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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媪说:“老天爷总算对奴婢不薄,虽然奴婢的出身不好,但是却赐给奴婢四个好子女。”平阳公主叹一口气,说:“本宫跟夫君成亲已经有一段时间,可是本宫还没有怀有身孕。”卫媪微微一笑,说:“公主和侯爷还很年轻,以后一定会有机会。况且公主的心肠这么好,老天爷不会这么不长眼。”
被卫媪这么一说,平阳公主的心宽了不少。平阳公主说:“借姐姐吉言,希望不久之后本宫就可以一尝做母亲的心愿。”几天之后,平阳公主就请了老师进平阳侯府叫仆人和婢女读书。无论是四书五经还是经史子集,卫子夫都学习得非常认真。凭借天赋和努力,让卫子夫成为那名老师的得意学生。
不久之后,那个姓卫的男人就病死。由于卫媪对那个姓卫的男人没什么感情,所以对于那个姓卫的男人的死,卫媪不是很伤心。平阳公主和曹寿探望卫媪,叫她要好好保重身体,要好好照顾四个子女,卫媪答应下来。卫媪陪着平阳公主在花园散步,平阳公主问:“姐姐,如今你一个人照顾四个子女,有想过为他们再找一个父亲吗?”
卫媪说:“奴婢只是想好好抚养他们长大,不想想其它的事情。”“四个孩子还小,很需要有父亲在身边。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对于他们的成长是有好处的。”卫媪愁眉苦脸地说:“奴婢是一个寡妇,而且身边还有四个子女,还是不要拖累别人。”平阳公主见卫媪这样说,也不再多说什么。卫媪在做衣服,卫子夫在看书。卫媪把卫子夫叫到身边,问:“子夫,如果我改嫁,你会不会觉得不开心?”
卫子夫说:“母亲,虽然你跟父亲在一起已经很多年,但是女儿知道你并不开心。如果有另外一个人,可以让母亲开心的话,女儿是不会介意的。”卫媪深深地望着卫子夫说:“如果以后我真的跟另外一个人在一起,自然就会为他生儿育女,这样你也不介意?”卫子夫微微一笑,说:“母亲,最重要的是你开心。将来你跟另外一个人有孩子,女儿一定会跟他和睦共处,绝对不会让母亲为难。”
听见卫子夫这么窝心的话,卫媪真是觉得非常开心,她紧紧地抱着卫子夫。卫子夫站在窗前向外望,卫媪走到卫子夫身边,叫她上床睡觉。卫子夫问:“母亲,女儿听人说亲人死了之后,就会化作天上的星星,你说父亲是不是也会化作天上的星星?”
卫媪望向天上,伸手指向天上最闪亮的星星,说:“天上最闪亮的那颗星星,就是你父亲的化身,他会在天上守护着我们。”卫子夫定定地望着天空,说:“父亲,女儿和母亲、哥哥、姐姐都很好,你不用担心我们。女儿会好好读书,孝顺母亲,与哥哥、姐姐和睦共处。”
卫媪静静地说:“虽然我并不爱你,但是我仍然感谢你把四个乖巧、懂事的子女,带到我的身边。我会好好照顾他们,把他们抚养长大。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下辈子我们会是真正的夫妻。”在那个姓卫的男人死后几个月,平阳公主和曹寿就作主,把卫媪许配给郑季。郑季跟那个姓卫的男人一样,都是平阳侯府的仆人。
卫媪与郑季成婚之后半年,卫媪就为郑季生下一个儿子,郑季就为孩子取名为郑青。卫子夫四人,对于自己多了一个弟弟,都表现得非常开心。可能是因为年龄相近,所以卫子夫和郑青的感情特别好。卫子夫上完课、做完功课、做完家务之后,就会与郑青一起玩,郑青也喜欢跟卫子夫黏在一起。
在郑青三岁的时候,郑季因为一些事情,被平阳公主和曹寿赶出平阳侯府。郑季想让卫媪跟他一起离开平阳侯府,卫媪因为放不下卫子夫四人,故而没有答应郑季。郑季非常生气,他觉得自己和郑青心目中的地位,比不上卫子夫四人。卫子夫听到消息,就立即跑去找郑青。郑季不管郑青的哭闹,硬是把郑青抱上马车。
郑青一到马车里面,就立刻到马车后面,把帘子拉开。郑青目不转睛地看着外面,他希望可以见到卫子夫。在马车走到一段距离之后,卫子夫才出现。卫子夫一边跑,一边哭喊着郑青的名字,郑青也哭喊着“姐姐”。很快卫子夫就累得停下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马车,渐渐离开自己的视线,卫子夫跪倒下来嚎啕大哭。
