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一冬天没下雪,今天春季第一场雨,下午还是大雨,晚上又变成雪了。
帕瓦蒂离开之后,不一会儿赫敏走了过来,坐在哈利旁边刚空出的位置。
“你好。”哈利看到赫敏来了,立刻把目光从秋张的身上收回,说道。
“真热,是不是?”赫敏说,用手掌给自己扇着风,“威克多尔去拿饮料了。”
看样子赫敏似乎并没有发现,这让哈利松了一口气。
“不介意和我一起出去走走吗?”这时候梅普尔突然对卢娜说道。
“好啊。”梅普尔拉着卢娜从哈利和赫敏的身边走过,看也没看赫敏一眼。只是赫敏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他们绕开桌子,离开依然很是热闹的舞场。主宾席上现在没有人了:邓布利多教授正和斯普劳特妮教授跳舞,卢多巴格曼和麦格教授跳舞;马克西姆夫人和海格跳着华尔兹在学生中间穿梭,在舞场上划出一道很宽的轨迹;卡卡洛夫不知上哪儿去了。
他们从礼堂走出来,走下台阶,玫瑰花园里的仙女之光闪闪烁烁。他们发现周围都是低矮的灌木丛、装饰华丽的曲折小径和巨大的石雕像。可以听见哗啦哗啦的溅水声,像是一个喷泉,间或可以看见人们坐在镂花的板凳上。
梅普尔漫无目的地走着,他没有说话,卢娜也没有打扰,任由他沉浸在自己纷乱的思绪中。
不过没走几步,梅普尔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然后他看到斯内普和卡卡洛夫竟然待在一起,似乎在激烈地争执着什么。
仅是远远地看到这一幕,梅普尔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如果珀西还是一如既往地去烦哈利一下,那哈利应该还有机会听到斯内普和卡卡洛夫争执的尾声,既然如此,还是不要去破坏了。
梅普尔绕开了斯内普和卡卡洛夫,卢娜也对偷听别人的秘密没什么兴趣。绕开这两人之后,梅普尔继续在夜空下静静地漫步。
在梅普尔离开后,赫敏似乎也顿感无趣,然后她就从哈利身边消失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赫米恩在哪里?”赫敏离开之后,克鲁姆手里拿着两瓶黄油啤酒走了过来。
“不知道。”哈利说道。
“好吧,如果你看见她,就说我拿了饮料。”克鲁姆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他说完就没精打采地走了。
“你和威克多尔克鲁姆交上朋友啦,哈利?”
在克鲁姆之后,珀西又来到了哈利的身边,搓着两只手,一副自以为了不起的派头。“太好了!晕才是最关键的,你知道——为了国际魔法界的合作!”
哈利有些烦,怎么还没完没了了,不停地有人来他这里,这让他好好偷看一眼秋张的机会都没有了。
哈利往舞场看去,再无聊的事情也比听珀西枯燥乏味的演讲有趣。这时一支曲子刚好结束,大家再次鼓起掌来,哈利看见卢多巴格曼吻了一下麦格教授的手,便穿过人群回去了。
卢多巴格曼看到了哈利,挥了挥手打了个招呼,然后朝这边走了过来。
但是很快,卢多巴格曼就后悔这样做了。
“你觉得争霸赛的情况怎么样,巴格曼先生?我们司感到非常满意,火焰杯出了点儿故障,”珀西说着,扫了哈利一眼,他的那种眼神让哈利很不愉快。如果不是赫敏已经离开,他恐怕还要加上赫敏的名字。
“令人感到遗憾,这个自不必说,但从那以后,似乎一切都很顺利,你认为呢?”
“啊,是啊,”巴格曼愉快地说,“真是太好玩了。老巴蒂在做什么?他不能来,实在遗憾。”
“哦,我相信克劳奇先生很快就会恢复健康,”珀西不耐烦地说,“在此之前,我非常愿意把无人管理的工作抓起来。当然啦,并不都是参加舞会什么的。”他傲慢地笑了笑,“唉,他不在期间出现的各种事情,我都不得不替他处理。你听说了阿里?巴什尔在向国内走私飞毯时被抓获的事吗?
