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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新和兄弟们刚走进屋子,屋子里顿时传来一阵鬼叫。
“川哥,你……你怎么伤成这样?”
“别他妈大呼小叫的,大老爷们儿,流点血怕什么!”
“川哥,到底是哪个闲命长的畜生伤了你?你跟兄弟们说,兄弟们一定把他剁了扔黄浦江喂鱼!”
“呵呵,这还像句人话!”
“川哥,咱还是先上医院看看吧。”
“不急,交代你们几件事,抽空给我办了。”
说着,秦慕川将吴昆聚拢人手要杀桃夭的事大概跟小新他们讲了一下。
他说话的时候,花郎和狄雅他们也已经来到了屋子里,大家都聚精会神地听着秦慕川复述着昨晚的惊险。
狄雅咬牙切齿地站在桃夭的身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秦慕川,挨着桃夭的那只手,不由自主地死死攥住了桃夭的手,攥得桃夭感觉自己的骨头节都要错位了。
她轻轻拍了拍狄雅的手背,以示安慰,狄雅这才收回快要冒火的眼睛,担忧地望向桃夭。
只见桃夭淡然地一笑,无声地安慰着狄雅的情绪。
最后,秦慕川语气冷绝地对小新说道:“挖地三尺也得把这个畜生给我找出来,先别杀,他的命是我的!”
“好嘞,放心吧川哥!”小新信誓旦旦地回答。
“对,你就放心吧,兄弟们一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其他兄弟也随声附和着,看得出他们也气得不轻。
就这样又寒暄了几句之后,一行人从桃夭的旧房子出来。
桃夭依然按照原来的习惯,认真地将门锁好,又将钥匙放回到原来的地方。
她的动作很慢,眼神有些怆然,仿佛一旦将这扇门落锁,那之前发生在里面的事情就会被从她心里剥离出来一样,痛彻心扉。
小新他们扶着受伤的秦慕川都静静地站在桃夭的背后,并没有催促,只是无声地等待着。
桃夭将钥匙放好后,又把手轻轻放在已经上了锁的门上,目光看着已经生了铁锈的锁,忽然觉得很不舍。曾经发生在这里的一幕幕,那些父亲的宠溺,母亲的慈爱,都不停地在脑袋里翻滚。
背后的狄雅和花郎相互对视了一眼,缓步走到桃夭的身边。
狄雅拍了拍桃夭的肩膀,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羽霓,终有一天,你会再回来的!”
狄雅的话虽然语气很轻,却掷地有声,透着一股倔强和笃定。这句话,也许在旁人听来并无稀奇,但是于桃夭而言,却有着另一番意义。
桃夭抬起眼帘,对上狄雅雪亮的眼睛,她的嘴角,不觉也勾起一丝微笑,微微地点了点头。
是啊,终有一天,她会回来。
巷子里的老邻居在吃完早饭之后,习惯出来晒晒太阳,走一走。
有些老人正好看到一行人从老巷子中走了出来,上了停在街角的几辆车。
车子发出发动机的轰鸣,扬长而去,不久便不见了踪影。
两位老人颤颤巍巍地相互搀扶着坐在石凳上,目送着车子消失在转角,感叹道:“时间过得真快啊!”
“是啊,你我都是一把老骨头啦!”
离开桃夭家之后,桃夭让花郎先回了俏佳人,告诉冥夜和薇朵她没事,剩下的人便强行拉着秦慕川去了医院。
果然,医生在检查了伤口之后,皱着眉头说,昨天晚上的处理太过简单,虽然成功地将子弹取了出来,但是手法很不专业,后续的伤口缝合也很生疏。
用医生的话来概括,就只有四个字——惨不忍睹!
听着医生的评价,桃夭的脸都红到了耳朵根子。
她只能担忧地问医生:“那要怎么补救啊?”
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面色沉重地说道:“没有别的办法,重新处理呗。”
“那……那会疼吗?”桃夭目光灼灼地盯着医生。
可是医生仿佛看白痴一样看着桃夭,语气不善地回答道:“你说呢?你给他处理的时候有多疼,现在重新处理,就会有多疼!”
“……那……那能不能想点办法?用点麻药什么的?”桃夭不死心,继续追问。
“不能!”医生仿佛故意在跟桃夭作对一样,回答得十分干脆,“要是我们给他取子弹,是可以全程用麻药的,但是现在就不行了。”
“为什么?”
“因为你这刀法太过狠辣,皮肤里出血太严重,你没看见皮肤里面都紫得跟茄子一样颜色了吗?”医生白了桃夭一眼,“一会儿把你缝的这些个乱七八糟的线头打开之后你自己看看,肯定出很多血。里边都没找到出血点堵住,你就愣把皮肤表面硬缝上,那怎么行?如果打麻药,里边的出血点会找不到的,也就会继续出血,所以不能打麻药,只能硬缝!”
