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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味道比桃花香还要润和亲切,如这四月阳光般温暖。
慕云没见到阵法的绘制者也未有毁树破阵的打算,算是不忍毁掉这丝芬芳、这片美景吧。
暖阳斑驳透花间,百花春意拂鼻尖。
都说春困秋乏,古语不虚。
随手揪来根嫩草儿含在嘴里,慕云悠闲的翘着二郎腿卧树下软草之上,晒着太阳枕树根而眠,好不快活。
作为慕家长孙在享有家族给予的光环的同时也要为家族贡献所有,不仅要操持发展家族财路更要想方设法提高修为,修为决定一个人能站在怎样的高度。没有修为,莫说服众,怕是举步维艰。
上侍君下安民,内理族务,外扬族名。
虽说现在只是跟着爷爷从旁学习,还未纵览全部事宜,但跟同龄人想比,慕云没了谈情说爱、广交天下之友的时间也鲜有游历山川险境历练的机会。
有时候,人们能够看见一个人光鲜亮丽的外表,却看不到这个人为之付出的努力,甚至代价。
慕云没了自由,也失去了潇洒的权利,他代表的不是自己,而是家族。尽管家人们并没有向他要求什么,更没约束他什么,但……这个家,他想用自己的臂膀去守护,为此,他自愿奉献一切。
这个念头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大概是在慕云的二弟死在他怀里那一刻吧……
大长老本就担心我在晚宴上大放异彩,被皇帝赏识,现在我走丢了,他该是最开心的一个,定会找个圆润的谎蒙混过去,也就不必担心慕家会因我没有赴宴被定罪了。
难得清闲~
休息,休息一会。
很快,树下便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两道呼吸声渐渐杂糅,双双淹没在风里。
……
风微凉,天边烧起妖艳烈火,太阳已接近地平线,花瓣时不时落地为太阳送别。
睫毛微颤,黝黑的眼镜黑宝石般闪烁光芒,吐出一口浊气,慕云翻了个身睡眼朦胧的望的并不刺眼的火红:真美。
许久不曾酣眠,这次过后怕是难再有了。
被粉嫩遮掩的很好的南宫千儿也悠悠转醒,看到西落的太阳倒是一点都不惊讶,心中一赞:你长大了。
嗯……才刚日出呢,再睡会再睡会……
迷糊的百花公主180°大翻身,正打算睡个回笼觉。
不过突如其来的凌空感让她惊醒,神经迅速紧绷,原来自己不是在自家寝宫,更不是躺在自己的温柔塌上,更更更更更不是看的日出。
糟……!
“噗通!”
旋风袭地,落樱缤纷。
本还担心会脸着地摔惨烈的千儿却意外的没有感到疼痛,身下竟是软软的。
千儿依旧紧闭着双眼小爪子往下摸了摸。
嗯……湿哒哒的?
疑惑的把手收回,睁眼一看——血!
红色的液体分外扎眼,刺的她眼睛刺痛。
南宫千儿大惊,莫不是自己压死了路过的兔子?
宫里有这么大的兔子?!
兔子再大也得被她压黏了啊!
想想身下血淋淋的场景,顿时毛骨悚然。好奇、歉意和感激统统被害怕的冲散。
南宫千儿像屁股被钢针扎了一样嗖的一声窜起来,就在刚才她已经做好了为救她小命的生灵超度、安葬或是治疗的心理准备,虽然不知道还有没有补救的可能。
看清沾满鲜血的是什么后千儿愣了愣。
她完全没有想到身下之人竟是他“心心念念”的小黑。
“这就是……兔子?”
黑的!
先是惊讶,后是惊吓,因为小黑浑身是血,而且还没干……这分明是被自己砸的么!
南宫千儿浑身惊慌颤抖,衣角还沾着小黑的血。
她已经来不及思考小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也来不及对自己的体重质疑,她现在心里就一个想法……她杀人了!