此外,我们还一直在说服特兰西尼亚人在《国际禁止决斗法》上签字。我在新年和他们的魔法合作司司长有一个约会。。。”
刚开始卢多巴格曼对珀西的话还很感兴趣,但是他越说越多,还说个没完,让卢多巴格曼有些厌烦了。
不过哈利却是庆幸,有卢多巴格曼挡着,他终于有机会从珀西身边离开了。
孤单一人的哈利,很快想到了罗恩,只是他正想着叫上罗恩和他一起出去,但是却看到罗恩依然和西莉亚在那里愉快地聊天,顿时心里遭受了一万点暴击。
有些郁闷的哈利只能独自一人去散步了。
哈利假装去拿饮料,离开了桌子,侧着身子绕过舞场,悄悄溜出了门。
走了没几步,他也看到了斯内普和卡卡洛夫。
“。。。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大惊小怪,伊戈尔。”
“西弗勒斯,你不能假装这一切没有发生!”卡卡洛夫的声音听上去惶恐而沙哑,好像生怕被人听见似的,“几个月来,它变得越来越明显了。我现在非常担心,我不能否认——”
“那就逃跑吧,”斯内普的声音不耐烦地说,“逃跑吧,我会为你开脱的。但是我想留在霍格沃茨——”
斯内普和卡卡洛夫转过一个弯。斯内普手里拿着魔杖,把玫瑰花丛向两边轰开。他板着脸,表情很难看。许多花丛里传出尖叫声,几个黑乎乎的身影从里面蹿了出来。
“拉文克劳扣去十分,福西特!”斯内普说道,一个女生从他身边跑过,“赫奇帕奇也扣去十分,斯特宾斯!”又一个男生追着那女生而去。
“还有你在干什么?”他又对在小径上散步的哈利问道。
哈利发现卡卡洛夫看见有人听到他和斯内普的谈话,显得有些惊慌。他不安地伸手去摸他的山羊胡子,然后又把胡须缠在手指上。
“我在散步。”哈利说道。
“那就继续散步吧。”斯内普说完就直接从他们身边走开了,长长的黑袍在他的身后飘荡。卡卡洛夫也跟着斯内普匆匆走开了。等他们都离开之后,哈利这才继续沿着小径漫步。
“卡卡洛夫为什么这么忧心忡忡的?”
哈利想找人交流,但是说完才发现罗恩不在,哈利更郁闷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哈利来到一个很大的石雕驯鹿旁边,他越过石鹿看见一个高高的喷泉水花迸溅,闪闪发光。两个模模糊糊的巨大人影坐在一张石凳上,望着月光下的泉水。接着,哈利听见海格在说话。
“我一看见你,心里就明白了。”他用一种很异样的嘶哑声音说。
哈利呆住了,看来,这一幕似乎是他不应该惊扰的。哈利环顾四周,又回头望望小径,看见芙蓉德拉库尔和罗杰戴维斯隐藏在近旁的一片玫瑰丛里。
“你明白了什么,海格?”马克西姆夫人问,她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一种嗬嗬的声音。
哈利真的不想再听下去了。他知道在此情景中,海格肯定讨厌别人偷听。如果可能的话,他会用手堵住耳朵,嘴里大声地嗡嗡叫,但是那样做也不合适。于是他强迫自己对驯鹿背上爬行的一只甲虫发生兴趣,可是,甲虫并没有那么好玩,海格下面的话还是钻进了他的耳朵。
“我明白了,明白你和我一样,是你母亲还是父亲?”
“我——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海格。。。”
“是我母亲,”海格轻声地说,“她是英国仅存的几个之一。当然啦,我对她已经记不太清了,她离开了,知道吗。大概在我三岁的时候。说实在话,她不太像一个母亲。唉,她们天性里没有母性,是不是?不知道她后来怎么样了?据我所知,大概已经死了。。。”
马克西姆夫人一声不吭。哈利不由自主地把目光从甲虫上挪开,越过驯鹿的茸角尖梢眺望着,倾听着,他以前从未听海格谈起过自己的童年。
“母亲离开后,爸爸伤心极了。我爸爸是一个小矮个儿。我六岁的时候,如果他把我惹恼了,我就把他举起来放在衣柜顶上,总是把他逗得哈哈大笑。”海格低沉的嗓音更哽咽了。
马克西姆夫人听着,一动不动,似乎在凝望着银色的喷泉。“爸爸把我带大,可是,唉,他死了,就在我上学之后。打那以后,我就靠自己闯荡了。邓布利多给了我很大帮助,说真的。他对我非常好。。。”
海格掏出一块印着圆点点的丝绸大手帕,响亮地擤着鼻子。
“就这样,行了,我的情况说完了。你呢,你是从哪边得到的遗传?”
