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笙

第二章 曦月看晓知人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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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正轩3056年,出了一件轰动两届的大事——天净除妖师掌门首席弟子曦月竟是十级狱眼!
    狱眼,顾名思义,地狱之眼,传说只有上古龙蛟血脉之人才拥有,直到另一位人类少女和其十级狱眼的出现,才打破了“只有上古龙蛟之人才有狱眼的传闻”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现在人们还只相信第一种。
    狱眼有着极其恐怖的力量,一旦被激活,就说明着大战一触即发,而却还是那种一打就死几百万的千古之战!在曦月之前几万年,也有一人触发九级狱眼,一人单挑了五十个修真长老,最后还是所有的修真长老一起与这人同归于尽,才换来了大家和平。
    九级就同归于尽了,那十级还得了?!知道狱眼威力的曦月,睁大眼睛,嘴巴张成了“o”形。晓翼涟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他到底有多厉害!曦月叹口气,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妖魔首领要挖她双眼了——这么厉害的宝贝,谁不想要!不过,不是说只有上古龙蛟之人才能驾驭的了的吗?他又是如何控制的?又或者,狱眼其实名副虚实?
    激活狱眼的那天,可谓是一帆风顺,没有一点动静,原故事中,曦月不愿吃出逸丸,闹出了很大动静,所有人包括掌门赶到现场时,曦月刚好狱眼刚好被激活,于是,曦月抬头看众人时,众人看到的就是曦月的一只如地狱深渊般的乌黑眼眸和金黄的竖瞳。
    而今天,却是曦月自己将他们引来的。因为不引来众人,不让他们亲自看到过程,这件事就不能以最快速度传播出去。天净除妖师不仅能力最强,而且有聚灵烟,此烟一发,代表着天下即将大乱!所有修真界长老必须以最快速度赶来。
    虽然在姜青缘眼里看来,只有十几分钟,但曦月是真的实打实生活了十几年。这些早就熟门熟路。
    众人来之前,妖魔首领俯下身子对曦月说道“你今天的表现令我很满意,天净除妖师是留不得你了,来妖盟吧!”说完便消失不见。
    众人的眼光被曦月吸引,哪还在意着妖魔首领?
    “曦月……”晓翼涟第一个开口。
    “师傅,我自己说。”
    曦月算好了时间,早早地来到天净殿,傍晚十分,果然出现了异样,一声叫唤从后响起“曦月……”声音沉稳压力,与晓翼涟的温和截然不同,却意外地让人感到安全。
    “嗯。”
    背后之人传来一声轻笑“你不害怕,不惊讶?”
    惊讶?有啥好惊讶的?我可是系统般的存在,等着被我干掉吧,渣渣!想到这,曦月也笑起来“久仰妖魔首领大名!”说着便缓缓转身。
    深褐色的长发披在腰间,男子的脸在余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浓重的断眉之下嵌着一双杏眼,眉宇间的俊朗被毫不吝啬地雕刻出来。
    “果然,不愧是……天净除妖师掌门的首席徒弟。”他直向曦月走来,蹲下身,在她耳边用轻蔑的语气道“可惜,是个没有灵力的废物!”
    “你!”曦月一咬牙,极其生气。当然是装的,他没说错啊,自己本就是废物。
    “我这有一颗神丹妙药,吃下去,包你所向披靡。”说完就拿出一颗药丸,和普通药丸没什么区别,很难让人相信这是什么妙药。连一开始的曦月也不大敢相信,猜测会不会是试探自己的。
    “我当然可以吃,只是有个问题。”
    “但说无妨。”
    “你的名字。”
    “哈哈哈,有趣,小丫头,记好了,薛翼尘。”
    曦月眼睛盯着薛翼尘,直接吃掉了药丸。下一秒,曦月只觉得胸中有一团热火在燃烧,全身的血液在沸腾并且感觉到从所未有的力量在涌上身体。曦月颤颤巍巍地拿出准备已久的信烟弹,朝天空发射。烟花在空中绽放,留下耀眼的“曦”字。
    “事情就是这样。”曦月简单明了地说明当时的情况,想了想,双膝下跪,“师傅,徒儿知道自己是灾星。感谢你十几年来的栽培,这地方已经容不下我,放我离开吧。”
    “先发聚灵烟通知各位长老赶来。”晓翼涟看到这一幕,竟然还能毫无波澜。“曦月,时间狱眼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得偿命的。”
    “呼……”曦月深呼吸一口,“师徒十几年师傅何必做的这么绝,十级狱眼又怎样?以师傅的修为难道看不出来,我这十级狱眼,其实连一级的功力都没到达吗?师傅难道不了解我的为人吗?我会去做伤天害理的事吗?”这些话是她想了很久才下定决心说出来的,只有当众和师傅闹翻,才可以在日后更好地,了无牵挂的地去完成她应该完成的任务。
    “曦月……”晓翼涟轻吐口气“狱眼乃地狱之眼,你可知前人……”他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我知道,我也了解你们的心情,所以,对不起……”烟雾四起,白雾茫茫,当晓翼涟驱散开来烟雾时,曦月已经不见了。
    这是她留的最后一手,如果苦口婆心去劝说没有用的话那,就逃!薛翼尘临走前在她的口袋里塞了一个烟雾弹,现在刚好派上用场。
    那烟雾弹乃怨气组成,破阵就等于杀怨灵,而且这烟雾弹为妖魔首领所用,必定怨气十足。等晓翼涟破阵后,曦月已经逃跑成功了。
