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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清晨,白兰急匆匆的赶来,也没和岑寂说几句话,就赶紧烤暖了身体进屋去看岑冬了。
屋子里充斥着浓浓的药味,鹊罗在岑冬身边守着,见白兰进来,立刻就跑过去一头扎进她的怀中:“娘。”
白兰温柔的抱着她,抚摸她的头发:“好孩子,辛苦你了。”
“不辛苦,女儿不辛苦,只是微微她,”鹊罗红了眼眶。
“她会没事的,娘这次专门寻了一味奇药,对她的情况很有帮助,”白兰安慰她:“乖,你先出去帮娘看着,不要让别人进来。”
鹊罗点点头:“嗯,娘最厉害了,那我出去了。”她吸吸鼻子,朝白兰乖巧的笑道,然后出了房间。
白兰面色凝重起来,她快步走到池边,将岑冬从水中抱出来放在床上,纤细的手指搭在岑冬的手腕上,许久,从针包里抽出一根银针,扎进岑冬的穴位。昏迷中的岑冬呻吟一声,醒了过来:“白姨,你来了。”
“嗯,”白兰看着她,眼中带着心疼:“你这孩子真不叫人省心,和你说了多少次别饮酒,冬天别往外跑,怎么就是不听话呢。”
岑冬虚弱的笑了笑:“将门的小公子怎么能身体虚弱呢,何况千杀的事情也不能总放在那儿。白姨,赤焰红莲,找到了吗?”
白兰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白瓷小药瓶,“千杀上下都在忙活这件事,怎么会发生意外呢。我已经将它练成了药,只是我仍然不希望你用。”
“我知道的白姨,”岑冬说到:“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用的,这么多年再难我也坚持下来了,没道理轻易就放弃了。这次还是要拜托您了。”
白兰知道岑冬是个知轻重的人,否则她也不会轻易答应岑冬用赤焰红莲练药,听她这么说,当下也不再犹豫,取出银针飞快的扎进岑冬几处穴位:“会很痛苦,但你一定要坚持住,和以前一样,中途不能晕过去。”
“嗯。”岑冬应了一声,感觉有一股暖流从丹田开始游走全身各处穴位,冰凉的身体一点点开始回暖,只是那股暖流到哪里,哪里便有刀割一般的痛苦。她每次病发时体温极低,自身的经脉收缩,内力大多在心脉、丹田等重要位置自行护主,白兰先施针,再用自己的内力为驱除寒气,收缩的经脉被内力强行扩充,自然会疼痛难忍。
一个时辰后,白兰收了针,她再次为岑冬把脉,脸色沉了下来。整理好医药包正准备往外走,突然她的手腕被握住,本来应该睡着的岑冬睁着眼睛看她:“白姨,不要告诉别人。”
白兰沉默半晌,点头答应,岑冬松了口气,手一松,又睡了过去。出了房门,一脸焦急的鹊罗迎上来;“娘,怎么样?”
“没事了,你也先去休息吧。”白兰淡然道。
“可是之前师叔说……”“他弄错了,”白兰打断鹊罗:“冬儿这次病情来的凶险,我之前留下的药方里有几味药混在一起会混乱人的脉搏,你师叔并不知道。”
鹊罗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哦对了,娘,岑老将军明天就要带军队出征了。”
白兰皱起眉头:“又有战事?阿罗,你去冬儿,等她醒了就立刻来找我,我去见一下岑寂。”
白兰被尊称为医仙,不仅因为她医术高明,也因为她出色的容貌和高超的轻功。与岑寂夫妻二人相识多年,将军府自是熟门熟路,来到书房,岑寂正在与部下议事,见她过来便退了左右,问道:“怎么样?”
“无碍,寒症发作罢了。”白兰答道。
岑寂松了口气:“那就好,老夫出征在即,岑冬就拜托你们母女了。”
白兰皱眉,说到:“诺大的景竟然再无可用之人吗?竟然又让你领军出征?”
岑寂苦笑,摇摇头:“有能之人信不得,可信之人无大能,陛下,有陛下的难处啊。”
“朝堂之事我不懂,但是你近花甲之年,如何能再征战沙场?”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老夫不过武夫,战死沙场也使得。”岑寂笑道,顿了顿,他又说:“白兰,老夫知道你和岑冬都不理解,但是岑家几代守护的,不仅仅是季家的天下。”
白兰眼中依旧有困惑,她是江湖中人,一个女人,也许因为与岑家交好也算是接触了朝堂,但她不懂他们的大道理,她自有自己的一番行事准则。白兰从袖中拿出一个信封交给岑寂:“这是薰姐姐当年留下的,嘱托我如果你再次出征就交给你,请你务必到了边疆再拆开。”
岑寂闻言一怔,摩挲着手中的信,眼睛有些发红,声音沙哑道:“好。”
白兰转身离开,那信封里装了的不止岑老夫人的信,还有能让他岑寂死都不安心的事,薰姐姐拼命护下来的小丫头,合该千娇万宠,怎能让他白白欺压了这许多年,万般苦楚都自己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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