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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边,月清晚也见到了远远而来的楼澈。
不由眉头一蹙,他怎么来了?
她悄悄地望了一眼对面的萧别离,她现在的情况可是很特殊,稍有不慎就会把楼澈给牵连进来。
萧别离感受到对面那人的变化,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
原来是楼澈!
既然这么关心月清晚,那他就大发慈悲,送他们一起上路好了。
月清晚看着萧别离看向楼澈的眼神,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举一动都在关注着萧别离。
当看到他手中的剑轻轻挥了一下的时候,月清晚心下一惊,什么都没有说,连忙晚楼澈的方向跑去。
也幸好楼澈本来就离月清晚有些近了,所以最后还是让月清晚给赶上了。
在远处那道无形的剑气来到他面前之前,扑身上前就替他挡下了那一击。
那道无形的剑气一进入月清晚的身体,月清晚只觉后背一片火辣辣的疼痛。
在她昏过去之前,她想的却还是楼澈的安危:完啦,这一次他们一定逃不过这一劫啦。
而楼澈在月清晚扑过来之时就已经蒙了,直到怀中接触到一具柔软的身躯,他才明白,月清晚是真的挡在了他的面前。
当看到她的后背之上出现那么一大片的血迹之时,他再蠢也明白是萧别离动手的。
虽然他不知道这攻击是怎么来的,但是若非月清晚为他挡下了这一道攻击,否则他恐怕早就被这一道攻击击中,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月清晚在承受了这道攻击之后,整个人就昏死过去了。
楼澈有些苦笑,抱着月清晚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一次又被她救了呢!
“既然你们两个那么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你们,送你们上路,让你们做一对鬼鸳鸯。”萧别离举起手中的长剑,狠狠的一剑朝着两人的方向斩了过去。
楼澈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看着怀中的月清晚笑得温柔,他们若是能死在一起,倒也真的好了。
可若是月清晚现在还醒着的话,她只想骂人。
我好不容易救了你,你不赶紧跑,还在这里要和我一起同生共死,简直就是……混账至极。
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未袭来,反而是一道威严的声音在他头顶上方响起。
“还不速速离去。”
楼澈连忙睁开眼睛,只见不远处的萧别离脸上那惊恐震惊的神色变换不断,可是他们的面前却不见任何一个身影,但是方才明明就是有一个女子在说话,人呢?究竟是在哪里?
不过看着怀中已经昏死过去的月清晚,楼澈想到,既然那人让他们赶紧离开,必然是来救他们的,如此……
他抱着月清晚,急忙冲进了一旁的晚月楼之中,现在回家为她疗伤不太现实,只能就近选择到晚月楼之中去。
毕竟晚月楼是月清晚的地盘,里面必然有一些疗伤的东西,如此,对她是最好不过的。
看着楼澈的身影消失,萧别离双眼瞪着虚空之中那空无一人的地方,神情凝重,还隐约的有一抹惊惧在眼神之中。
方才就是那在虚空之中的人突然出手,挡下了他那一剑,所以才救了楼澈和月清晚她们两人。
可是那人是谁?
至始至终,他却是连影子都没有看到。
若不是方才那人出声提醒让楼澈速速离开,他也不能确定那个人就是在他面前不远处,可是他却看不到一个人影……
难道对方的修为还在他之上吗?
可是夜国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存在?
就算是前几天夜国的结界已破,来人也不可能这么快吧?
所以说萧别离这几年在夜国已经完全与外界断开了联系,自然是不知道夜紫曦的实力与修为究竟几何?
而且萧别离或许也根本就不知道夜紫曦这样一个人。
他静静地站在原地,可是虚空之中那人也并没有对他动手。
他知道,今天想要杀月清晚和楼澈已经是不可能了,而且或许日后他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所以便想着要离开。
只是他才步出了一步,一团明亮的火焰忽然就飞到了他的身边,静静的在他面前燃烧了起来,离他的脚只有那么一点点的距离,若是方才他在往前一步,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那一团明艳跳动的火焰就像是有生命似的在他的面前燃烧着,明明只是那么一点亮光,却让别离的心瞬间就犹如坠入了无底深渊一般。
这人究竟是谁?什么来历?他为何一点都看不透?