虽说后宫不太平,里面每年都有百八十人惨死,千儿为了生存也反击过,曾致人伤残,但从未致人死地。
流淌的鲜血由不得她犹豫害怕,不然活人也要变鬼了。
鼓足勇气,千儿爬到慕云身旁,伸出手。
抑制不住抖动的厉害的染血素手探到慕云鼻尖。
丝丝微弱的鼻息让她吊起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令人窒息的压抑感也随之烟消云散。
“呼……还没死。”
若是慕云现在还清醒着,怕是要欲哭无泪了。
时间倒退到几个呼吸前……
与太阳深情对望少顷的慕云正打算趁着一天中灵气沉积得最浓郁的傍晚修炼修炼。
啥都能放放,唯独修炼不行,这里灵气这么充裕到近乎实体化,在这里修炼定能一日千里,虽然不能久呆,浅尝也不错。
盘膝而坐,运气。
就在他即将与周围灵力连接的瞬间只见一个庞然大物毫无预兆的砸了下来,生生将他砸岔了气!
呵呵……才怀恋沉沉酣眠就被砸晕,运气不要太好……
不待看清来物慕云便两眼一瞪老血一喷昏死了过去。
霞光染红半边天,东方已披上神秘的玄紫。
两个人一坐一趟,风过草动,落花飘摇。
时间一分一秒的逝去,南宫千儿平静的看着鲜红的血在变深。
你若是以为这个女孩沉稳淡定或是冷血无情可就大错特错了。
平静的外表下实是泛着惊涛骇浪的内心。
人没死,哪……我该做什么?
掐人中、扇耳光还是补一刀……吐血要在哪里上药,上什么药……他被我“害”成这样这样总不能不管吧,不管吗?要不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可以吧……不能啊!我该怎么做……书上没说过被砸吐血要怎么弄啊……
花瓣静静从千儿面前飘过,落在早渐渐干涸的血液上。
南宫千儿的眼睛好似高速旋转抽奖机,最终弹出三个大字:“带、回、去!”
左瞅瞅,右瞧瞧,不由得叹了口气。
早知道就派几个可信的小太监在这边安营扎寨料理花草了,现在周围连个人影都没有我怎么把这坨弄走啊!
再怎么哀怨也没用,刚才还有口气,不知道拖回去后会不会凉透了。
左手撩起一缕发丝,绕指把玩,这是她思考问题时惯有的动作。
我曾在一本书上看到过,民间有种便行简易的藤车,治愈结构和做法……
南宫千儿在海里构思着,每一个细节,每一个部件,每一个步骤。
手指时不时的在半空比划,指尖渐渐泛起莹莹光芒。
不远处依附于树的藤蔓迅速生长,纸条逐渐紧实,随着千儿的意念舞动,交织。
粗为支架细为面,编藤根根密无间。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藤车就有了雏形。
纵物对于灵修们来说不算什么,但是,操纵有生命的东西,甚至掌控他们的生长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有大机缘进入植系先人遗冢的人或有可能习得,但也少的可怜。
植系术法只灵植一族才能习得,人类即便窥见灵决也难以在这方面有所建树,这跟体质有莫大关系。
更何况灵植一族向来远离世俗,对待族法更是小心谨慎,概不外传。
南宫千儿五岁时便觉醒了这个能力,那时仅仅能加速种子萌发,现在已经运用的得心应手了。
作为一个男人,更是修为非凡的男人慕云怎么会因为岔了气就一晕不行了呢。
就在南宫千儿闭目沉思,准备施法的时候,慕云从混沌中苏醒了过来。
可是,当时睁开眼睛的一刻一条不知道从何处窜来的大藤条给他的脑袋来了一个擦边球。
嘎嘣!
他好像听到了自己脖子被拧断点声音。
呵呵……为何我的眼前跑过如此多的长脖子白羊,为何它们边跑边向我吐口水……
专注于构思藤车的千儿压根没注意到自己不小心给躺在地上的可怜人补了一刀……
不对,是一藤条。
依旧去专心致志的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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