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权臣剧本后我被太子强娶豪夺

第八十章 劳烦将军保护我

    
    第八十章 劳烦将军保护我
    林晚柒身份特殊入昭狱必然会掀起轩然大波,从灵鸣山回来之后,她就被圈在尚书房里,周围的墙壁上贴着一圈符咒密密麻麻。
    她在符咒上一一拂过,感受着法力的侵蚀,如此微弱于她而言不过是酥麻罢了。
    不逃并非逃不出去,只是又不能一走了之,总不好表演个大变活人。
    “陈祈,到底是不是鲛人呢?如若他是,污蔑别人是妖,岂不是贼喊抓贼?”
    如果她能逼鲛人显尾,那岂不是能解此困局。
    “陈祈呢?他人呢?让他出来。”朝泠推开门,正撞上一人的胸膛。
    映眼的黑衫,九黎眼底乌青,像是一夜都没有睡好。他比划了一个嘘声的手势,转身关上了殿门“你不能出去。”
    他压低声音,害怕被人发现。登上皇位后,反倒不如太子府过得肆意潇洒,无数双眼睛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前厅的奏折像雪花飘到九黎面前,一半因云华水阁诡事,要他祈福祭天,一半参林晚柒屯兵自重。
    “朝朝,我要与你商量。”他眉眼低沉,格外严肃道。
    朝泠没有想过第一个来看她会是苏九黎,她纠结许久,才问出早就准备好的问题“陆扶霖怎么样了?”
    “你自身难保,还有空关心陆扶霖?”九黎忍着怒意,侧头看着空旷的尚书阁。
    “他醒了,如何说我?”
    “他没醒。如今人在太医院。”
    “没醒?你现在带我去见他。”
    “林晚柒,你现在出不去,戴永咬定是你杀了戴维甲,又有陈祈所谓妖孽之说的加持。你要去哪?你能去哪?”
    “你也觉得我是妖孽吗?”
    这一刻,二人仿佛又回到了那雨夜的边防军军账,两块浮木相依,只有彼此是可以信任之人。
    朝泠轻笑了一声,紧绷的神经得以缓和。“放我出去。”
    “朝朝。”
    “你不觉得奇怪吗?神庙里好端端的怎么会有机关?”
    九黎听出她意有所指“金羽卫去查过了,当年建造图纸划分此处机关,是为了防止有歹人盗取神像。”
    “金羽卫中所有人就都可信吗?不然你叫程宇再查些什么?那天养心殿那个被拷打的血肉模糊的人又是怎么回事?”
    “那也不用你。”
    朝泠冷了下来,她按着自己腰间的佩剑“那为何不一早就卸了我的佩剑?陈祈惹到了我的头上,若是此人不除我心难安。”
    “果然。”九黎默了默,只恨自己太了解朝泠,料到她一定会去查。“我可以放你出去,前提是这一次你必须带着我。”
    他靠近朝泠,语义中带着恳请。“若是被人发现你偷偷跑了,我就是你的保命符。朝朝,带我去。”
    亲昵的称呼,配上一双黑瞳。九黎卸去戾气后,像是一只大狗,亲昵而又温柔。
    “带着你又什么用,还不是会被人发现我跑了。”朝泠原想得是使用法术,留一个幻影在尚书局,可这个法子不能同作为凡人的九黎说。
    即便他不在意朝泠是不是妖怪,当着他的面使用法术总归还是太冒险。
    “人我给你带来了。”
    “什么人?”
    “能够帮你的人。”
    楚文冰适时推门进来,她提着一个食盒里面尽是些糖糕,“看来是谈妥了,这些东西怕是得妾身自己享用了。”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朝泠,作为为数不多知晓朝泠与九黎之前事情的人,她坐在安贵妃的位置上,问心有愧。
    “原来是楚姐姐。”朝泠不知其心中作何,一心只为能够出去而高兴。“楚姐姐就先坐在此处,等我办完事,就同楚姐姐换回来。”
    ***
    “安贵妃犯了头疾,今日朕下旨领她去温泉宫休养。明日早朝就免了吧。”九黎吩咐孙吉,不过片刻,步撵就已经准备在门口。
    这一天宣霖帝与安贵妃举止亲密异常,各宫中人疯传安贵妃复得盛宠,特带到温泉宫。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林朝朝,说是去灵鸣山祈福不就好了,为什么要说去温泉宫?”九黎踩着峭壁上的岩石,无处安放的长腿半蹲着,托起朝泠。
    “陈祈前脚在灵鸣山抓到了作乱的妖怪,后脚你带着安贵妃跑去灵鸣山,你是心智不全了吗?”朝泠一边翻过一块巨石,一边在心里咒骂这九黎。
    如果不是他,她此刻运用法术,都能围着灵鸣山走上三圈了。
    “不过,当初这路不是通的吗?不然凌河迟轩怎能醉酒溜达到神庙。”
    “我、下、旨、封、了。”九黎咬牙切齿道“有问题吗?”
