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尝辄止否

第八章 争锋对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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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镇南王侧妃房中。一位模样美艳的女子坐在贵妃榻上微眯着双眼,享受着侍女的按摩,满脸的惬意。
    “母亲,你可得为瑶儿做主。”一大清早,倩瑶便跑来母亲房中哭诉,榻上的女人一惊,不自觉的蹙了蹙眉头。
    “瑶儿,你又怎么了?”只见那女子在侍女的搀扶下慵懒的起了身。虽说上了年纪,但仍然风韵犹存,一举一动十分迷人。
    镇南王一生清正,已过了不惑之年,府上只有两位夫人,这凤都谁不知道镇南王与王妃齐敏夫人那是出了名的恩爱,而王妃齐敏夫人,乃护国公的掌上明珠,又诞下了倾国倾城的王府千金卫锦瓷,而这个女儿自小就聪慧无双,仅七岁就被封了凤都郡主,一家子幸福的羡煞旁人,只可惜齐敏夫人身体一直不好,在锦瓷郡主十二岁时便离了人世,而侧妃赵氏纵然接连诞下长女盈荣,四女儿倩瑶以及在外随父办公事的王府独子卫肖,可在王妃去世后,虽然掌管府内大小事务,与当家主母无异,却一直没有扶正,自己的女儿们也处处被锦瓷压着,因此心头一直有怨恨。
    听完了女儿的哭诉,赵氏心里的怨恨又积了一层,“这个卫锦瓷,别看她外表一副楚楚动人的样子,城府却极深,不过也不知那野丫头的来历,可不能轻举妄动。”
    “母亲,大姐去打听了,那个小贱人不过是在锦瓷祭祀时救了她一命,是个可拿捏的柿子,所以大姐让我来问您的意思。”倩瑶说着,似乎看见否否被自己大卸八块的样子,语气里带着咬牙的恨意。
    赵氏的脸上露出一股凶狠的笑容,“刚巧王爷要回来了,可有好戏看了。”说到这,母女俩的笑意更深了一分。
    一大早,否否刚从床上爬起,侍女就来禀报说王爷和侧妃要请她去正厅,来得可真快啊,否否心想。
    刚出了厢房的大门,否否便迎面撞见了住在对面厢房里的九皋,看到否否,他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好似无意的走到否否身边,在她耳畔上轻轻念了四个字,便迈着悠闲的步伐,缓缓离去。阳光倾泻而下,给少年镶嵌上了层层光晕,干净修长的背影让人恍惚间产生了幻觉……
    不一会儿,镇南王府正厅。只见正中坐着一位而立之年的男子,身躯凛凛,挺拔魁梧,透露着不可冒犯的威严,旁边坐着的女人,貌美如花,身着一袭金黄的锦绣华服,鬓上带着金银花簪,打扮得十分讲究,全身上下透露着一种贵妇气息,不过却有一种说不清的俗气,想必这就是传说中的镇南王和他的侧妃了,镇南王旁边还站着一位男子,眉目如画,眸如辰星,表情冷淡,一副与他无关的样子,此人便是镇南王的三子卫肖。而下面坐着的就是昨日在花园里的两个女人,否否轻蔑的扫过那两个女人,微微一笑,好,看来是带着父母来给自己讨说法来了。
    “王爷,你瞧锦瓷带来的这个丫头,嚣张跋扈,居然打了卫府的四小姐,我这个当娘的心里真是难受。”否否还没开始拜见王爷,那个侧王妃便开始诉苦了,娇滴滴的语气,好像受到了什么天大的委屈,硬是将脏水泼到了否否身上。
    “父亲,母亲,都是我的错,清韶她之前救了我一命,请你们看在她对我有救命之恩的份上,不要太过于深究。”锦瓷焦急的维护着自己,否否感到心头一暖,原以为锦瓷会袖手旁观,没想到这么袒护着自己。这时,一直坐在椅子上的镇南王发话了,他直直的看向否否,语气冷漠,问:“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也许,无论自己说什么,眼前这个镇南王,都不回向着一个外人。否否直直的回看向那个人,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王爷,打了您的千金,我先表示道歉。”听完否否的回答,镇南王此时心里有说不出的诧异,想想自己纵横沙场多年,不少宵小之辈见到自己都面露惶恐,甚至自己的女儿们对自己也有些畏惧,而眼前的女子,年纪轻轻,却丝毫没有畏惧之色,可不算是个等闲之辈。
    “可若是令千金先犯了错,您与夫人会不会少怪罪我一些呢。”这句话一出口,众人诧异。这小姑娘年纪不大,却敢和当朝镇南王叫板,真是很有胆量,不过下场估计会很惨。锦瓷一直向否否使眼色,满眼的着急和担心,否否微微点头示意让她安心。这时,王爷便率先发话:“哦?看来你有话要说。”说着,抿了一口太平猴魁。
    “王爷,昨日是大小姐率先撞到了我,谁知非但没有得到赔礼道歉,这二小姐先给了我一巴掌,并言语无礼,非说我撞了大小姐,因二小姐说话是在太无礼,情急之下,我便还了两巴掌,我很抱歉,但我不后悔。”
    “你血口喷人,父亲,这事你大可问大姐和随身的侍女,分明是这个野丫头在撒谎。”倩瑶说的义正言辞。惹得否否不禁笑了起来,在座的人都看呆了,谁能料想,在如此困境下,少女的笑容是如此明媚,清澈,甚至带有一些自信和不可一世的狂妄,仿佛在听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
    “你……你笑什么。”倩瑶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弄得说不出话来。
    “我当然是笑四小姐,镇南王英明神武,姐姐帮妹妹,侍女帮主子的道理怎会不知呢。”否否冷笑。众人此刻心下明了,这句话表面上是在反驳,实际上也在说给镇南王听,这事都闹这么大了,不可妄下定论,否则难以服众,并且在场那么多张嘴,传扬出去,王爷一贯英明神武的形象亦会受到影响。这倒是给镇南王出了一个难题。
    “好,让本王看看你到底如何来证明自己的清白。”这下,镇南王便把难题交还给了否否,言下之意是给机会让否否为自己辩解,能不能服众就是另一回事了,损害不了他当朝镇南王的威严。
    “王爷,当日后花园正直午后,想必在花园里的人很多,我想一直在我身后有一位打理花草的萍儿姑娘应该看的一清二楚吧。”否否微笑道。
    不到半会儿功夫,萍儿便被传到厅前,一脸怯怯的望向众人。
    “萍儿,你那天在花园里看到什么可要如实说啊,若是有半点隐瞒,绝不轻饶。”赵氏看似无意的叮嘱了一番,说话的声音依旧慵懒腻人,只不过是话里有话。
    “奴婢……奴婢看见是这位姑娘先撞了大小姐,并出言不逊,还打了四小姐。”一位奴才面对当家主母和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帮谁可想而知。
    “呵,王爷。”赵氏嗤笑道:“这可是这丫头自己找的证人,可都没法为她作证呢。这野丫头,先是嚣张跋扈,目中无人,而后又诓骗王爷更是罪无可恕,妾身认为应当立刻处死她。”
    赵侧妃,真是太果断了哟。
    而眼前的女孩并没有想象的一般跪地求饶,反而淡定开口,似乎没有受当家主母言语一丝一毫的影响,“王爷,可否让我问这位姑娘几句话?”镇南王微微颔首示意,那个站在王爷声旁的的少年原本低垂的眼眸缓缓抬了起来,这场戏,好像因为这个女孩,让他来了兴趣,忍不住让人想听听她接下来会唱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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