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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玉儿咬着牙,神情抗拒,可肩膀却明显地抖了抖。
贺霑没有多说什么,走到别墅门口时,忍不住叹息,“你明明是个小公主,何必为了一个男人而把自己变成恶毒的巫婆呢?”
池玉儿的表情终于碎裂了,“……我认罪……”
贺霑:EXM?这么就招认了?反派一般不都会死磕到底的吗?然后在罪证确凿之下才幡然醒悟吗?她是不是醒悟的太早了些?
他感觉自己又要被带节奏了。
两个刑警也进来,与他们同来的还有沈略。贺霑有些疑惑,不是说好的回避么?这会儿过来是几个意思?果然是特权阶级么?
池玉儿看到沈略后,从一只趾高气昂的孔雀,就成了落毛的山鸡。她耷拉着脑袋道:“是我让司机买通了修车工,但我并没有想杀她,我只是想给她点教训。”
贺霑没有插话,心想:你这教训还真是够让人长记性的,但凡罗珊珊当时开快点或是技术差一点,就是一场重大的车祸。哎——女人忌妒起来真是可怕。
沈略冰冷地道:“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伤害她。我娶了你,就不会和她有任何不正当的关系,你为什么总是不听?”
池玉儿悲伤地道:“你觉得精神出轨和身体出轨那个更不能被原谅?”
“无论哪个我都没有出轨。”
“对,你从来都没有出轨,可你忠于的不是我和你的爱情,是你和她的爱情。”她欠身试探着伸手,小心翼翼地搭在沈略的手上,“我以为你已经忘了她,三年的时间,忘记一个人该够了呀!”
沈略移开了手。
池玉儿坐回沙发上,凄苦地道:“我怀孕以后,你终于不再对我视若无睹了,有时候我还能感觉到你眼里的温情。我以为孩子是我的救赎,他能帮我挽回你的心意。”
已经很自觉地退居二线当吃瓜群众的贺霑,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心想:她又开始朗读作文了。
“阿略,失去的不可能再回来,可我们还有新的东西啊!我们有了孩子,有了一个新的家。我们一起将他抚养长大,教他喊爸爸妈妈,教他蹒跚学步。我们可以牵着他的手到公园里散步,在夕阳下回来。我抱着孩子,你揽着我的腰……”
沈略的表情终于不再是冷冰冰的了,他有眼里忽然就有了光彩,“我也曾幻想过这种场景,在硫华菊花丛中,我抱着孩子,她挽着我的胳膊,我们一起踏着夕阳回家。”
贺霑心里有点发堵,他没有忘记舒銮说她不能生孩子时的表情,仿佛只是云淡风清。
他们有过很多很多美好的过往,每一桢都还存在于的脑海之中,因为分手而更加的鲜活明媚。
舒銮是不是也经常回忆这些过往呢?她是不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回忆下心逐渐的变冷,然后不再相信爱情,开始游戏花丛、无情放纵?
贺霑深吸了口气,摇了摇头,将她从脑海里赶出。——算了,已经说了各安江湖,就不用多想了。
沈略的话像个生冷的耳光打在池玉儿的上,她忽然就变得歇斯底理了起来,“我才是你的老婆!才是你孩子的妈!为什么你心里只有那个贱人!她那里比我好!”
沈略没有说话,他不是无言以对,而是懒得辩白。
“明明是我先遇到你啊!明明是我先爱上你啊!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为什么就感觉不到?你宁愿每天晚上对着她的名片发呆,也不愿意多看我一眼,难道我的青春和孩子都及不上她的一张破名片吗?”
她哭得泪眼朦胧,而对面的男人则是一派冰冷。
贺霑感慨地想:很多时候,我们所作所为感动了自己,却感动不了想要感动的人。所有的感情,说到底其实都只是一个人的感情。
对于池玉儿来说,她与沈略的相逢重遇,美丽的如同童话;
对于贺霑这个旁观者来说,那只是几句辞藻华丽的作文;
而对于沈略来讲,那是一切噩梦的开始,是他这一生都逃不可的诅咒,是他痛楚的来源。
“都是因为舒銮!”池玉儿的声音忽然尖锐了起来,“是她毁了我的爱情!我也要毁了她!”
沈略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几乎将她从沙发上提起来,眼睛里带着狼一般的孤狠,“你敢再动她,我会让你的儿子变成孤儿!”
**
年底这段时间,不光盗窃事件时有发生,盗墓贼也出没的更频繁。
贺霑最近很忙,尤其是沈略因为池玉儿的事儿暂停职务后,刑警队的事儿都落在他这个挂名队长头上。
他原本就是来打酱油的,刚一上任还瘸了,休了一个多月的假,现在相当于刚入职。刚入职就挑重担子,贺二代有点焦头烂额。
好在有程岚他们这几个心腹,周岭等人也都十分配合,还勉强没有出差错。
邙山市古墓众多,分布在各个山陵之上,那些被发现的古墓有专人守护,没有发现的就只能靠守林人或是村民们看管了。
这些盗墓贼经验十分丰富,总能寻找到新的墓穴,这一个星期,邙山市已经接到十多个古墓被盗的消息了。虽然没有什么重要的墓葬,但是这来势汹汹的样子,很有向市局挑衅的意思。
市局加派人手巡察山林,贺霑为起表率作用,主动请缨出马。
好吧!他其实是被这些情情爱爱的事弄得烦了,沈略、舒銮、池玉儿三人已经是一出大的狗血剧了,他不想掺合在其中。可每次想到舒銮,又觉得闷闷的,还有那么点不甘心。
所以为了彻底掐死这点小火苗,他决定出去散散心,用纯朴的村妹子来取代舒銮那个妖孽。
钱均、周浩、周岭他们四人一队,沿着即定的线路巡察,晚上就在附近寻个村子里落脚。到村口见着个姑娘,穿着一件碎花长裙,外面搭配黑色呢子大衣。
贺霑将车停了,搭讪道:“姑娘,你是来旅游的?这村里有农家院吗?”
“我就是这村里的。”
周浩不可置信地道:“你穿的这么时尚,是村里的?”村里的姑娘不是穿着大红印花的袄子,扎着红头绳吗?
姑娘大约是明白了他的想法,哼了声,“怎么?村里的就不能赶时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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