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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未时了,顾鑫想要出城,她拿出针线把自家的新衣修改成男子的服饰,还涂了一点黄粉,用黑炭描自己眉毛,让自己变得更像男子。娴熟的技巧让外人看来没有一丝破绽。虽住在山下,但凉风阵阵,一点也不热。一炷香过去了,一袭青衣的小公子出现了。这样做的原因是——刚才走到门外,发现一只白鸽停在窗前,顾鑫有点诧异,爹自是有养鸽子的癖好,但却很少用信鸽,这次一定有十万火急的事,果不其然,纸上写着“速来”。
开玩笑,前世智商160的她毕业以优秀的成绩毕业于p大,全国最好的法医大学,自小过目不忘。人家大学学生天天旷课,迟到,打游戏,顾鑫大学两年已经过了硕士,备考博士了。字迹这东西,两分钟搞定。大学没事干把闺蜜的专业——心理学读了一遍,考试与闺蜜不相上下。反倒闺蜜没读完她的解剖书,已经晕了。
顾鑫自小就父母离异了,就变得孤言寡语,认为世上没有爱,重活一世才感到真正的父爱母爱,话才稍微多了点。
顾鑫一看马上知道了这确实是爹的字迹,虽工整,但不过还是能看见中间的慌张。
几天前,顾山因为之前的好友在京城当县令,正值一个案子,可惜县里的仵作都去过节,去看祭稻神谷娘了。就算最近也要三日行程,悦景县只离这儿一日行程,所以把老朋友请过来验尸,但最让顾鑫奇怪的是这只不过一日行程,爹再慢也会在三日里捎个口信,但这七日了,只发回来两个字。顾鑫又把纸条翻过来看到用悄悄画上sos的字样,这太细了,顾鑫看了好久才找到。
之前顾鑫教过她爹,sos的意思是求救,为此父亲还笑她人小鬼大,不用她来救。但顾鑫知道爹是会牢记这的,为此还练过一段时日,字迹还是有点丑。
顾鑫二话没说用轻功飞上树梢。这轻功还是她爹教她的,她自是学过美军常用格斗术,冷兵器热兵器样样没落下,不过耍的最好的要数匕首和长矛了。但她对于中国古代轻功十分好奇,于是魂穿过来时,跟着爹爹学得也格外认真。要说这顾山,虽是仵作世家,年少时却也曾学过武功,虽是江湖功夫,但也有几招。顾鑫也是好苗子,于是便学得很快。
顾鑫飞的极快,不到半日就到了,但正常人却察觉不到,只不过惊扰了旁处两人。
一人玩弄着手中的帕子说:“这女子甚是有趣,不过轻功是差了点,不过倒比你强点。”随后轻笑两声,眉梢上扬,倒是有点执胯了点。一身玄色,腰间佩戴着上好的玉佩。
另一人却也不恼:“到底要不要这人,我看倒是很灵光。”淡黄色的里衬配一件白色外袍,搭配倒是奇特了点,但总有一股让人说不出的气质。
这一短短的对话在竹叶声中不足为奇。
顾鑫打了个喷嚏,心想:这才刚入秋,自己就着凉了?自己身体一向很好啊?这时城门已经关闭,正要宵禁,顾鑫正考虑要不要用轻功跳过去这时有人在小道上走过,她连忙躲进草丛,只看见看见穿着官服的两人走过说道:“真倒霉,大人竟让我们两个过来搬尸,好歹自己也贡献过三两银子,我都可以用这三两银子饱餐一顿了!”另一个也说:“我也是,我也给大人三两银子,但有什么用呢?大人一年俸禄就一两万,还差我们这点银子吗?”
“是说不是,皇上穿有补丁的皇袍,国库还真是空虚,我一想银子都被他们一些‘好官’拿走了,老子就生气。”那人磨牙道。
另一人说:“小点声,被人听到要砍头的!”那人又道:“他们要他们要好了,老子一年才几两银子,他们凭什么可以大鱼大肉。老子的狗命又值不上几个钱,再说这有人吗?越说越气,这尸也不背了,我们走。”另一人说:“我也不想背,干脆扔树林里算了。反正没人。”“废话,人家没事去跑乱葬岗啊!”说罢,两人扔好尸便走了。
顾鑫心生疑惑,打开袋子,顿时定住,这不是——爹吗,顾鑫咬紧牙关,用随身带的解剖刀来验尸。顾山验了那么多尸体却还是要被别人验,真是世态炎凉。
顾鑫小心翼翼的把衣服打开,一层一层,打开,虽是在昏暗的月光下,但还是能看见那触目惊心的伤痕,横竖的鞭痕把表皮都打得‘入木三分’。只是,这是在人死后打的,是谁那么心狠手辣,在顾山死后还要鞭尸,是有多么大的深仇大恨!
不过真正的死因是——中毒身亡。是背后进去的一寸匕首,刀上抹了针草汁,一滴足以致命,但又不易察觉,是杀人之首选,母亲曾告诉过她:如果遇到针草树,切不可用来杀人,它的根可以治疗中风。针草树难觅所以,市面上很贵,就算是大户人家也只有靠关系才能买上,究竟是谁把那么贵的毒药放在一个卑微的仵作上呢?
还有一个重大发现,这匕首是她娘的,这可是娘与爹的定情信物,自娘死后,这把匕首都是爹来照管,着刀背上还刻着银丹草。
为什么凶器是娘的匕首?为什么要用这么贵的毒药?……
顾鑫顿时就觉得头大,把爹的尸体在竹林深处埋了,这样一来一回,顾鑫身体虽好,但也累的够呛,找了一棵树就睡觉在树枝上,也不在乎这树枝上刚下过雨有点潮湿。
只是那两人又过来,其中身穿玄色衣裳的男子用剑轻轻挑断了女子的青丝,包在手帕里,用轻功飞回来。那身穿黄色衣裳的人说:“喂!白卿,你是不是看见那么美的姑娘,心动了?留人手帕,取人青丝,真不要脸。”那男子未答话,只是在想:美吗?——女子白净的脸上透着些许红润,气息平稳,一身青衣,给她平添了几分清冷,一看就是不食烟火的主。她伪装成男子,可是在他眼里,早就识破,她终究是个女子。腰带落在下面似调皮的小青蛇,马上就要掉下去了,可她却没在意。
玄衣男子不以为意,对黄衣男子说:“走吧。”就乘轻功走了。黄衣男子愣了愣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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