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取一瓢之绝世帝后

一荣俱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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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溪宫内,沈云溪拿过海棠递来的丝绢,擦了擦嘴角,近日来咳嗽的厉害。坐在一旁的沈奕之轻叹了一口气,问道:“咳嗽得那么厉害,可曾请过太医来瞧过?”
    沈云溪知道自己病因的由来,皇上有好几个月未曾来过云溪宫了,仿佛早已经忘记了她。不经意间听到打扫云溪宫的宫女在私下了议论,现在昭容宫的萧玉容甚得恩宠,宠冠后宫。皇上几乎每天都去她宫中留宿,现在她的起居用度是按照皇后待遇供给,自从先皇后因病薨逝,这凤位就空着,还未定下。
    父亲对于自己的期望甚高,沈家虽然是朝中声望极高的大族,但也有好多人期盼这沈家失势,坐着等看好戏。只有自己当上一国之后,才能保全沈家荣威。
    为了重新夺回圣上荣宠,她不得不逼自己违背本心,毕竟进了这偌大的皇宫,本就要忘记自己原来的样子,昔日她还可以与世无争,皇上若欢喜来这云溪宫,她便只管小心伺候,哪管什么得不得宠,在陛下心目中的心中占有几分位置,而今却不同。
    如若自己一再置身事外,看着萧玉容得宠,势必会危害到沈家。这萧玉容因为小妹一事早已经将沈家作为眼中钉,上次在御花园她的话语中已透露扳倒沈家的意思。
    所以她只能对自己狠,夜深人静时命令海棠取来寒水,自己忍着刺骨的冰冷,浸泡在这水中,为的是让自己受寒,吸引陛下的注意。尽管海棠一再阻止,红着眼眶,劝着她:“大小姐,非要这么做吗?这样会落下病根的,奴婢实在……”
    海棠想说的是,她实在不忍心看作自家小姐这般拿自己的身体来开玩笑,要是让老爷知道了,非得杖责她不可,这杖责是小,要是小姐的身体受损,她会恨自己一辈子的。
    “海棠,莫要担心,没事!你尽管再添些冰块,切记不要叫人发现了。”
    “是。”
    海棠抹去眼角的泪,拿起木桶起身,退出房内。
    “爹爹,我只是受寒而已,没什么大碍。女儿不孝,还让爹爹担心。”沈云溪开口道,眼里都是自责。
    “云溪莫要这样说,你已经很争气了,爹爹有你这样的女儿感到骄傲。”沈奕之握着她的手,安慰道。
    “近日,爹爹知道你受委屈了,都怪爹爹没用!当初若是……”
    “爹爹,过去的事都过去了,都是女儿自己愿意的,至于其他的都是女儿的命。”
    “可爹爹看到你这般……着实是心疼呀!如果当初爹爹不把你带到宫中,你也不会……”
    “爹爹,说好的不再提此事了。你看女儿这不是好好的吗?”
    沈云溪知道父亲所说的是何事,也知道这件事一直让爹爹自责,尽管他以前都未说,但每每看到父亲看她的眼神里都闪现愧疚之意,她都装出一副没事人一样,在他面前尽量展露笑颜,减轻他的担忧。
    “爹爹今日下朝后,被皇上传到养心殿。皇上告诉我你生病了,叫我来看看你。陛下说他晚点再过来看你。”
    “原来是陛下。我还以为是海棠那丫头多嘴呢?”
    “对了,爹爹。小妹近日来可有消息?”自从从陛下口中得知小妹遇到刺客受了伤,失忆了,便再没收到关于她的消息了。
    “这你不用担心,东方太子回了信,说她一切安好。只是还未册封。说是这褚林国的公主作为和亲人选,也嫁予太子。关于太子妃之位在她们二人中选。不过,不用担心。太子妃之位迟早是你小妹的。”
    “那就好,希望这东方太子能够真心待小妹!”说这话时,沈云溪明显有些有气无力。
    马车行驶在一条不大的山道上,山中的树木十分高大密集,细雨洋洋洒洒的将整片山林给笼罩着,腾腾的水汽为山林铺上了一层朦胧的外衣,季如风感觉车中有些闷热,便把帘子给掀到一边,撑着颔首看向外面。“雾锁山头山锁雾”,说的不就是眼前这副景象吗?
    季如风看到这看不清的山色,脑袋中突然想到这么一句诗词。
    小李子在车头驾着马,轻快的叫喝着,让马跑得再快些。马车行过了一个又一个岔道,有些颠簸。
    “小心点!别磕到头了。”东方瑞看到季如风被马车颠簸摇晃的样子,心中一紧,开口道。
    “嗯。”季如风转过头,看了看他的眼神,应了声。
    坐在一旁的灵溪见状,撇了撇嘴,并未说什么。她知道此时不宜争风吃醋。
    而坐在她身边的雨涵亭主的神情却是若有所思的样子,静静的端坐着。仿佛她从未置身在此一般。
    一会儿,狂风大作,山林中几道闪电闪过,轰隆的雷声响起,那一道道闪电如同一把把光亮锋利的细刃划破天空,从朦胧山色中飞速郝然劈来。灵溪公主和雨涵亭主都被这震耳欲聋的雷声给惊吓到了,连忙捂住耳朵,发出害怕的颤抖声,季如风看到她们那副胆小的样子,上齿和下齿不停的打颤,身子抖索,觉得有些好笑。但又看了看面不改色的东方瑞,心中萌生一个邪恶的念头。
    “殿下,此时您不觉得你应该做些什么吗?”季如风开口道。
    “芯儿,觉得本宫该做什么?”东方瑞睁眼,问道。
    “这雷声那么大,那么吓人,您不应该安慰安慰害怕打雷的人吗?”
    “哦?怎么个安慰法?”东方瑞眉眼一挑,朝她问。
    “就是拉着人家的手,抱抱人家,给人家安全感啊?还要臣妾教,真是的。”季如风摇了摇头,她还是真怀疑他是故意装作不知道的。
    虚伪。
    “是这样吗?”
    东方瑞伸手将季如风一揽过来,禁锢她纤细的腰肢,俯身问道。墨色的眼睫毛低到摩擦着季如风的脸颊,季如风惊呆了,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只觉得自己动弹不得,安静的看着他邪魅的眼睛。
    过了几秒,她忽然回过神来,拼命的挣脱着,嘴里喃喃道:“我又不怕雷声,你……你抱我干嘛?”
    “本宫以为你需要呢?更何况本宫能抱你是你的荣幸。”说完,头低得更低了,水润的唇渐进逼近,眼看就要对上她了。
    季如风只好使出杀手锏了。
    “砰”
    “季如风你有病呀?”东方瑞本能的立刻松手,摸着自己被她撞的头,愤怒的吼道。
    “谁叫殿下如此的轻浮?”
    “本宫轻浮?”霎时,他的脸蒙上一层通红的愠色,咬着牙问道。
    “季如风?”
    “殿下怎么会叫芯兰群主季如风?她不是叫沈如芯吗?”灵溪疑惑道。
    季如风和东方瑞听到灵溪这么一问,神情立刻变了,两人四目相对,颇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东方瑞忘记了车内还有其他人,习惯性的叫出了季如风的真名。
    这下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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