉子似的恹恹地垂下了头。
叶卿歌的心沉了下来,果然他还在为狼谷一事生气。
如果当时自己不借机溜走, 他就不会放出一大堆幻蝶吸引盯上他的人的注意, 第二次下谷也不会碰到伊无方, 子临渊也不会和那个有些疯魔的上古水神打起来继而受了重伤,燕雪锋也不会死了那么多侍从,赶来帮忙的子风羽也不会被误伤,子清源也不会为了保他们导致元气大伤……
总而言之,扯出这么多犊子都是他一个人的锅。
他讪讪地笑道:“对不起哈,只是我当时实在想不出什么法子了,我和燕大妖君素未谋面,他肯定不会给我的,刚好你要去和他谈事情,送上门来的一计调虎离山,我得好好珍惜不是?”
子临渊顿了顿,突然停下了步子,语气中带了三分森然:“你怎么知道我没办法。”
“你会有什么办法?”叶卿歌有些好笑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明明语气有些冲人,肢体语言也充分展示了主人内心的不满,然而这张脸上却看不出任何发怒的痕迹:“和燕大妖君打一架?再和他两个儿子打一架?最后再把你未婚妻打一顿?”
“未婚妻?”子临渊的目光有些冷,审视的眼光直直地钉进叶卿歌的眼中,叶卿歌只感觉自己是条被按在案板上的鱼,而子临渊就是那个杀鱼的屠夫。
被一个两千岁的老狐妖审视并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即使这只老狐妖看起来无比的养眼。
叶卿歌心里毛毛的,欲哭无泪地扶住了额头,不去看子临渊的脸。
这人真鸡儿难伺候,不知道又触到他哪片逆鳞了。
身为种马文男主你对“未婚妻”三个字这么敏感真的好吗……
你怕是不知道二十一世纪有多少读者在手机屏幕外等着你抱得美人归呢!
“说话,别乱动。”
话音刚落,揽住后腰的力道突然松了下来,趴在子临渊背上的叶卿歌下意识地拥紧了怀里的人,下一刻,一只手捏上了叶卿歌的下巴,将他的脸硬生生地扳了过来,被迫他与男主对视着。
叶卿歌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噤。
这tm好像哪里不太对……
不是不太对,是非常不对啊!
这种调戏良家妇女的姿势不应该发生在自己身上啊啊啊啊啊啊!
就算对象不是犯人也得是花文君、燕凛罄、尹凩凩之类风格各异的美女吧???!!!
叶卿歌本想保持沉默,却没想到子临渊全然一副‘你想耗我就和你耗下去’的态度,随着时间的推移,捏在他下巴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叶卿歌怒视着子临渊,先前心中对子临渊的内疚感立马消失了个烟消云散。
这货是掂量好了他现在不能随意施展术法故意欺负他是吧?
“未婚妻是谁?”子临渊重复,又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进了点,近的叶卿歌都能数清子临渊这个睫毛精有多少根睫毛了。
所以说你为什么那么想知道‘未婚妻’是什么啊!
你小时候帅的那么惨绝人寰,被各大妖族的各位夫人拉着定了多少娃娃亲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半晌,叶卿歌支吾道:“你……你们青丘问话……都这个姿势?”
子临渊漠然道:“别说废话。”
刚刚子临渊张嘴说话的时候,他好像看到尖锐的虎牙了……
他心有余悸地想起上次在狼谷的房间被咬住的脖颈,心下一阵后怕。
不知道被狐妖咬了会不会得狂犬病……
其实叶卿歌很佩服自己,这种情况他还能天南地北地瞎乱想,在外人看来或许觉得他心大。其实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脑子里想的越多,就说明当下面临的事情越棘手。
没错,子临渊就是那个难搞又棘手的人!
见子临渊又要把自己脑袋往前扳,沉溺在自己的小天地的叶卿歌蓦地睁大了眼睛。
为了自己的下巴不脱臼,他迅速地吐出五个字:“燕凛罄郡主。”
下巴上的力道松开了,子临渊的手臂重新回到了叶卿歌的腰上。
呼,得救了……
叶卿歌腾出一只手揉了揉下颌,看着子临渊沉思的目光,他讪讪地笑道:“男人有有未婚妻很正常嘛,人族像你这样大户人家的公子都六七个老婆了都,你都两千岁了还这么洁身自好很不容易了,不要这么放不开嘛。”
闻言,子临渊的太阳穴突然爆出一根青筋,唇角也难得地抽搐了几下,半天才蹦出一句话:“都是那个女人胡来的。”
说完,他又沿着小径向前走去。
他刚刚是在向我解释什么么?
