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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唯一的疑问是:这么多人都是姜越从哪儿抽调来的?
瞿耀说他有自己专门培养的人,可那些人他是什么时候培养的?又培养来做什么呢?
我问瞿耀,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扔下一句:“你自己去问姜越。”
我又问姜越,他说那是他以前在千行的时候培养的,为了对付方仲生。后来方仲生没了,他重新回到千行,又把这些人安插到了各个部门的各个岗位上。
“他们几乎是全能的,可以应付任何的工作,合在一起,就是一个最强的团队。”他说。
而对于千行这种大公司来说,从一个部门调走一个人,对整个部门的影响微乎其微。
但这些人毕竟是姜越的,不可能一直在旗峰待下去。
瞿耀让人事部在公司官网以及各大求职网站上挂了招聘启事,紧赶慢赶,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才把总裁办的空缺招满。
他对这些人做了不输于“政审”的背景调查,最后招进来的,全都是些家世清白、人品端正,没有任何污点的人。
至于被裁掉的那一批人,我听说姜越和瞿耀利用自己的人脉关系对他们下了“封杀令”,S市所有排得上号的大公司都不要他们。
在求职屡遭碰壁后,有些人回来求过瞿耀,让他“高抬贵手”,对他们“网开一面”。
瞿耀自然没有答应。
Mandy也来找过我。
我相信谣言不是她传的,除了在公司里不跟我说话以外,她也没对我做过过分的事。
但姜越不同意让她再回到旗峰,任我说尽了好话都没用。
“不过现在千行缺人,你可以让她给我投一份简历。”他最终还是退了一步。
我不解:“让她回旗峰和进千行有什么差别吗?”
姜越高深莫测地笑笑,“以后你就会知道。”
没过多久,我听瞿耀与姜越聊天的时候说起,剩下的那些人全都被招进了橙象影业。
“陈熙这是公开跟咱们对着干了。”瞿耀有点担忧。
姜越则好像早就在等待这一刻:“我就怕他一直藏着掖着。现在这样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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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招进来的一批人工作都还没有完全上手,临时有一个出外务的任务,自然就落到了我和杨琳的头上。
我俩出去的时候是下午两点多,正是一天里最热的时候。在大太阳底下晒个几分钟,我就出了一身的汗,跟从水里捞出来的差不多。
刚好附近有家星巴克,我实在受不了,提议进去买杯冰咖啡。
杨琳依旧对我很冷淡,但也没有拒绝。
——她的惨样跟我差不多。
我先点了单,等杨琳点完以后就要把手机递出去给收银员扫码,杨琳却挡住了我。
“我来付吧。”她说着,从包里掏出一个钱包。
在如今这个手机支付成为主流的年代,用现金的年轻人真的少之又少。
所以我往她的钱包上多看了几眼。
从图案我辨认出那是某个国际大牌,应该有些年份了——尽管看得出来她对这个钱包非常爱惜,但边角都有些许磨损的痕迹。
我正暗暗感叹着她的念旧长情,当她打开钱包的瞬间,我又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冲击——
她居然!
在钱包里!
放了她和瞿耀的合照!
那张合照比正常的照片尺寸要小许多,他们两个人就占据了一整张照片。
而在照片的边缘,他们两人的两边,能看到另外的、不属于他们的手臂。
——这应该是从某张集体照上剪下来的。
当意识到这一点后,我愈发的震惊。
难不成……
一个念头冒出来,以前她的所有异样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杨琳把找零整齐地放回钱包里,拿上收据就往店里的空位走,一句话也不与我多说。
我跟过去坐下,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她,可我毕竟跟她不熟,最后只能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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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班,就我蹿进了瞿耀的办公室。
“你知道杨琳喜欢你吗?”我问他。
“你说啥?”瞿耀跟见了鬼一样,惊得瞪大了眼。
“杨琳喜欢你。”这一次,我用的是陈述的语气,“她把你们俩单独从一张集体照上剪下来,放在自己的钱包里,假装是你们的合照。”
瞿耀则完全是第一次听说的模样。
“我什么都不知道。”他说。
我引用了现今网上极流行的一句话:“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杨琳在他的身边呆了这么多年,他居然什么都没有发觉。
可见是真的蠢。
瞿耀的表情一下子凝重了。
他重重地向后靠去,整个人陷进办公椅中,盯着自己交叉放在腿上的双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嘿!嘿!”我一手撑在他的办公桌上,前倾着身体,另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该不会在烦恼以后要怎么面对她吧?”
“不是。”瞿耀把我的手挥开,抬头看向我。
他的眼睛里有犹豫、有挣扎。
“我在想,或许我的工牌,真的是被杨琳换掉了。”
我怔住了。
随即又打从内心里佩服他的冷静与睿智。
在得知跟了自己多年的女下属暗恋自己以后,他想的竟然不是要怎么处理这一段关系,而是这种事情。
我已经不想再骂他是“大猪蹄子”了,干脆顺着他的话往下跟他讨论:“你打算怎么办?直截了当地问她?”
“那肯定不行。”瞿耀摇头,说出自己的主意:“我得让她知道我最近在查工牌的事,并且快要查到真相了,看看她有什么反应。”
“要是她没有反应呢?”我问。
杨琳本来就是波澜不惊的性子,我跟她共事这么久,就没见过她的情绪有过大的波动——连小的波动都很少有,只除了“仇视”我的时候。
瞿耀显然比我更清楚杨琳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会儿陷入了沉默之中。
“哎!”我忽然灵光一闪。
既然我和瞿耀的亲近会引起她的情绪变化,那么有没有可能让她做一些自己从未做过的事情呢?
“咱们俩演一场戏吧。”我对瞿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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