卫子夫一步一步走回平阳侯府,在见到卫媪的时候,卫子夫终于忍不住。卫子夫扑进卫媪怀里痛哭,卫子夫哭着说:“母亲,青儿走了,这辈子女儿都不会再见到他了。”郑季把郑青带走,对于卫媪这个母亲来说,是很残忍的一件事情。卫媪再也忍不住,紧紧抱着卫子夫哭个不停。
郑季把郑青带回自己的家乡平阳(今山西临汾),为了生活郑季就做起小生意。虽然生意不是特别好,但是都可以解决自己和郑青的温饱。郑青在平阳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卫媪和卫子夫,但是郑青的年纪实在是太小,加上郑青也不太认得长安到平阳的路,无奈之下只好留在郑季身边。
几年之后,郑季就娶了另外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也为郑季生了一个儿子。有了这个儿子,郑季对郑青就少了很多关注。郑青觉得在这个家感受不到温暖,他越发怀念之前在平阳侯府的快乐日子。那个女人恃着自己为郑季生了一个儿子,对郑青很不好,不时对他又打又骂。那个女人不但要郑青做家务,还要让他去放羊。那个女人不会给郑青吃饱饭,也不会给郑青穿足够衣服。
风吹雨打,缺吃少穿,年纪小的卫青受尽苦难。那个女人的儿子也跟她一样,对卫青又打又骂。受尽屈辱的卫青到十岁的时候,就下定决心从平阳走到长安,回卫媪和卫子夫身边。看到失而复得的郑青,卫媪和卫子夫百感交集,三个人抱在一起哭。看到郑青能够与卫媪、卫子夫团聚,平阳公主和曹寿都替他们感到高兴。
卫媪问郑青的情况,郑青把自己在平阳所遭受的磨难告诉卫媪和卫子夫。听到郑青的遭遇,卫媪和卫子夫都悲痛万分。郑青安慰她们说:“母亲、姐姐,虽然孩儿在平阳生活得并不好,每天都要做家务、放羊,遭受继母和弟弟的打骂,但是这些都已经过去。因为我可以继续与你们在一起,不会再有人把我们分开。”
卫子夫眼泛泪光地说:“母亲,既然青儿在平阳过得这么不开心,以后我们就加倍疼爱他,把那段时光补回来。”卫媪用手抚摸郑青的脸,温柔地说:“青儿,以后我们好好照顾你,不会再让你受苦。”郑青为了与郑季划清界限,决定改名为卫青。
随着年纪渐长,卫子夫长得非常漂亮,而且身段窈窕。看着卫子夫的面容、腰肢,平阳公主决定让卫子夫加入舞队,成为一名舞姬。平阳公主找卫媪和卫子夫商量,卫子夫觉得这是一个增长见识的好机会,就答应下来。卫媪知道平阳公主不会害卫子夫,也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也答应下来。
平阳公主请了长安有名的舞姬叫卫子夫跳舞,卫子夫不但读书有天赋,跳舞也有天赋。加上刻苦用功,以至于卫子夫跳的舞蹈,比那名歌姬还要好看。每次卫子夫跳舞,客人都会把注意力放在卫子夫身上,平阳公主就让卫子夫做领舞。卫媪握着卫子夫的手,说:“子夫,你能够得公主赏识让你做领舞,确实是值得高兴。”
“但是这也意味着你会多了,与伪君子接触的机会。”卫子夫微微一笑,说:“母亲,如今女儿已经不再是小孩子,女儿会保护好自己。况且有公主和侯爷在,他们也不会让女儿有危险,所以你不用担心。”卫媪觉得卫子夫这样说也有道理。虽然卫子夫的身份已经不一样,但是她还是会做,之前为婢女时候的事情。
平阳公主和曹寿,同样请了老师叫卫青四书五经和经史子集,卫青同样是非常努力。卫青不但希望可以读书,也希望可以学习武功。卫青学习武功,是为了保护卫媪和卫子夫四人,以便他们不受别人欺负。曹寿很欣赏卫青的这份心,于是就让自己的贴身侍卫叫卫青武功。由于卫青在平阳吃过苦,所以在学习武功的过程之中所受的苦,卫青都可以淡然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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