好歹他也是二十年前就已经成名的高手,如今却被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给吓到了……
倒不是说他真的被这来路不明的人给吓到了,或者说他是被对方那强大的力量给震撼到了。
就凭方才那人不显山露水的就挡下了他的那一击攻击,他就明白对面的人不是一个普通人。
可是看来看去,那个人却还是没有现身,想了下,他沉声道:“这位姑娘,不知可否给萧某一个面子,现身一见?”
站在暗处的那人道:“我凭什么要给你面子,我想要的东西你也敢偷偷给我换了,就凭这一点,我今日就不能放过了你。”
她想要的东西被他给换了?
这一句话,让的萧别离瞪圆了双眼,看着面前空无一人的地方,脱口而出道:“你就是想要异佛心经的人?”
空中传来一声冷哼,那女子道:“我若是不想要异佛心经,还能留你到现在吗?你最好识相一点,将那几张重要的交出来,否则我就送你去和你妹妹团圆。”
萧别离双手紧握成拳:“如此说来,我妹妹的事和你也有关系了?”
“萧若水?当年她是死有余辜,你放心,若是你不交出那几张纸也没有关系,杀了你,我照样有办法能够找到那几页最重要的东西。”
“是吗?那你就杀了我好了。”
整条大街之上顿时都笼罩着一股淡淡的杀意,隐藏在暗处的那个女子终于起了杀心,她要杀了萧别离。
而此刻,已经冲进晚月楼之中的楼澈抱着月清晚有些慌张,不知该如何是好。
反倒是那个小侍女一脸淡然:“楼公子,将楼主交给我们就好。”
楼澈却是不愿意松手:“不行,我必须要看着你们将她救活。”
那小侍女一脸为难:“楼公子,这件事情十分特殊,晚月楼并没有能够医治好她的东西,我们必须将她送到另外一个地方去,如此才能保证楼主平安无事。”
“难道我不能跟去吗?”
那小侍女摇了摇头:“楼公子,这是我们楼中的规矩,你并非晚月楼的人,所以你不能跟我们一同前去,还望见谅。”
鉴于月清晚伤得很重,楼澈又没有办法,只能松手,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将月清晚带走。
他没有任何的办法,顿时就有一些失望,在这紧要关头,却还是让月清晚救了他,而他,再次成为了她的拖累。
不行,下一次他一定要保护她,就算是豁出了他的这条性命,他也要保护她。
那一天在晚月楼发生的事情很多人都没有敢泄露出去,但是看到那天那场争斗的人都明白,月家这个女儿不简单。
而且也因为皇宫之中的这件事情迅速的就将晚月楼发生的这件事情给掩盖下去了。
毕竟皇帝驾崩可是天大的事情,而在这个节骨眼上,夜倾凰,夜青玄他们都不在,身为大皇子的夜青炎自然是要顺理成章的登上了皇位。
楼澈这几天颇有几分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他发现夜青炎像是在防备他一样,不太信任他。
但是他又无可奈何,毕竟他先前和夜青玄走得比较近,而这一次,虽然他也支持夜青炎登上这个皇位,但是私底下他可没有真的同意,所以夜青炎防备他也情有可原。
而夜青炎既然防备楼澈,那么自然是要重用慕容萧,他们两个又形成了分庭抗礼的两人。
这天,楼澈才一回到相府之中,便感觉到了不同于以往的气氛,在靠近房间的时候,那淡淡的墨莲清香让他心中一动,难道是月清晚回来啦?
连忙将门推开,果然见到月清晚正站在窗边,听到推门声转头对他璀然一笑。
看着月清晚的脸上还略微有些苍白,面色不太好,但是脸上的喜意也能看出来。
楼澈兴奋不已:“晚晚,你回来了?”
月清晚看着楼澈那兴奋不已的神情,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那一天你干嘛不跑,害得我受了如此重的伤?”
