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妻色醉人

113:借酒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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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荣家,躲进自己的房间,终于能褪去身上那些几近残破的衣服时,荣扶桑忽然蹲在洗手间的门口狠狠地哭了出来。
    平日里那样骄傲的一个女孩子,被傅洐那样地欺负霸占了整整一个下午,可她身边却连一个能为她出头的亲人都没有。
    卧室的壁灯照着她姣美而苍白的侧脸,荣扶桑扶着墙缓缓站起身,双腿间有种撕裂而耻辱的疼痛,令她连平日里最简单的步行都显得有些艰难。
    好不容易将自己清洗干净,荣扶桑将房间的门反锁,又关上了手机,盖上厚实而气味熟悉的羽绒被,狠狠地睡了许久。
    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午后了。
    荣宅的客厅里,傅洐的秘书姚丝丝已经在沙发静静地坐了将近一个上午,她看到荣扶桑下来,楼上顿时泛起欣喜的神色,她将一个精致而小巧的锦盒递到荣扶桑的面前:“荣小姐,这是傅先生命我特意送来的。”
    荣扶桑客客气气地向姚丝丝道了谢,可锦盒从右手转到左手的下一秒,她却连打开那份精致礼物的兴致都没有,直接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她扔完东西,倒也不忘微笑和气地对姚丝丝道:“你可以回去这样告诉他,就说我已经收下了那份礼物,而且很欣喜开心。”
    姚丝丝真的从来没有见过像扶桑这样个性特别的女孩子,一时间竟愣愣地待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而扶桑已经拎了包出了门。
    她去南城疑难重症医学中心找洪之帆。
    洪之帆除了是fusou的经理之外,其实还是重症医学中心特别重金聘用的医学专家。
    而他的这一层身份,除了荣扶桑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包括程芊语和庄宜。
    两人约了在医学中心附近的咖啡店见面。
    洪之帆将电脑里一早就准备好的数据一一给她看:“我已经仔细研究过,科特博士的那种试验药其实还是有用的,只是他的药品中加入了一种极难被发现的慢性毒品,用过这种试剂之后,伯父的确是可以苏醒的,但同时,他的其他内脏器官却会一天天的衰竭枯萎,直至死亡。”
    荣扶桑淡淡颔首:“我奶奶这一招可真是高明,她明明知道我有多希望我爸爸醒来,所以她索性就利用我,让我成为亲手杀死我爸爸的凶手……”
    洪之帆也是对岳女士的心机和城府叹为观止:“扶桑,好在现在我已经研究出了真正可以治愈伯父的药剂,你是否考虑将伯父从纽约接回来?”
    荣扶桑摇头:“不,纽约是比南城更合适的地方,只是我可能需要你陪着我一起去纽约一趟。”
    “可以。”洪之帆道:“你定好时间,提前半个月通知我就行了。”
    荣扶桑笑着将头轻靠在洪之帆的肩上:“之帆,要是没有你,我的日子便就只剩下黑暗无助了。”
    “傻瓜,瞎说什么。”洪之帆轻声安抚着她千头万绪的复杂情绪:“你不是还有傅洐么。”
    荣扶桑垂眸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之帆……”
    “扶桑,你是不是有心事?”
    荣扶桑沉默了良久,到最后却还是摇了摇头,唇角泛起一丝若无其事的笑:“没事,只是在想芊语这几日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电话都打不通,人也联系不上……”
    *
    程芊语自从那天为陆宁远挡了一枪之后,陆宁远就一直将她留在家里医治。
    可是自从取出子弹之后,整整24小时,程芊语都高烧不退,陆宁远只得亲自送她去了医院。
    陆宁远也不知道自己是着了什么魔,原本是打算送她到医院,付完所有的费用,就直接将她扔给医生的。
    可他刚要走,就看到那些面无表情的医生将她像是货品一样地从这张床挪到那张床,又看到程芊语昏睡不醒间,惨白而毫无血色的脸上那完全无意识间紧拧着的眉头。
    陆宁远到最后还是选择留下来陪她。
    看着护士给她的伤口换药的时候,她疼得额角渗汗的样子;也听到她梦呓唤疼的时候,哽咽凄楚地道:“陆宁远,求……你,放过我爸妈,我……我可以……”
    后面的话,其实哪怕程芊语不说完,陆宁远也能猜的到。
    因为她已经用行动说明了一切。
    她用她自己的一条命,来换父母的自由,来换取他陆宁远或许还能残存的一点点善心与良知。
    陆宁远凝着程芊语,忽然就勾唇扶额浅笑了起来。
    这程芊语,看着心思简单,个性单纯,其实骨子里却是极其清醒与明白的。
    她用自己的身体撞上那冰冷枪口的一瞬间,脑子里又在想些什么呢?