叶卿歌脑中突然浮现出某肥皂剧男主拉着女主的手“我和她真的没有什么,我真的不喜欢她”的画面,一时间,表情变得有些怪异。
这哥们的行为举止越来越难以莫测了……
叶卿歌埋着头揉着下巴。
那个女人?
他思来想去也就只有男主那个欢脱的老妈——青丘王后紫络伊。
真不知道浪漫的子清源和童心未泯的紫络伊是怎么生出来这样一个冷冰冰硬邦邦的儿子的,不仅一点狐狸的特征都没有,最近还特喜怒无常……
他想了半天也想不通子临渊为什么会突然间做出这么多ooc的举动。
其实仔细思考一番,也并非是突然,其实在狼谷的那个时候,子临渊的所作所为就给了他这种感觉,甚至包括久远的花乐城一事。
虽然一切事情看上去都是有理由的,但他就是觉得很不对劲。
花乐城决斗中子临渊为他挡住了碎邪刀的暴走,左手受到重创,直到现在还能看到那道永远无法消除的伤痕。
在外人看来子临渊是出于道德角度救下对手。但从武道的角度来看,有一个词叫“兵不厌诈”,那个时候就算自己被碎邪刀硬生生捅死,罪责也不会加在子临渊身上,身为武痴的子临渊怎么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就算用“青丘大公子厌弃贼子伤人,想光明磊落地赢下决斗”来解释,那也不至于比无眼的刀刃还来的快的冲过来,用肉体挡下万年妖刀的攻击。
狼谷那次则更令人匪夷所思。
子临渊一向有严重的洁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这个角色也很有洁癖的缘故,两个一尘不染的人在一起,子临渊对他也就没有对其他人那样排斥。
其实相比洁癖,子临渊的人癖也很严重,他不喜欢别人和自己离太近,原著中更是时时刻刻与各个妹子保持距离,别提燕明庭燕千机之类的男人了,就连叶卿歌也觉得燕明庭和燕千机这两个脑回路神奇的搞事精能一直活到几千万字真是奇迹。
有了这个前提,叶卿歌就很不理解子临渊为什么能忍受把他丢上床扒了衣摁在身下,还强迫二人同床共枕……
这件事的理由是帮他躲过燕雪锋的探查。
但是,按原装货的尿性不是应该把他有多远踹多远么……
啊不对,按原装货的尿性,他现在八成凉了,还是尸骨无存的那种。
呵,善变的男人。
尤其是后面那点,给叶卿歌幼小的心灵造成了不可磨灭的打击。
他第一次裸着和别人躺在床上居然不是在新婚之夜,而是为了躲避一个糟老头子的查房;坦诚相待的对象也不是可人的新娘,而是一个两千岁的老狐妖……
gay里gay气的……&#@¥%*
这些都是大的方面,数不清的小细节他就不一一拿出来费脑细胞了。
叶卿歌打了个哈欠,不知道是不是那碗提神的汤药药效过了,他现在又有些困了。
有些事情想也不一定能想得通,想多了反而给心里添堵。
叶卿歌隐约觉得自己再往这个方向想下去,八成会弄出来什么不太妙的东西。
物极必反他还是知道的。
他深吸一口气,使自己放松下来。
也许是因为这里的草木布排由叶听澜一手操办,在叶卿歌心中,这里四处都留有那个神通广大的开山鼻祖的气息,方才被子临渊一系列操作弄得摸不着头脑的叶卿歌此时嗅着空气中清新又熟悉的气息,一时间心情舒展了许多。
见子临渊恢复了正常时候的样子,两人间的气氛又安静的有些尴尬,叶卿歌忍不住问道:“对了,你还没说那个时候你会出什么主意呢?”
子临渊淡淡道:“过去的事就不用再拿出来提了,没意义。”
叶卿歌:“……”等等,您真是贵人多忘事,这个话题不是您挑起来的么?
半晌,子临渊忽然道:“以后有事先问我。”
叶卿歌:“o的k。”
“嗯?”
见子临渊又要回头,叶卿歌连忙改口:“我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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