虽然她本来就已受伤严重,但是最后为他挡的那一招,绝对是耗费了她一大半的精力,所以她当场就昏了过去。
楼澈一怔,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他承认那一天都是他不好,所以才害得月清晚变成了这个模样,可是她现在还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就是他的庆幸了。
一时间两厢无话。
楼澈看着这个样子的月清晚,只觉有些心疼。
月清晚躲开他的眼神,轻轻的道:“既然你已经没事,那么我也要离开了。”
楼澈不由得上前一步,急切的问道:“晚晚,你要去哪里?”
月清晚看着他的眼神,像是会发光似的:“楼澈,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我想要去哪里?难道还需要向你禀报吗?”
楼澈眉头一皱,有些不满的看着月清晚:“晚晚,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也是关心你罢了。”
“关心我……楼澈,拿得起就要放得下,既然当初你给我写了休书,那么我们之间顶多只能算是朋友,你若是以朋友的身份来关心我,那么我接受,若是其他,那就很抱歉。”
楼澈盯着月清晚,眼睛一眨不眨:“晚晚,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月清晚自嘲一笑,她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呢?
她还没有手刃竹攸悠,没有报她母亲的仇,她怎么能放得下?
而她想要的是自由,可是若不能报了她母亲的仇,要自由又有何用?
更何况现在若是她再继续留在楼澈的身边,将来为楼彻带来的只能是更大的麻烦。
楼澈上前,一把将月清晚抱入了怀中,带着一丝的遗憾:“晚晚,就算你要离开,也要让我知道你要到哪里去好不好?”
月清晚叹了一口气,艰难的闭了闭眼,感觉眼睛一片苦涩。
她承认她这次回到丞相府之中的确是想要亲自确认楼澈还平平安安的,哪怕那个人已经说了很多遍他没有事,可是她也要亲眼见到才好。
如今见到楼澈就活生生的站在她眼前,她的心中是欣慰的,可是……
“楼澈,和你在一起,我要背负的东西太多,我既要保护我自己,还要保护你,甚至还要保护你的家人,这样的我,活的太累了,我不开心,你放手吧。”
楼澈一怔,千言万语都抵不过月清晚那一句她不开心。
楼澈知道,月清晚就应该像他们初见之时那个样子。
若是有人敢来冒犯她,她一律杀之,可是现在为了保护他,她反而自己身受重伤,而他却是没有一点能力能够保护得了她。
手指一点一点的松开,楼澈那有些僵硬的身体终于松开了月清晚,眼神清澈:“晚晚,既然离开我能够更快乐,那么你就走吧。”
看着笑容满面的楼澈,月清晚第一次感受到了心痛的滋味。
隔了两年,她再一次感受到了自己心中那撕心裂肺的疼。
原来他爱她已经如此深入骨髓了吗?他如此轻易的放手,让她心中更是觉得对不起他。
第一次,她说他不能拖累她,所以他给她写了休书。
第二次,她说她不快乐,然后他放了她,给她自由。
这就是楼澈……
月清晚露出一个笑容来:“那我走了,你保重。”
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楼澈望着那个坚定不移离开的身影,心下黯然,突然出声叫住了她:“晚晚。”
月清晚一怔,并未回头,只是淡淡的道:“还有什么事吗?”
楼澈道:“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了吗?”
月清晚稍稍顿了一下,这才开口道:“还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再过几天或许夜倾凰他们就会回来了,你要早做准备才是。”
说完这句话之后,月清晚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离开了。
楼澈不知道此时的月清晚已经是泪流满面,她方才是下了很大的勇气才告诉了他这个消息,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决定要离开楼澈。
她不能这么自私的留在楼澈的身边,就像这一次萧别离的事情一样,若不是有那个人暗中相助,楼澈恐怕早已遭了毒手,可是她身边的危险不不亚于一个萧别离,她最大的敌人是竹攸悠,那是月国的皇后,是她都有些不能抗衡的存在。
若是让竹攸悠注意到了楼澈,他的处境会更加艰难,就算他是夜国的丞相那又如何?
