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叶枯骨双生刹

第十四章 异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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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昔带着三人来到河边,一名金发绿衣的少女倒在河边,气息微弱。
    “去看看。”忆樰说,非昔折腾着小短腿跑到那少女的身边,“主人,她中毒了。”
    公主跟初夏拿药救人,忆樰站在一边吹风。
    “被碧血蓝蛇咬到,这毒不容易解,我手上没这种药。”公主说。
    忆樰走近看看,那名少女脸以经紫了,唇很黑,很重的眼影,淡淡的说:“没救了。”
    月零公主伸手,一只蝎子从袖中爬出来,站在她手臂上,再爬到少女身上,朝她脖子一蛰。
    “以毒攻毒?”忆樰惊道。
    “你也懂?”月零公主惊道。忆樰摇头,“你要救人就不会害人。”
    “我毒术只学了皮毛,要救她还得找解药。你照顾她,我和初夏去找药。”
    “我也跟你们去,主人……可以吗?”非昔期盼的望着忆樰。
    忆樰说:“滚。”非昔拉耸着脑袋。忆樰补了句:“你还杵着干嘛?”
    非昔一喜,原来“滚”的意思是这样,主人真是的。
    初夏说:“你这脾气竟然会有圣兽愿意跟着,你从哪儿骗来的?”
    “……”忆樰很想说这是0分钱包邮白送的。
    “我是自愿跟着主人的。”
    “她没失忆前脾气也这样?”出于对她的隐私尊重,初夏没有直接问非昔她的过去。
    非昔说:“这……我跟主人受过伤,以前的事我也记不清了。”忆樰才发觉魔兽这个谎还没圆呢。
    算了,懒得圆了。她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这人你们还救不救?要救赶紧的,别妨我睡觉。”忆樰打了个哈欠。
    月零淡淡一笑,招呼着初夏跟非昔走了。
    初夏嘀咕着“这脾气比月季那个泼妇还臭,不过没那泼妇那么让人恶心。”
    月零敲了下初夏的头。
    忆樰靠着树睡觉,中了毒的少女有苏醒的迹象,手指动了动,口中呢喃着:“水……水……”
    忆樰惊醒,看向四周,最后看见她,走过去拿起水袋给她灌。
    “咳咳!”少女被灌的太急发出急促的咳嗽,忆樰等她渐渐地平息下来再撕下衣角擦干净她的脸。
    少女用力睁开沉重的眼皮,看见忆樰的脸,迷迷糊糊的叫着:“叔……叔叔?你怎么来了?”
    “云叔叔……”
    忆樰“……”本王长得像男人?还是个老男人?
    少女叫了一会儿便虚弱的睡了。月零公主她们回来了,月零是灵药师,她将找到的毒草制成药剂,给那名少女服下。少女面露痛楚,吐出黑色的血液。
    “毒素以经排出,就等她醒来了。”月零说。
    忆樰没什么反应,让非昔守夜,自己睡觉。光影修说过,要保持充足是睡眠。
    月零为那名少女擦洗身子,金发少女皮肤白皙,精致的五官,纤纤玉手看的见乌青的血管,右耳上戴了个墨玉耳钉,月零看着那耳钉,心中一惊。
    “公主?”初夏小声询问。
    月零伸手打断初夏的话,月零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整理少女的衣裳。
    很快,几人都睡着了,非昔无聊的爬在地上,想象未来。可一想到有这么个主人,觉得还是考虑当下比较好。
    非昔看向忆樰感慨自己的命运,却发现忆樰很不对劲!
    忆樰脸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眉头紧皱,似乎是在隐忍什么痛苦。
    非昔跑到她身旁,推了推她,“主……呃……”
    忆樰突然出手掐住非昔的脖子,非昔没有任何防备。忆樰睁开眼睛,泛着冷冽的寒意。
    不准出声!
    是……主人……
    忆樰放开他,扯下自己的眼罩,那只眼睛,发出莹蓝色的光,光芒很淡,但在黑夜里,恰巧月光星辉被云遮住,导致这蓝光很显眼。
    忆樰捂住左眼,另一只手抓住身后的树干,将所有的痛都吞到肚子,血从指缝间流出来。非昔看的心慌。
    主人,你没事吧?
    忆樰要紧牙,疼痛让她无法回应非昔的话。非昔可以通过精神感应到忆樰的状况,她的主人正在承受极大的痛快。
    主人!
    非昔急的在忆樰身边乱窜。持续了很长的时间,忆樰左眼传来的痛感才平息了下来。
    忆樰松开手,脸上沾着血,那只手也沾满了鲜血。那只莹蓝色的眼,变成了碧绿色,再变成浅金色的,与右眼一样。
    忆樰缓了缓,身子没有一点儿力气,疼的虚脱。
    帮我把血处理干净。
    忆樰没力气说话,只能用精神纽带传话。
    非昔从忆樰的指环中取出水,和手帕,帮忆樰擦净手上和脸上的鲜血。指环中的东西是月零给她的。
    忆樰已经泪的睡着了,风吹过乌云,星光与月华撒在她的脸上,非昔呆呆地看着,将这副容颜印在记忆之海中。
    月零也睡下了。多年来所经历的暗杀,她只敢浅眠,一点的风吹草动都会惊醒她,更何况这么浓的血腥味。
    她不敢睁眼,也不想看到不该看到的秘密。
    一开始她是信了忆樰失忆的谎言,不过一番接触后发现,这个谎言漏洞百出。非昔就是一个突破口。
    圣兽拥有开口说话的能力,自然也拥有一定的智慧,就算不是圣兽,也会了解自己的主人习惯。非昔的表现很明显。
    最重要的一点,师父说过,圣兽级别的魔兽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印在灵魂上的,不存在失忆之说。
    忆樰不知,非昔年幼也不知道。
    契约兽的精神与主人的精神是连在一起的,非昔知道忆樰的真实姓名,至于未契约前主人的记忆,除非主人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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