    曦月在奔向妖界时顺手在人间带了一个斗笠,以避免俗人看到她这双眼睛时带来的恐慌。
    一路很顺利,没有人注意到身边有一个将来给天下带来劫难的“怪物”
    “来了?”薛翼尘站在妖界边界,冷冷开口。
    “废话,仙界还能容得下我这个祸害?要不是我跑得快,说不定就被灰飞烟灭了……话说,这狱眼,也没啥威力啊。”曦月朝他翻了个白眼。狱眼被激活的那一瞬间是感觉浑身充满力量,但之后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了,连共鸣都不行。她当时对晓翼涟说自己的狱眼只开了一成也是夸大其词了,她不明白,就这样的废柴是怎样闹翻世界的。
    “我只是打开了一个媒介,真正的发力还是得靠你自己。”
    真正……激活?按曦月前世的记忆,妖仙大战之时,自己的狱眼应该至少开了九级,但她到底是怎样被彻底激活的?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师姐,你又干嘛呢!”小孩眨着琥珀般的眼睛,天真地望着姜青缘。
    “改记忆啊……你说曦月知道真相后,会怎么办呢……呵呵,真是迫不及待要看了……”青缘笑着,她又想了想,“嗯……得先打预防针。”说完,朝轮回镜伸出手,默念几句咒语,身体一下就被镜子收了去。只留下一个孩子,孩子应该是看多了这样的情况,叹口气,“师姐又去骗人了……”
    “叮铃……”门外风铃响,孩子急忙跑出去,一个高个子男孩惊愣在门外,“对不起啊,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到这了……”孩子盯着男孩看了好一会,才开口,“一定是师姐……那你先进来坐坐吧。”男孩踌躇了一会,还是点了点头。
    曦月正在洗漱准备睡了,被突如其来的“造访”吓了一跳。
    圆形光圈下,青缘笑着朝她摇摇手,让她过来,曦月将信将疑地走过去,被青缘一下抱住“哎呀曦月,可想死我了!”
    “呵,呵呵,青缘,你还能再假点吗?”
    青缘放开她,耸耸肩,摆出严肃的样子,“曦月,知道吗,你是魂穿,所谓魂穿,就是身体不动,魂魄动。我让你穿越的时候,保留了一缕魂魄在你原来的体内,现在的你,九分是你的魂魄,一分是这身体本来的。但是,现实生活中的那一缕魂魄已经沉浸在梦魇里醒不来了,你若不早点完成遗愿,恐怕就醒不来了……”
    “我……知道了”曦月低下眼眸,挤出几个字。
    “嗯,加油!”青缘比了个顺利的手势便消失了。姜青缘刚从镜子里穿回来,孩子就哼次哼次地跑来,“师姐,有人……”
    青缘摸摸他的头,笑着走出去,见到了那个高个子男孩,微微一笑,“你来了。”
    曦月一言不发,眼下,她还怎么忍下心去杀薛翼尘?她……至少和他一起生活了一百年啊!
    那天,曦月一个大早就被喊起来,薛翼尘已经执剑在等她了,“你狱眼已经开了一级,但我跟你讲过,狱眼只有在六级及以上才可以对仙界产生影响,所以虽然是狱眼,但依然对他人毫无影响,根本构成不了威胁。所以,今天和我一起去历练。”
    曦月揉揉眼睛,她已经在妖界呆了一百年了,早就把自己代入了这个角色。“开满十级要多少时间啊?”
    “没有任何刺激的情况下,几千年,几万年都有可能。”薛翼尘淡淡说着。
    “刺激,刺激,什么刺激吗……”曦月憋着嘴小声说道。
    “走吧。”
    妖界的历练很简单——杀灵兽,得灵力。
    一路上,曦月都在唠叨,“神啊!保佑我受什么该死的刺激……”
    薛翼尘笑着拍了一下曦月的头,“永远都不要祈求谁,因为你祈求的那个人,可能也在祈求别人,没有什么东西是靠等待而来的……”他顿了顿,“比如,我现在祈求给我一个远古灵兽,能实现吗?”
    “嗷……”
    !远古灵兽——怨狼!
    怨狼是至今存活最多的远古灵兽,多以人之怨气为食。体态与狼无恙,但体毛多为黑红色,多红瞳。
    “薛翼尘!你个乌鸦嘴!”曦月和薛翼尘一起跳到怨狼旁,曦月闭眼默念,手中便出现一把剑灵——樱尘剑。剑灵是薛翼尘注入她体内给她当武器的。
    狼为群居动物,多一群出击,很少一只行动。所以这次,两人面对的,自然也是一大群了!
    “喂!你是妖魔首领,对付这些东西,应该用不了多少力吧!”
    曦月是第一次和薛翼尘一起历练,以前的情况她也不知道,她都是和一些小部下一起。
    “……”薛翼尘没有说话,直接挑上了一只怨狼,曦月也来不及追问,也一起加入。
    刀光剑影,怨狼一个个被砍中,却不流血,天空被一阵黑红色的烟所笼盖——怨气!
    怨狼以怨气为生,但从不消化,直接吞噬,它们的力量都来自于怨气,狼是载体。载体死了,怨气一涌而出。
    “怨气朝我们这来了!”曦月皱起眉头,谨慎道。
    怨气越足,对妖魔越有力。但前提是,怨气怨的不是自己。而这些怨气,因为曦月他们把载体所杀,所以现在怨气全都恨他两。这些怨气就是敌人!
    “遭了……”薛翼尘喃喃道。
    “怎么了……”
    “你先走……”
    “你疯了吗?我们一起历练的啊!”现在临阵脱逃算什么?
    “现在的情况你根本不知道!你只能添乱!”
    曦月顿了顿,轻蔑地笑笑,是啊,自己不就是累赘吗?一百年的麻烦还不够吗?她舔舔干燥的唇,叹一口气,“我走……但你得告诉我,为什么你的功力会减少这么多?”
    “因为你!”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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