    唔……大约是在想,这样一枪下去,她就快要彻底摆脱他这个恶魔的折磨了,她的家人也不会再因为她而遭受无妄之灾了吧。
    陆宁远在此之前,对待女人向来随性而无情。
    说到底,活到了他的份上,女人除了能纾解身体上的需求,她们的价值甚至还及不上他赌桌上的那一个个的筹码。
    第一次,这是第一次,他在一个女人的身上清晰地看到了如此矛盾,却又格外有趣的灵魂。
    陆宁远伸出手,指尖温柔地抚过程芊语脸容间的每一寸肌肤。
    原本,他是打算利用程芊语与荣扶桑的交情来对付傅洐的。
    可是如今,他发现自己一向坚不可摧的心思在这女人的身上仿佛越来越柔软,越来越犹疑难决。
    程芊语,此刻好像已经不再是他手中的一刻可有可无的棋子,反而成了一道舍不弃的难题。
    *
    荣扶桑与洪之帆道别之后,就开始着手在网上订机票。
    而这一次,她去纽约并不打算通知傅洐。
    下午三点多,她又去了一次学校,打算暂时办理休学,反正还有最后一年的学业,等父亲荣玉澜的病好之后,她可以随时回来补上这一学年的课程。
    荣扶桑办完手续,刚刚走到学校门口,就看到林栋朝着她走了过来:“荣小姐,傅先生已经等你很久了。”
    荣扶桑朝着他身后一看,果然看到傅洐虚倚在车旁,双手优雅地插在裤袋之中,淡淡琥珀色的双眸穿过潮湿的空气和嘈杂的人群,带着难得的柔色轻轻地与她对视着。
    荣扶桑此刻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傅洐。
    她转身就想要离开。
    傅洐直接走上前,揽过扶桑的肩,半拉半拽,将她塞进了车子里。
    荣扶桑这一会儿脸上连一点点生气或是愤怒的表情都没有了,面色如冰地看了他一眼:“傅先生这是用强用习惯了?需要我现在就脱衣服躺下来吗?”
    “荣扶桑!”傅洐有些生气地低喝了一声,却在看到扶桑那一双清冷美丽的双眸之后,淡淡地吁了一口气:“就因为我一次的错误,你打算就此将我打入地狱了?我连申诉改正的机会都没有了?”
    荣扶桑侧头看向窗外,声音极轻:“我一早就说过,你是傅洐,你需要我向东的时候,我又怎么敢往西。”
    傅洐有些头疼地扶额,心中也是知道自己是彻底将身旁的小女人给惹恼了。
    可是怎么办呢。
    还不是得耐着性子哄回来?谁让自己对着她做了那样混蛋又禽兽的坏事呢?
    傅熙开着车带她去了一间刚刚开张没多久的火锅店。
    因为他知道那是荣扶桑平时偏爱的食物与口味。
    两人乘电梯去包间的时候,傅洐忽然伸出手将她拉到自己面前,一双妖目直直地盯着她:“扶桑……”
    荣扶桑倒是没有推开他,可是陡然间僵直的身体却无比诚实地说明了一切。
    她排斥傅洐的触碰。
    傅洐只得暂时松开了她。
    两人就此一路沉默着,从电梯一直到包间。
    包厢的圆桌上早已经摆好了看起来温热可口的菜,傅洐从侍应手中接过红酒瓶,亲自为荣扶桑的斟了一杯酒。
    这一晚,傅洐始终耐心又温柔地坐在荣扶桑的身旁,时而替她布菜,时而为她擦身递湿巾。
    荣扶桑全程皆是沉默,连眼神都不愿意与他接触,只是沉默埋头吃着东西。
    这样沉默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傅洐忽然开口道:“为什么要办休学?你打算去纽约陪你父亲?”
