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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显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心里有些高兴却还是指出,“金屋藏的是陈阿娇。”
“陈阿娇。”阿秀愣住了,她没好意思问陈阿娇是谁, 只感觉自己好丢脸,没学会这个是什么意思就在公公面前乱说, 显得她都不认真学习, “我、我以为金屋藏的是娇弱的美人。”
“……”娇弱的美人……他是吗?陈显无奈地看着她,“能起来了吗?”
阿秀听了只无辜地看着他, 陈显眯起眼睛,“你该不是装病吧。”
“公公你怎么能这么想我?”阿秀先是控诉着,而后捂着头, “我现在头特别晕,要公公亲亲抱抱才能起来。”
陈显看着她, “再闹试试?”
一听他这久违的“凶狠”语气, 阿秀条件反射地往后缩了一下,然后怯怯地看她, “对不起,可是我真的起不来了。”
说着她“柔弱”地躺在他胸膛上, 看起来有气无力。
陈显被她这一系列举动弄得叹为观止, 他看着阿秀,“你现在不起来总有你后悔的那一天。”
他最擅长的就是秋后算账。
这下阿秀不敢了, 赶紧从他身上移开。陈显感觉自己身体被她坐得好疼, 花了很长时间才坐了起来, “好好休息, 下次再生病没人照顾你。”
没人就没人,阿秀心里清楚得很,反正她下次生病了,公公还是会来照顾她。
陈显看了眼阿秀,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皱着眉头命令道,“进被窝。”
“哦。”阿秀乖乖地钻进被窝,后知后觉地觉得自己头晕,“公公,我真的好难受。”
陈显语气软了不少,一边帮她掖好被子,“睡一会,闷出点汗就好了。”
“嗯。”她留出一双大眼睛看着他,有点着急地拉住他的衣袖,“那你别走。”
陈显无奈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袖子,感觉那个地方都要被拉出褶子了,“你多大了?小孩子?”
阿秀咬了咬下唇,心里想,公公就吃这一套啊。他还问她什么孩子呢,没有孩子多好,公公就会把所有的感情和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了。
她笑了笑,然后拉着他袖子睡着了,陈显也就那么陪着她一会儿,最后实在是有事只好出去了,幸好阿秀睡得熟,并没有察觉,嘴角甚至带着点笑意。
陈显出去之后找来那两个奴婢,他先前在阿秀面前的温和全都褪了个干净,嘴角是标志性的冷笑,声音反而很平淡,“你们今天犯了什么错?”
两个人腿一抖就跪了下来,感觉自己小命不保,“老爷,我们没有……”
“还敢狡辩?”陈显低着头看她们,“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人么?”
他留下的奴才,必须效忠于他,如果连真话都不说,也没什么留着的必要了。
两个奴婢还以为夫人已经将这事告诉了老爷,见老爷这副模样,虽然害怕,但还是将那些话全都兜了出来。
陈显看她们的眼神像是看死物似的,他吩咐一旁的人,语气也并不含恼怒,“带她们下去吧。”
那婢女发出悲戚的声音,越来越远,他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似的出了陈府。
阿秀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人了,她有些失落,“说好不走的呢。”
她坐了起来,刚想吩咐什么,致远走了进来。
“娘,你没事吧。”
“没事。”阿秀摸了摸他的头。
见小欣站在身后,阿秀让她去倒了杯水,等致远走了以后,小欣才说,“夫人,今天老爷处置了两个奴婢。”
阿秀有些好奇,“哪两个?”
“就是夫人责罚的那两个。”
阿秀心里咯噔一声,她没想到这件事还是让公公知道了,“那两个人怎么样了?”
“没人知道。”小欣心情复杂,幸好她没有得罪夫人,得罪夫人的下场可比得罪老爷的下场严重多了。经过了这件事,恐怕府上那些新来的丫鬟也都知道这陈府最惹不起的人是谁。
阿秀有些心不在焉,一直到晚上她才见到陈显,她吧啦两口饭,就一直看着陈显。
后者似有所觉,看向她,“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好多了。”阿秀看了眼自己的碗,用筷子戳了戳米饭有点犹豫最后还是说,“公公……那两个人怎么样了?”