竹攸悠若是真的铁了心的要对付楼澈,他们晚月楼也不可能保护得了他的。
要不是因为她是晚月楼的楼主,这件事情还真的是不太好解决。
关于楼澈的消息,她一直都用手段压着,没有让他传到竹攸悠的耳朵之中去。
但是难保竹攸悠不会从别的消息之中听到,她一旦知晓这件事情,对楼澈来说就是灭顶之灾。
既然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得了他,那么只能远离他,至少不要将危险带到他的身边去。
那一天,丞相府之中的人都知道,他们家丞相喝了很多酒,不知原因为何?
但是又有传言传出,在这件事情之前,月清晚曾经来过丞相府。
所以很多人都在猜测着,是不是他们两人之间又发生了一些什么?
其实对于他们两人曾经和离过的这件事情,大多数人都选择了遗忘,毕竟两家就是在对门,若是要拜访一下还是还是很容易的。
或许是彼此之间都对彼此有好感,毕竟婚事还是夜皇亲自赐婚,就算现如今夜皇已经驾崩,他们两人也依旧还是曾经有过关系的。
但是猜测归猜测,事情真相如何依旧无人能够知晓。
那天晚上楼澈喝了很多酒,又吹了很大的风,哪曾想第二天他居然就病了……
病中一直喊着月清晚的名字……
他爹娘知道消息之后,连忙从家中赶到丞相府来照顾他,听着他就是在昏睡之中也一直喊着月清晚的名字,两老对视一眼,只能放下身段,亲自到月家去请月清晚。
虽然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和儿媳妇究竟为什么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但是他们两人和离的这件事情倒是传得沸沸扬扬。
他们也曾经问过楼澈,而楼澈也说这是真的,可是看如今他的这个样子,明显的对月清晚还是有情意的,那既然如此,当初又为什么要和离呢?
看着这样子的楼澈,他们又有些于心不忍。
楼父看着在床上虚弱得不成样子的楼澈,颇有些老泪纵横,在他的印象之中,自己的儿子一直是要强的,虽然平时略微有些不着调,但自从做了丞相之后,待人处事翩翩有礼,手段也很是了得,可是如今看着他躺在床上,嘴里念叨着月清晚的名字,就像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一样,他顿时都有些懵了。
看起来自己这个儿子对月清晚的确是用情很深啊!
两老来到月家的时候,并没有花费多大的时间,没办法,两家就在对门。
听了楼澈他父亲说的话之后,月修江也是一脸的无奈。
丞相府就在他们月家对面,楼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一大清早就听说了。
可是听说了又怎样,月清晚并不在月家,在晚月楼啊!
可是现在,那要该如何与面前这个人说呢?
“月大人,我们知道,我家楼儿能够得到丞相一职,并且在朝中这两年一直都没有什么大的敌人,月大人一定是关照了不少,本来两家结为姻亲是该贺喜的事,哪曾想两个小孩竟然闹到了这样的地步,如今我家楼儿尚在病中,却一直念叨着你家姑娘的名字,毕竟两人曾经也是拜过堂的夫妻,所以我想可否请月姑娘到府中走一趟,去看看小儿。”
看着楼父一脸的哀求,月修江又怎会不愿,只是现在人不在月家,他就算再求也没有用啊?
只好对着一旁的人使了一个眼色,月夫人瞬间会意,默默起身退下了。
现在就看月休江怎么拖延时间,她到晚月楼将人寻回来再说。
月修江一脸感慨:“也不要称呼我月大人了,你说的对,我们两家本来就是姻亲,而且我看我家晚晚对楼澈也并不是没有情意,只不过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所以才造成了这个样子,我看如今,或许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会有好转也说不定,到时候还望您们二老不要嫌弃才好。”
楼澈他爹娘有些受宠若惊,依照月修江这话的意思,那就是说月清晚很有可能还会再进他们楼家的门吗?
他们虽然是皇上赐婚,但是当初来月家提亲的时候,他们也没想着月家会答应,毕竟楼澈虽然贵为丞相,但是毕竟家族身后的势力并不深厚,若是月清晚真能进了他们楼家的门,在仕途之上,对日后的楼澈来说绝对是一大助力的。
而且看样子月修江对他家楼儿也很是满意的,如此就最好了。
两位老人家扯来扯去,扯了一大半天。
而此刻月夫人已经在晚月楼之中找到了月清晚。
月清晚听着她娘亲说楼澈已经在病中病的快要死了,一只脚都踏进棺材了……
听到这样的话,月清晚眉稍一挑,貌似上一次楼澈生病的时候,慕容雪也是这么说的……
怎么现在都轮到她娘来说这话了?