    荣扶桑依旧垂眸不看他,淡淡地点了点头:“是。”
    傅洐放下酒瓶,包间里又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他点燃了一支烟。一口一口,慢吞吞地抽着,目光在烟雾中不时辗转,明着暗着,一直都在观察着身边女人脸上的神情。
    他说:“你这是打算离开我?正月十五的订婚呢?你也不打算参与了?”
    荣扶桑抬眸看了他一眼,脸上的表情已然十分明显。
    是的,此时此刻的她,怎么可能还会想要要与傅洐结婚。
    “你以为我会就这样放你离开?”
    荣扶桑面对着傅洐又开始疏远淡然了起来:“你也可以直接将我囚禁在你身边,反正以你傅洐在南城的势力,我其实也毫无任何逃脱的可能。”
    “可你确定你要这样对我吗?”
    傅洐眯眸看了她一眼,轻轻颔首:“看来,你是打定主意了?料准我拿你全然没有办法?”
    荣扶桑忽然扬唇,自嘲地轻笑了起来:“傅先生,您这是在开玩笑?我在你心里若是有那样的地位,你昨天还会像对待玩物一样地那样对待我吗?”
    “……”傅洐一时语塞,也是理亏气短,更是再也舍不得惹恼她了。
    晚上八时许,一楼大厅里传来了悠悠扬扬的中文老歌:“浮生若梦,别多会少,不如莫遇……”
    手中的一支烟抽完,傅先生的心绪也再次平静了,他甚至亲自动手盛了一碗银鱼羹放到她面前:“吃了那么多辣的,喝点汤养养胃。”
    荣扶桑却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我饱了。”
    傅洐索性将那碗银鱼羹端起来,仔细地吹凉,用汤勺舀着,送到扶桑的面前,声线温柔:“乖,尝尝看。”
    荣扶桑见他坚持,索性自己端了碗,一口口地喝了起来。
    傅先生望着她,眼中有丝丝柔意:“好喝?”
    扶桑点了点头:“还可以。”
    “嗯,以后就让这里厨子每天去家里做两顿饭,”
    他说完,习惯性地用手指勾缠着她细软的头发:“昨天的事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还有我保证,这种事以后绝不会再发生。”
    荣扶桑闻言,轻轻皱眉。原来,说来说去,他就是不愿意放她一个人去纽约。
    她放下汤碗望向他,正要开口说什么,却又被他出声打断了。
    只见扶桑目光带着几缕凉意,对她说:“但你如果是准备在我的世界里消失,荣扶桑,你最好想都别想。”
    他口中的威胁意味太重,荣扶桑目不斜视地看着他,眼中分明有种淡淡的反抗和不悦。
    她张了张嘴,还没来得急开口说什么,男人就已经将她圈进了自己的怀里,双唇在她的眉心落下了极柔软的一个吻。
    这顿晚饭吃到最后,一直喝酒的人不是荣扶桑,而是傅洐。
    将近两个小时,她一言不发,他杯不离手。
    大门半开的包间外站着两名年轻的侍应,看在她们眼中,包间里的这对男女,大约很像两个感情已经走到穷途末路的恋人。
    一个无话可说,一个借酒浇愁。
    可问题是,傅洐那样的高雅衿贵的男人,尤其那一双潋滟星眸是许多女人都望尘莫及的熠熠风姿,再加上他如今如日中天的财力,想要什么样的女子会没有呢?
    他居然会因为一个人女人而借酒买醉?
    如此想着,侍应的目光又情不自禁地望向了静坐于傅洐身旁的荣扶桑。
    整整一晚,傅洐除了为她盛过一碗汤,与她说了几句话之后,其余的时间,几乎一直都在喝酒。
    主要是,在这样的时候,言语就是激化矛盾的利器,不如沉默,不如静观其变。
    或许,这一晚的傅先生,是真的想要醉一醉,隔着朦胧的灯火,带着迷离的双眼,刻意地模糊一下心中那个太过清晰深刻的女子容颜。
    又或许,他只是想要借着酒意将荣扶桑留在自己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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