“这事你不用管。”
“哦。”阿秀低下头继续吃起来。
“后日我要去趟笙州城。”
“什么?”阿秀听到这个很突然的消息愣住了,她抬起眼看他,“去多久?”
“少则三月,多则半年。”
阿秀面上呆滞,“这么久……”
陈显也无法,只是说,“你在府上好好照顾自己。”
“我也要去。”她舍不得公公,虽然他有时候不回来,但是他说多则半年,半年啊,那得过年才能见到公公。她满心都是陈显,自然是希望时时都能见到他的。
“学堂不去了?”假期快放完了,阿秀也该去上堂了,陈显忽然想起什么,“这段时间看书了吗?”
阿秀睁大眼睛,僵硬地把身子转了过去,试图转移陈显注意力,“那个,公公,你今天挺好看的。”
陈显眯起眼睛,吼道,“好好说话。”
“公公,你让我去吧。我跟着你学不就好了?”
“你当我去游山玩水?”他到时候哪里有功夫去教她,而且那儿的人野蛮,还真不是很想让她去。
“可是阿秀舍不得公公啊。”她抿了抿唇,把板凳挪到他身边,抓住他胳膊说,“你居然舍得下阿秀?你不觉得那么长时间都见不到我会很难过很难过的吗?”
陈显低头盯了一眼自己的手臂,“不觉得。”
“公公是不是不喜欢我了?”阿秀很伤心地说,“还是公公你喜欢上别人了?”
陈显额角抽搐,咬牙道,“哪来的别人?”
“那公公你还不带我去。”阿秀当着下人的面假哭,“肯定是有别人了,你昨天还说只喜欢阿秀一个,今天怎么就变心了?公公,你怎么能这样……”
感受到下人投来的目光,陈显忍不住扶额,“你戏怎么那么多?要不明天给你搭个戏台子?”
她别过脸,“不要,你别以为这样就可以补偿我。”
明明是嘲讽,怎么还变成补偿了?陈显满脸无奈,生气道,“别瞎说。”
“你还不让我说。”
“……”他叹为观止,最后皱着眉头说,“别闹了。”
虽是无奈的语气,却带着些温柔和宠溺的,看着旁边的陈致远一愣一愣的,他原本以为父亲是一个太监,他和母亲之间大概是没有爱情的吧,可如今看来,似乎并不是如此,而且看起来比寻常夫妻还要恩爱。
他不禁想,要是撒娇的是他,估计早就被甩出去了吧。
阿秀听了陈显的话,松开他坐在一旁,用期待的眼神看他,“好,那公公会带我去吧。”
“然后呢?他也去?”陈显看了眼陈致远,后者总觉得那个眼神不简单,似乎还含着一丝威胁,他立即缩起脖子,“父亲大人,致远就不跟着了。”
阿秀想,致远是男孩,不至于害怕,况且在陈府也挺好的,没人敢亏待他。她笑嘻嘻地看着陈显,“那公公就是答应我去了?”
陈显点了点头,“但你去了那儿要听我的话。”
“我一直听公公的话呀。”
他听了冷笑一声,表示自己压根不信。
阿秀才不管他信不信。临走之前,她让府上的人好好照顾致远,还关心了一下致远,没想到致远年纪并不大,这些日子在陈府倒是有点成熟起来了。
他一边看书一边说,“娘,你去吧。”
见他一脸怪异的表情,阿秀有点疑惑,总觉得他想说什么。
“你一个人不怕?”
“不怕。”父亲给他请了教书先生,他在家里是要好好学习的,“春宵苦短日高起……”
“什么?”阿秀总觉得他在隐晦地说些别的。
致远尊敬地回答,“儿子背诗呢。”
阿秀觉得自己大概是想多了,一个小孩子能说出什么不单纯的话。
出发那日,阿秀整理好东西,她看见马车到了府前,侍从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阿秀以为公公就在里面,没想到进去之后却只有她一个,她探出头问,“公公呢?”
“主子在前面那辆马车里。”那人恭恭敬敬地答道。
阿秀有些奇怪,陈显一向和她坐一个马车,现在这是怎么了,“他生我气?”
侍从替陈显解释道,“主子是在和赵大人谈论公事。”
阿秀听到“赵”字心里咯噔一声,她忙问,“哪个赵大人?”
“赵钰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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