反正她娘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说,楼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你有一大半的责任,你必须负责,现在他生病了,嘴里喊着你的名字,你必须要去看一看他……
听着她娘说了那么大的一段,月清晚将手中的那本书随手一扔,笑眯眯的道:“娘,你别说了,我去看看他就是了。”
她怕她娘再说下去,她会忍不住的。
也不知为什么,最近似乎越来越想打人了呢……
终于在下午时分,月清晚拖拖拉拉的去到了楼家,明明没有几步的距离,硬是被她从早上一直拖到了下午。
看着楼澈在床上躺着,奄奄一息的模样,月清晚也是有些惊讶。
听说他是喝多了酒,夜晚又吹了一些风,所以病入膏肓啦?
月清晚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烫的吓人呀,这都烧了一天了,再不退烧,恐怕就得烧坏了吧……
不禁喃喃自语道:“你怎么能把自己弄成这样子呢?”
怎么能让她感觉到有那么一丝丝的愧疚呢?
看着这个样子的楼澈,月清晚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害得他如此伤心。
可是若是细细的想来,她并没觉得她有做错呀,她离开他是为了保护他的安全。
楼澈与她在一起,必然会成为竹攸悠的目标,她不想连累他的。
可是看着他如今这个样子,她的心中却反而更加难过了。
莫名的,她就想起了很久之前慕容雪曾经与夜青玄说的那句话。
慕容雪曾经对夜青玄说过:我不要站在你身后让你保护,我要站在你的身边,与你一起成长,经历你所经历的,唯有这样的我,才有资格配得上你。
当时她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心中其实并未有多大的感觉,因为她知晓慕容雪的将来一定会站在一个与夜青玄一样高度的位置上,所以她觉得慕容雪说的那话没有错。
可是如今,若是这番话放在楼澈的身上,便未免有些不成立了。
她很清楚,楼澈就算有心,但是他也不可能平平安安的站在自己身边,因为她的身边有太多太多的麻烦,有太多太多的冤仇,她的事情还未完,怎能谈及儿女私情?
可为什么越是这样,她越有一种不甘心的冲动呢?
“晚晚……晚晚……”
听到躺在床上的那人喊着她的名字,她不禁皱了皱眉头,她究竟该如何做才好?
月清晚在丞相府守着楼澈,这一守就是一下午,直到晚间微风袭来,他的烧才略微退了下去。
月清晚也不禁松了一口气,若是再烧下去,恐怕真的会出问题的。
看着外面天色已经黯淡了下去,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回去了,可若是自己回去了,那楼澈……她又有些不放心,这叫她如何是好啊?
纠结犹豫了半晌,月清晚还是决定先留在这里再说,等明日一早,他的情况若是有好转,自己再回去不迟。
楼澈,你又欠我人情啦。
翌日一早,暖暖的暖阳为这世间带来第一抹阳光。
楼彻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嗓子里就好似冒烟了似的。
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却在看到床边趴着沉睡的月清晚之时,心中微微一愣。
她怎么在这里?
难道昨天都是她在照顾他?
看着她那平静得如同婴儿一般的睡颜,楼澈的心中微微起了涟漪,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如此这般岁月静好,若是能持续在永恒,那该有多美好啊。
只是有些美好的东西总是被容易打破的。
楼澈只是轻轻的咳了两声,却还将月清晚一下子就惊醒了。
猛然抬起头来看向了楼澈,四目相对之间,两人都愣住了。
在楼澈的眼神之中,月清晚似乎看见了那无限的柔情。
而楼澈在月清晚的眼神之中,看到的却是担忧无比。
月清晚率先移开目光,眼神游离:“你醒啦,好点了没有?”
楼澈嘴角弯了弯,目光柔和:“好多了。”只是说出口的话略微有些嘶哑。
月清晚一怔,连忙起身为他倒了一杯茶,楼澈喝过之后才觉嗓子好了许多,开口道:“谢谢!”
