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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霄将刘芸芸的手机摆在了她的面前,手机的屏幕上,正显示着刘芸芸的父亲刘大海蜷缩在简易的钢丝床上,遍体鳞伤的照片。
这张照片,是刚才与他通电话的债主发来的,而刘芸芸之前也受到了类似的照片,但都被刘芸芸自己删除了。
“他们说我爸赌博又欠了四百万,拿我爸威胁我,想逼我去省城,可是我不愿意,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刘芸芸痛苦的摇着头,就像是在泥淖里挣扎的受难者。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陈霄心软的为刘芸芸拭去了脸颊上的泪珠。
对他来说,刘芸芸在父亲和他之间,选择了他,他自然感到高兴,但刘大海毕竟是刘芸芸的父亲,就算是又多了四百万的巨债,他又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他们联系我的时候,你刚好在省城……而且,赌场的人全是骗子,是无底洞,贪婪起来根本没有底,就算你辛辛苦苦挣到了五百万,他们又会提出更高的价格,我不想你因为我爸的事情,将刚刚打拼出来的事业都给贴进去。”
“没用的,只要他们有心,早晚会找过来。这件事我会处理,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把你爸给救出来的。”
陈霄沉声说道,回拨了电话。
“怎么,想好还钱了?”电话一接通,对方立刻发声,显然一直在等待着。
“嗯,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来找你。”陈霄应道。
“我在你家门口的岳阳茶楼。”
“好,你就在那等着,我马上过来。”
陈霄说罢,挂断了电话,提起裤子,扎紧了腰带,不由得叹了口气。
原本旖旎的情事,演变成这般模样,他多少也有些唏嘘。
而刘芸芸则是一脸愧疚,自责不已,她也没想到,省城的人居然会来得这么快,要不是今天陈霄刚好带她来看房子,他们可能就直接和讨债的人撞上了。
又或者陈霄没来得及回来,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陈霄却顾不得去安慰刘芸芸,毕竟刘芸芸隐瞒债主讨债的事情,本就是做错了,他觉得不能在这种原则性的问题上惯着刘芸芸,否则将来可能还会出现类似的状况。
哪怕是于心不忍,他也要让刘芸芸彻底的反思这一次的错误。
当然,更重要的一点是,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那贪得无厌的赌场债主的庐山真面目了!
……
岳阳茶楼。
和大多数有着经营麻将业务的茶楼一样,岳阳茶楼的营业时间会一直持续到凌晨,陈霄刚到楼下,便听到堆砌麻将的声音。
“果然是赌场的人,这么一点时间也不忘搓上两把。”
陈霄推开约定好的包厢门,一眼便看到了四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正围坐在包厢内搓着麻将。
“难得出差一次,消遣消遣罢了。”
其中一个穿着蓝色花衬衫,约莫三十来岁的男人站起身来,微笑的向陈霄应和着,听声音,正是打电话的男子。
不过……
“你们的老板呢?”陈霄环顾四周,也没在茶楼里察觉到其他人的气息,而眼前的四个混混模样的男人,显然没有一个是传说中的那位放债的少爷。
“老板?”花衬衫男人对陈霄突如其来的问题显得很是诧异,“你问这干什么?”
“我接下来要谈的事情,你可能做不了主。”陈霄淡然道。
“你只要把钱准备好就行,哪来的废话!”花衬衫男人的脸色微微一变,多年讨债的直觉告诉他,请客有些不对。
至少,他能够看得出陈霄绝对不是诚心来交钱的。
“钱,我可以还,但你们得把芸芸的父亲放回来,一手交钱,一手放人,否则别说是五百万,你们一个子都别想拿到。”
“这个……”
花衬衫男人微微一怔,陈霄的要求即便是在他们的地下市场中,也不算是过分的要求。
一手交钱,一手放人,理应如此。
可是,关于刘大海的这笔债务,他的上面有过明确的指示,只管收钱,却没有给予放人的权限。
“你先把钱交了,我们自然会放人。”
思索片刻后,花衬衫男人还是觉得搪塞过去,要是这么点小事都处理不好,他就白混这么多年了。
“那我们就没得谈了。”陈霄摇了摇头,转身就要离去。
“你想去哪?你还真以为老子对你客气一些,你就当这是你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
花衬衫男人骤然变得狠戾了起来,一挥手,让三名手下将陈霄包了个严严实实。
“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你把我留下,就能拿到钱了吗?”陈霄微眯着眼睛,凌厉的看向花衬衫男人。
“桀桀。”花衬衫男人冷冷一笑,“只要你人在我这,我就有办法让你把钱还出来。”
“哦?你打算怎么做?”陈霄饶有兴致的问道。
“比如……”花衬衫男人走到陈霄身边,指了指陈霄的手指,“把你的指甲,一片一片的剥下来,又或者给你这细皮嫩肉上烙几个戒疤。”
花衬衫男人又拿起了抽了一半的香烟,作势往陈霄的身上戳。
“这么无聊吗?”陈霄苦笑道,这对他来说,简直算不上威胁。
“嘠?”
花衬衫男人被反问得一愣,不过旋即又恢复了戏谑的神色:“你觉得怎么做才不无聊,我可以满足你的要求。”
“比如说……这样!”
陈霄忽的伸出手来,掐住了花衬衫男人的下颚,狠狠一捏,将花衬衫男人的口腔挤开。
随即,陈霄右手同时伸出,一把拽住了花衬衫男人的舌头,腾出的左手抢过在他面前晃悠的烟头,狠狠的朝着花衬衫男人的舌头摁了下去。
而且,就在烟头摁下的刹那,本来已经黯淡得只有些许烟雾飘出的香烟,顿时冒出如打火机一般旺盛的火焰,靠近皮肤便能够感受到火焰的炙热,更何况直接接触脆弱的舌头。
“唔啊啊……”
花衬衫男人当即发出凄厉的惨叫,却因为被抓住了舌头,并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
啪。
紧接着,只听清脆的一声响。
陈霄放开了花衬衫男人的舌头,让那绷紧的舌头直接弹了回去。
花衬衫吃痛,下意识的朝后仰去,摔了一个大屁墩,看起来就像是被舌头弹飞了一般,惊得陈霄身边的三人一时竟不敢妄动。
陈霄冷冷的瞥了一眼想要包围他的三人,最后将目光投射到花衬衫男人的身上,用与花衬衫男人如出一辙的戏谑口吻,缓缓说道:“你……学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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