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战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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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剑感伤，情绪回到了那遥远的神话。
    苏阳没动静好一会了，长生草可是和着急，一股危险越来越近的啊、
    这时，苏阳睁开眼眸，朗声道：“我也相信，终有一天，这个世界会停止这些无聊的争执。人与人之间，万物与万物之间会有相互理解的一天。不过这需要众人的智慧和努力，光靠一人是做不到的。”
    天剑的心中打开了一道天窗，苏阳的话，似冬日一缕旭阳，照射进了他的心间，他轻笑，“呵呵，这样啊……那我想跟你一段时间。或许在你身上，我能看到那一天，也证明你是我要等的人。”
    一问一答，绕梁三日仍有回响。紫聆雪和轻尘神女只听到他们这两句话，但受到的影响颇大。
    “啊？什么，你和他在说话啊？”
    紫聆雪脸上精彩，不晓得苏阳怎么会说到天下，更是没想到，那一枚天剑竟然也有意识！
    “天剑，古佛。是他们一起”轻尘神女轻语，回答了紫聆雪。
    忽地，塔顶那团光华之物逐渐散去光芒，落在了苏阳手心。
    那是一片天剑碎片，还有一枚指骨。两者发着的神光交融在一起，仿佛已经分不开彼此了……
    “天剑有灵魂。”
    苏阳说着，收起了佛骨与天剑。随之，这个异空间突然就发生变化，这一空间逐渐地向外扭曲，竟将他们给卷了了出去。
    他们下一瞬间出现在西疆大雷音寺中，脸上多少都带着惊愕的神情，也不知道那佛塔空间是消失了还是怎么样。
    “这里发生了什么？是那老混蛋做的吗？”紫聆雪一阵错愕。
    西疆大雷音寺与他们来之前景象完全不同，他们来之前，看到的是一座金碧辉煌、气象森然的大雄宝刹。怎么现在转眼间，就变成一座残垣断壁的废墟了。
    大雷音寺已经被毁了，地基开裂，建筑倒塌，佛像破碎蒙尘。
    废墟中，除了他们，还有一个夜疏风站在一旁，怅然若失。从婆罗浮屠出来后，苏阳的眼睛大概能看到一些，夜疏风自身与佛有着很强的因果，仿佛他属于大雷音寺……
    “区区一个海龙王哪里有这样的力量。这里，在神话时代就已经这样了。我们看到的，不过是此地残余信仰之力构建出的幻象而已啊。”苏阳解释道。
    “在那一战中毁了啊……”
    紫聆雪想到了在哪空间所看到的神话异象，在那股力量面前，的确是留不下什么。
    但是这也太过真实，太匪夷所思了！
    这么多年，西疆大雷音寺矗立在这里，往来修士无数，竟然没有人发现这是虚像吗？非但如此，这连一个质疑的说法她都没听说过啊……
    “大雷音寺虽毁，但是信仰不能丢。可能这就是初衷吧。”
    苏阳是这么想的，毕竟西疆大地上还有成千上万的古寺，更有无数的信徒。大雷音寺的长存，更多的可能是维持这种信仰。这一点，轻尘神女也认同。
    “诶？你刚才说海龙王？那老头是东海的妖王？可是他怎么会……”紫聆雪思绪一闪，忽铺捉到了苏阳说的另外一个事。
    “是啊，虽然我也没见过他。”
    苏阳也没见过海龙王，但是他能确定那老头就是海龙王。一方面是因为他的妖王身份，另一面，是他与蜃海的关系。
    “这样说来，当初在东海，破坏封印，引得黑暗入侵的，就是这老头和背后的蜃海了。”
    苏阳将东海那件事与蜃海联系起来了，终是发现了这件事情的始末。
    蜃海之中，有一股很阴暗的气息，与世界之门那头的如出一辙。
    “那不是有一枚天剑碎片吗？难道镇压不住那股力量？”紫聆雪疑惑，她知道，苏阳身上的天剑，对那股力量有着极大的克制力。怎么蜃海还会被黑暗所侵蚀呢？
    “可能他堕落了……”
    苏阳也是现在才想通，为何蜃海那人能如何清楚自己，那是因为那一枚天剑的原因啊。浮屠佛塔的天剑能在佛骨的影响下产生意识，蜃海那一枚天剑拥有自己独立的思维就已经不是奇怪的事情了。只是，这其中的细节，苏阳此刻还不知晓。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苏阳忽道，一双神目投射天外，见天外有一片深黑色的海洋若隐如现。
    刚才被打退的蜃海，卷土再来啊。紫聆雪脸上有一抹担忧，这样的力量可比此前要强多了啊！
    “小王八蛋，这回爽了吧。这大头可不止来了一个！”
    长生草骂咧，以他那对危险的强大感知，来的何止是蜃海，都是些不知道埋了多少年的强者呀。
    西疆的天空阴云散去没多久，眨眼又是变得昏昏暗暗，来这的人，是真的强大，超过以往的所见！
    “我们才多久没回紫薇，从哪冒出这么多厉害的人啊……”苏阳苦笑，大雷音寺外，有五六道影子，他们气息各异，但是都强大得离谱。
    离着天圣大门只有一脚之隔得苏阳，深深地体悟到对方的力量是何等的恐怖。在大雷音寺数万万里外，有不少来自圣地古世家的强者止步在长空，当他们发现大雷音寺有几道恐怖力量后，再也没办法往前一步，那是一种发自灵魂的颤栗，不定那时候性命就是不在了……
    数道影子无声无息地站在大雷音寺外，苏阳不知道他们因何而来，但有一种不祥预感。
    “小雪，等下跟着我，我们从佛塔空间，打开另一个出口离去。”苏阳神念传声。
    “臭小子，你又让老子至于危险之中啊。刚才磨磨唧唧地直接把那东西给揣走就行了嘛……”
    长生草暗骂，缩小了身躯躲在轻尘神女的肩膀，心里有点慌，感觉刚才有好几道目光从他身上扫过了，八成又是在垂涎自己啊……，“真是要老命。我的神女啊，我们得快溜，这些该死的东西都从地底爬出来，古老得吓人……”
    轻尘神女和紫聆雪两人不为所动，她们清楚，没有策略的妄动会有大危机。
    天空一片漆黑的汪洋，哗啦啦地有激流在涌动，这瞬间，一条黑色水龙冲起，猛地张开大口扑向苏阳。“小贼子，这回可以与我一道回蜃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