    朝泠发出一声冷笑“没问题,谁能想到九五之尊也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神庙里的牢笼还落在地上,上面站着朝泠的血迹,和一卷摇曳在风中的符咒。朝泠将符咒撕下来,放在掌心细细地看。
    她虽不同文墨,可对于法术分外精通,甚至到了过目不忘的程度。
    这个符咒和三年前陈祈画的一模一样,鲛人一族祖传的秘术,问灵。细细拂过纹路,便能听见魂魄出发出轻微的震颤嗡鸣。
    若是鲛人族长老使用此术,便是上神都可问上一问。
    陈祈将问灵符贴在笼子周围,是为了让朝泠现出原形,可惜在绝对是实力面前,任何的秘术都是一纸空谈罢了。
    朝泠将符咒小心翼翼的收好,笼子里弥漫着一股不寻常的硝烟味道,有些刺鼻,“我走后这里又发生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我特意吩咐金羽卫不得靠近这个笼子。你有什么发现吗?”
    “这里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没有啊,是供奉的香火味道吧。”
    这个味道特别,而且只被困在这笼子里。朝泠将手臂从栏杆缝隙中穿出来,没有任何的灵力波动,究竟是什么将气味困在这里的。
    栏杆上遍布着一道道极细又浅的痕迹,看似是磨损所致,若认真推敲,竟能从中看出规律。
    “丑时东四步,至......”朝泠用五行八卦将各种方位拼在一起,正念到一半。
    九黎从外面抓住栏杆,“若是暗门,为何非要加了谜语写在这个柱子上?多半是唬人的。”
    知道密码的就直接开门了,不知道的也就不必看这个暗号。
    他从袖中甩出飞镖,亮了一手俊俏功夫,飞镖插在一侧的空墙上,锁链作响,牢笼升至棚顶。
    “你做什么?”
    朝泠看着牢笼缓缓消失在天幕中,难怪这么多次到此都没有发现过,棚顶竟然有一个盛放笼子的暗道。
    不在地底,却偏修在头上。难怪多年未有人察觉。
    “我带你?”九黎得以地笑着,探手拦住朝泠的细腰。一手拽住神庙内的帷帐,脚尖轻点借力腾身,将其带到囚笼之上。
    朝泠半靠在他的臂弯里,看着地面被抛在脚下,就听着轰隆隆巨响,空洞消失,面前出现一座窄小的石桥。
    神庙背靠灵鸣山,又有草木掩护,匠人巧思竟在此挖出一方洞天。
    她挣脱九黎,看他渐渐严肃的神情。
    金羽卫呈上的建筑图一笔隐去了这间密道,竟然将九黎哄得团团转。
    石桥搭在树木之间,铁索摇晃间,若有不慎便会葬身与万丈深渊。九黎收敛神色,见朝泠已经行至一半急忙跟上。
    朝泠细心地拂过每一根绳索,试图以此辨别期间的灵力波动,但都一无所获。灵鸣山修道之人众多,这里却察觉不出任何灵力,干净的吓人。
    林间清风起,幽幽地荔枝香气传来,若有似无地散在二人鼻尖。她自是可以闭气的,只是九黎肉体凡胎不行。
    “你别动。”她拉过九黎,匆忙以灵力覆盖在其表面,形成不易察觉的薄薄一层。嗅觉被阻隔,他有些疑惑地看着周围。
    朝泠捏了捏他的手,算作安抚。她的手掌很软,温暖的像是一块上好的绢绸里裹着软软的糖糕。他嘴角不由得上扬,眼中反复念着她的名字。
    “朝朝。你这是做什么?”
    “抓紧本将军,别折在这里。”她匆忙扭过头,不想去看九黎戏谑地神情。
    只听见身后轻轻笑了一声,那只手握得更紧了些,他轻声道“好。劳烦将军一定要保护好我。”
    然在朝泠看不到之处,九黎抓了一把空气中的荔枝香,放于鼻尖轻轻嗅着,念出了三个字“忘忧解。”
    曾在平宁关出现过的魔界秘术忘忧解,有人暗中在皇城里炼制巫蛊。
    过了石桥,便是一方极为广阔的天地。此处比皇家修建的神庙更为讲究,暗紫色的庙门用厚铁包着,上面黑色大钉组成一个奇怪的符箓。
    色泽深沉的樟木,和各种刚长出翠绿嫩叶的落叶乔木,将此地衬的更加幽静深邃。斑驳的墙壁,与瓦楞上的苔藓。每一处都在说着,这里比灵鸣山神庙落成更早,其中所受供奉的神像也更加虔诚。
    朝泠牵着九黎往里走,十指交叠中那修长的手冷了下来,像是握住了一块冰。九黎停住脚步,仰头看着神庙上的牌匾。
    赫然而立的三个大字。
    司命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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