不料马克西姆夫人突然站了起来。
“太冷了。”马克西姆夫人说道,其实,不管气温多低,都不会像她的声音这样寒冷刺骨,“我想进去了。”
“嗯?”海格困惑地说,“不,你别走!我——我以前从没碰见过另外的人!”
“另外的人?你说清楚!”马克西姆夫人说,语气冷冰冰的。
哈利真想告诉海格最好别回答。他站在阴影里咬紧牙关,心里存有一丝希望,但愿海格别说傻话,然而无济于事。
“另外一个混血巨人啊,那还用说!”海格说。
“你好大的胆子!”马克西姆夫人尖叫起来。“我这辈子从没有受过这种侮辱!混血巨人?我?我只是——我只是骨架子大!”
她的声音像雾角一样划破宁静的夜空。哈利听见芙蓉和罗杰从他近身后的玫瑰花丛里蹿了出来。
马克西姆夫人气冲冲地走开了,一路愤怒地拨开花丛,惊得一群群五颜六色的小仙女飞向空中。
海格仍然坐在长凳上,望着她的背影。天太黑了,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然后,过了一分钟左右,他站起来,大踏步地走了。他没有返回城堡,而是朝着他小屋的方向,走向外面漆黑的场地。
芙蓉和罗杰戴维斯不见了,大概是钻进了更隐秘的树丛里。哈利回到了礼堂,他想把刚听到的事情告诉罗恩。但是他看见罗恩端着两杯饮料又回到自己的座位,把其中一杯递给西莉亚。
“谢谢。”西莉亚说道。
哈利顿感无趣,找了一处无人的地方在那里一个人闷闷地坐着。哈利克制着自己不去注视秋张和塞德里克,那会使他产生踢东西的强烈冲动。
梅普尔和卢娜走了不知多久的一段路之后,
“谢谢!”梅普尔对卢娜说道,“我们回去吧。”
“好。”
他们回去之时,舞会也已经到了尾声。赫敏不知何时又出现了,她又和克鲁姆跳起了舞,梅普尔回来时正好看到了这一幕,一直持续到午夜十二点。
舞会要结束了,古怪姐妹停止了演奏,大家最后一次对她们报以热烈掌声,然后开始朝门厅走去。许多人希望舞会能延长一些时候,也有很多人这个晚上过得并不怎么愉快,巴不得提前结束。
而这时罗恩终于从西莉亚身边离开,赫敏和克鲁姆告别,然后也是和梅普尔之前一样,故意与他擦肩而过,却又看也不看他一眼就从他身边走过。
梅普尔有些不舒服,在赫敏走后,也快步离开了。只剩下哈利和罗恩,他们正在走大理石楼梯的时候,哈利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喊他。
“喂,哈利!”
是塞德里克迪戈里。哈利可以看见秋张在下面的门厅里等他。
“怎么?”哈利冷淡地问,塞德里克上楼朝他跑来。
塞德里克似乎有话不便当着罗恩的面说,罗恩今天的心情不错,也就没怎么在意,和哈利告别一声,然后继续朝楼上走去。
“听着,”塞德里克等罗恩走远了,压低声音说道,“你告诉我巨龙的事,我欠你一份人情。你知道那只金蛋吗,你打开你的金蛋时,它发出惨叫吗?”
“是啊。”哈利说。
“那好,去洗个澡,明白吗?”
“什么?”
“洗个澡,然后——嗯——带着金蛋,然后——嗯——在热水里仔细琢磨。它会帮助你思考,相信我的话吧。”
哈利不解地望着他。
“你听我说,”塞德里克说,“用级长的盥洗室。在六楼糊涂波里斯雕像左边的第四个门。口令是新鲜凤梨。我得走了,愿意跟我说晚安吗?”
他又咧嘴对哈利笑了一下,然后匆匆下楼,找秋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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