月清晚一顿,只是点了点头,若无其事的说道:“既然你已经没事,那么我就离开了,你好好休息吧。”
说着转身便要离开。
“晚晚,等一等。”身后传来楼澈略有些焦急的声音。
月清晚脚步一顿,并未回头:“你还有什么事吗?”
“晚晚。”
那略带无奈的声音让得月清晚终于转头:“你还要说什么?”
楼澈那张脸上带着笑,整个人都显得熠熠生辉:“晚晚,你怎么在这里?”
“我……”月清晚一窒,这件事情该怎么说呢?难道说是他半夜发烧烧的不清醒,喊着她的名字,结果还让他爹娘去将她请来了吗?
这不行,这话要是说出去……
无奈之下,月清晚只好随口胡诌:“哦,你这丞相府不就在我家对面吗?你爹娘最近有事,没办法来照顾你,我刚巧来探望你,所以他们就拜托我先在这里照顾你一晚,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先走了。”
楼澈:“……”是这样吗?
“晚晚,你这么急着走是有什么事情吗?”
月清晚顿时就有些纠结了,她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啊,可是她就是不太想留在这里。
但这样说或许有些伤人,只好静静地站在原地。
“晚晚,我的病才刚好,一时之间还有些不能走动,你就好人做到底,再照顾我一天吧,好不好?”
楼澈这么一说,月清晚更加纠结了,但是看着病床上依旧还有些虚弱的楼澈,她只得暂时留下。
坐到了床沿边,目光担忧的望着楼澈:“你真的没事吧?”
看着月清晚那担忧的神情,没事二字才刚到嘴边,就被楼澈咽下。
面上呈现出一副痛苦的神色,捂着额头道:“哎呀,不知为什么,就是觉得头还是有些痛。”
看着这个样子的楼澈,月清晚有些着急,连忙探了探他的额头。
“不对呀,已经明显的退烧了,为什么还会痛?难道真的是病的时间太长,有些神志不清了?”
楼澈听着月清晚的喃喃自语,嘴角抽了抽,她就这么希望他变得神志不清?
为什么她的面上竟像是有那么一丝遗憾似的?
这该不会是错觉吧?
“晚晚,我的头还是好痛,该怎么办?”
月清晚眉头紧锁,目光狐疑的盯着楼澈,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淡淡的开口道:“你既然头这么痛,不如我将你打昏了,让你好好睡一觉怎么样?”
楼澈眼皮一跳,大义凛然的说道:“晚晚,不必了,我忽然觉得头也没有这么痛了。”
月清晚看着这样的楼澈只是冷哼了一声,并未说什么话。
楼澈此时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月清晚,看她像是没有生气,便道:“晚晚,作为一个女孩子,你以后别这么暴力了,动不动就是将人打昏过去的,一点都不符合你一个大家闺秀的身份。”
月清晚看着他,扬了扬自己手中的拳头,似是威胁的语气道:“你方才说什么?”