“……”桃夭听到这,便再也无法反驳什么,她内疚又为难地望向病床上躺着的秦慕川,一副要哭了的样子。
可是秦慕川却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一样,跟身边的兄弟们谈笑风生。
“行了行了,都出去都出去!”医生说着,将桃夭和狄雅他们这些闲杂人等一律推出了病房,让他们在门口等着,病房里只留下了凌笑风。
桃夭虽然担心,但也明白,自己就算在屋子里,也是没用,所以,只能忐忑地在病房外瞎转悠。
狄雅在旁边冷眼看着桃夭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由得一挑眉:“看不出来,你这么在意他啊?”
“啊?不……不是,”桃夭一愣,立即停下脚步,有些惊慌地否认道,“要是没有他,我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所以……我……”
“啊~~~”
还没等桃夭解释完,秦慕川撕心裂肺的吼声便从门缝里飘了出来,紧接着,便是一声接着一声,吼得走廊都跟着抖了三抖。
桃夭连忙紧张地趴在门玻璃上往里张望,但是因为病床旁边有围栏,所以从门上的窗户往里看,是看不到病人的。
桃夭只能努力地垫着脚往里张望,好像她更努力一点就能看到秦慕川一样。
狄雅无奈地一把将桃夭从门上撕下来,一脸嫌弃:“你稳重点行不行?不就缝几针吗?他一个大男人,死不了的。”
“……”
桃夭皱着眉头望着狄雅,不知如何回答,只能轻轻叹了口气。
这一切,都被旁边的小新他们收在了眼底。
小新俏皮地朝身后的兄弟一使眼色,身后的兄弟也都明白他的意思,回了个眼色。他们的心里对话应该是这样的。
“看来川哥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恩,我看也是。”
过了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病房的门终于被打开了,桃夭第一个冲了进去,狄雅想拉住她的时候,早就已经来不及了,便慢慢悠悠地跟在她的后面。
桃夭急吼吼地来到病床边,果然,映入眼帘的是满头大汗的秦慕川和一堆刺眼的红色纱布。
桃夭不禁鼻子一酸,两行泪便毫无征兆地流了下来。她连忙转过身,背着秦慕川迅速将眼泪擦掉了,才回过身来,蹲在秦慕川的床头,担忧地问道:“你怎么样了?”
“死不了!”秦慕川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不知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刚刚耗费了太多的体力,秦慕川的脸色一片惨白。
医生和护士草草地收拾了一下东西便离开了,临走之前,医生叮嘱桃夭:“可以出院了,回去好好养着就行,伤口一个月之内别碰水,别做剧烈运动,按时换药,饮食不能吃海鲜辛辣。”
桃夭严肃地点点头:“好的。”
看着桃夭泪眼汪汪的样子,医生终究不忍心再数落她,于是语调稍微缓和了一些:“别太担心了,这小伙子身体素质好得很,只要你用心地好好照顾他,他会恢复的很快的。”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留下一屋子的人愣愣地回味着医生的最后一句话。
桃夭更是如同被雷劈了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医生的这句话不妥,非常不妥!
桃夭眨了眨眼睛,犹豫了半天才缓缓回过身来看着身后的人,果然,除了凌笑风和狄雅之外,一屋子的人都是一副不怀好意地笑容。
小新更是贱兮兮地敲边鼓:“哎呀,兄弟们,你们说这大夫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大概……大概是误会桃夭是咱们嫂子了吧!哈哈哈……”
“瞎说!”小新一眼瞪过去,“那是误会吗?那是期待!!!”
“对对对,新哥说的对,”兄弟们纷纷点头,“还是新哥有文化,哈哈哈……”
“你们瞎说什么啊?是不是都找打呢?”狄雅眼看桃夭的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却一句话也反驳不出来,便愤愤不平地亮出自己的拳头,替桃夭鸣不平。
可是小新只是假装害怕地躲了躲,然后又贱兮兮地说道:“都怪小的多嘴,幸亏这床上躺着的川哥,依我看啊,如果今天躺着的是风哥的话,这所谓的嫂子是不是就姓狄了?”
“是期待!期待!!!”其他兄弟都笑着重复道。
“对对对,期待!哈哈哈……”小新笑得一脸得意。
狄雅没想到,替桃夭出头不成,反倒把自己也搭在里边儿了,一时气不过,抬手就要去揍小新,可是狄雅还没来得及跑到小新身边的时候,有一个人的动作比狄雅快了半分。
凌笑风一个毛栗子敲在小新的脑袋上,敲得他脑袋“嗡”地一声,委屈地回头看向凌笑风。
只见凌笑风面无表情地吐出三个字:“别胡说。”
说完,温柔的目光又投向恼羞成怒的狄雅。
狄雅顿时如同霜打的茄子,蔫儿了。
她偷偷垂下眼帘,感觉脸上也一片火辣。
刚刚凌笑风是在替自己出头吗?是这样吗?呵呵,是不是呢?是的吧!
她在心里不停地重复这句话,越重复脸越红,烧的自己无所适从。
可是狄雅没有注意到的是,在她将自己的眼帘垂下来的时候,凌笑风那如春风一般的目光,已经移到了桃夭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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