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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她所料,来人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压根就是冲着云沁来的。
昨日见的安员外排行老二,是安府的二老爷,上面还有一位兄长。安家祖辈虽做米粮生意,但还没有今日皇商的规模,在临安府内只有两三家铺面。到了安秉义父亲一辈,觉得商人地位低,就打算让一个儿子走仕途,一个打理家里的生意。
大儿子十岁那年就考过了童生,安家老太爷对外说自家儿子一定能考中秀才,金榜题名。虽然私塾的老夫子说安家老二安秉义资质也不错,但安老太爷听了大儿子必定高中的保证,就做了了老大走科考仕途,老二继续做商户的决定,此后安府把老大安秉信当菩萨一样供着,吃喝用度都比老二安秉义的好。
谁成想,少时聪慧的大儿子,考过童生后不学无术,都做了几十年的童生,连个秀才都没考上。不喜欢打理生意的二儿子安秉义却把祖传的家业翻了几十个翻,门店遍布各地,还成了供应皇家米粮的皇商。
三年前安秉义的结发妻子因病去世,安家的大夫人王氏也就是安秉义的嫂子就打起了小算盘,把娘家刚及笄的侄女接来安府长住,想着塞给安秉义做填房,谁成想安秉义说要为发妻守孝三年。眼见三年之期快到了,今儿王氏带着娘家的侄女到青云山后山的月老庙进香。
昨夜王氏让娘家侄女端着参汤,娇滴滴的找安秉义,打算用他专用的马车,一来套个近乎,二来王伯赶得专车确实舒服。谁成想,安秉义连人都不见,只派了身边的常随说了句,车已经借给贵人用了。
好巧不巧,王氏一行人返程的时候看到了王伯的马车,车旁还站着云沁的贴身丫鬟绿萍。本来王氏就觉得,安秉义每次从外地回来,都去花语楼听云沁抚琴有猫腻,今儿看到安秉义宁愿把车给个青楼的女人用,也不给自家的侄女,气的怒火中烧。派了个婆子到马车外叫骂,说着些“贱货”“狐狸精”“骚蹄子”“勾引男人”的荤话,绿萍听不下去,和那婆子理论。那婆子见只有绿萍一人,便大胆的动起手来,把绿萍摁在地上撕扯她的衣裳,说让大家看看她的狐狸尾巴。
出去寻苏梦梅的王伯听到打闹声,看到绿萍被人辱打,折身返回来就将那婆子踢开,一顿好打。听那些车夫们的描述,王伯下手不轻,那婆子被王伯打怕了,就报了家门连胜告饶,说是安府大夫人身边的。
王伯和绿萍自然知晓,安家二爷安员外对云沁的痴情,云沁对安员外也是另眼相待。今日安家大夫人私底下派人来辱骂云沁,没放在明面上,所以王伯想着息事宁人,绿萍则是忍气吞声的瞒着。
马车旁的王伯看到佩兰气冲冲的回来,还在苏梦梅耳边低语。想必打听清楚了今儿的事,是安府大夫人派人所为,快步走到苏梦梅面前。
“苏姑娘,今日的事,为了云沁夫人,就……”就算了吧,王伯看着苏梦梅越来越冷的眸子,这事就算了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王伯,我娘身边的贴身丫鬟因为护主被打,若我们就这么认了,那王氏岂不把我娘当傻子,可以任她拿捏么!”
王氏派人辱骂云沁,面上打的虽然是丫鬟,但分明就是打云沁的脸。若今日窝囊的认了栽,云沁真的离开花语楼,嫁了安秉义,往后的日子怕是也不太平。
王伯摇头叹了口气,听苏梦梅的意思是不想善了,他虽得安员外器重,但说到底也是安府的下人,不能插手主子的事。
苏梦梅自是知晓王伯的顾虑,可是今天的事绝对不能不了了之。看样子安府也不是个太平的地方,若安秉义是个值得托付的人,她乐意云沁嫁了,若安秉义不护着云沁,苏梦梅自然不会眼看着云沁从一个火坑跳进另一个火坑,在后院被人拿捏。
“虽是安府的人打的,但指使的人是王氏,冤有头债有主,王伯不用担心。长辈的事情,本不该我一个小辈掺和,但我娘宽厚,没有后宅妇人的那些心机和手段。我娘因我沦落风尘,我断不会看别人对她有丁点的不敬。”
“老朽一定将今日之事还有姑娘的话一字不差的禀告老爷”。
看王伯明白了话里的意思,和佩兰嘱咐了两句,让她别在云沁面前说漏了嘴。等安员外表了态,这事才能告诉云沁。
一路无话,回城的路上格外压抑。苏梦梅依着车厢,看着身边红着眼的三个女人,盘算着以后的路怎么走。才来了这个世界两天,日子就这么不太平,的想个办法才行。
回了沁园,苏梦梅挑了空避着云沁,拿着一个青玉镯子去看了绿萍,赏她忠心护主,告诉她一定不会平白受了委屈云云。说过话便让佩兰陪着绿萍,自己一人回了东厢房。
东厢房的灯到了子时才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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