楼澈看了她一眼,目光平静,不卑不亢:“我方才说晚晚你说的很对,你还是将我打昏了过去吧。”
最后的结果的确是楼澈再一次被月清晚打昏了过去。
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清晨。
楼澈他爹娘看着吃相极其不优雅的楼澈,不由得担忧:“你吃慢一点。”
楼澈心中也想吃得优雅一点,可是他已经饿了两天了……
没想到他那天只是这么一说,最后月清晚居然真的将他打昏了过去,力道还是如此之大,他现在都还觉得脖颈这里有些疼痛的。
而他这一睡,又是一天,他醒过来之后就只觉得腹中空空的,实在是太难受了,而月清晚早就已经不见了踪迹。
他只能暗自感叹,有些事情还是不能操之过急,慢慢来吧。
所谓的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就是如此的,还未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夜倾凰他们就回来了。
他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时间想的却居然是去看一看她……
他不禁在心中暗道:“夜倾凰的身上难道有什么吸引他的东西吗?为什么每一次看见她,他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的就被她吸引了过去呢?这明显的可不是一个好现象啊。
那天他到云宫去见了夜倾凰之后,才算是真真正正的放下了。
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在看到她的时候,自己都会有一种不一样的感情。他有些苦恼,甚至于他都变得有些不像自己了,但是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再去打搅夜倾凰。
自从那一次在云中见过夜倾凰之后,后来又听说慕容雪要和夜青玄大婚,对于他们两人的婚事,他还是有些意外的。
当然,最意外的莫过于慕容雪其实和夜倾凰是亲生姐妹这件事情。
搞半天,原来夜青玄并不是夜国的人啊,这倒是挺让他疑惑的。
只不过夜倾凰他们并未在夜国呆了多久,一时之间,居然又不见了人影。
而最近夜国也多了许多来路不明的人,自从上一次在慕容雪大婚之时他见过的那些人之后,他就知晓,有些事情自己的确是不知道的。
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夜国之外也还有其余的国家,原来以前也一直是他局限了。
也是这个时候他才知道,晚月楼的势力居然有这么大,而月清晚也不过只是其中一个楼主罢了。
而且最近这几天,月清晚甚至都不在家,他去晚月楼找人也找不到。
他猜想,她或许是离开夜国了吧,可是若是真的要让他去别的地方,他还不太认识路呢!
不过倒也没过几天月清晚就回到了月家。
楼澈再次见到月清晚的时候,她像是瘦了许多,而且整个人显得有些忧心忡忡,看样子莫非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否则怎么能让一向都平静无波的月清晚有这样的表情呢?
他对晚月楼的事情并不是很了解,但是晚月楼的强大他还是知道一些的。
所以能让月清晚都忧心忡忡的事情,除了那一次似乎是要对付萧家的萧别离之外,他还从未见过月清晚现如今这般的失魂落魄呢!
他却又偏偏不知道她究竟是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
只不过很快的他就知道了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因为那个传闻传得非常迅速,可谓是人尽皆知。
夜国的夜倾舞身上有世间罕见的至宝玲珑心。
楼澈虽不知玲珑心是什么,但是单听那名头,世间罕有,他就震惊了。
而且他还听说夜倾凰的身上有凤凰泪,那个传言他一直都知晓,解开凤凰泪的封印需要玲珑心。
也就是说她们两姐妹最后必然是要兵戎相见吗?
有什么样的事情比这样的事更加的残忍呢?
不知不觉间,他居然又来到了晚月楼,想起好久都没有见到她了,还是去看望看望她吧。
这样想着,他迈步就进入了晚月楼,被侍女请到二楼之时,正好看到月清晚正低头做着些什么,听闻脚步声,只是抬头看了那么一眼,见是他之后,复又低下头继续手里的事情。
她面前的桌子上摆着很多的纸张,上面密密麻麻的不知道究竟是记录了一些什么。
看着这个样子的月清晚,她应该是有很多事情要忙吧,自己在这里会不会打搅到了她呢?
可是既然来都来了,他又不太好离开,便道:“需要我帮忙吗?”
月清晚复又抬头看了他一眼,“那到不用,你要是留在这里就坐在一旁不要打搅我就好,若是不留在这里,就请马上离开。”
楼澈一窒,原来自己来这里,在她的心中就是给她拖后腿的呀?
真的是……好气愤。
可是一瞬之间,却又觉得她说的好像很有道理似的……
毕竟自己对晚月楼的事情并不了解,来这里也纯粹只是因为个人原因,帮不上她的什么忙也无所厚非,如此对她的说辞也就有些释然了。
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一边,看着她办自己的事情,那些纸张上密密麻麻的写了一些事情。
他只是看了两眼,好像是写了一些家族名字吧?
但是他真的搞不懂,写这些做什么?
就是因为这样,月清晚还写写停停,歇一会儿,还要停下来思考一下子,这才继续。
写完之后便有人将那叠纸张拿了下去,送上来了另外的一份与她先前写的那些也很是相同的,但是在那些上面,月清晚却是特意做了一些标记。
看着月清晚那凝重的神色,楼澈也知道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才对,可是究竟发生了什么?月清晚却是一直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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