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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鑫没敢在树上多留,小歇了一会儿就回军营里了,只是——卫兵有发现死了一人,原本安静的营帐里堆满了人,这次却没有人太靠近。
这次死人是西边火头房里晚上过来偷吃夜宵的,巡逻的人闻着火头营里一股腐臭味,本想查看,却只看见一具七窍流血的尸体。不敢不报,这次让顾鑫想不到的是,犯罪凶手会那么快再次犯案,而且这次还是食物中毒。
顾鑫听闻,连忙跑过去查看,这次性质可不一样,这是食物中毒,这样就排除是山匪平民,而是军中的人,难不成——!有内鬼!
依旧是添尸单,只是顾鑫不敢马虎,还是自己填的,字迹倒是不错。
“死者男,身高七尺,砒霜中毒,死于丑时,肠子被拉出,切碎,摆成‘西’字。切口为柴刀所致,出手狠辣。”顾鑫仍旧不多言,今日那么一验,也知道这件事刻不容缓,只是相似处太多。
秦安闻言眉头也不由得一紧这事可不简单,连忙叫来火头房的人和柴房的人,这柴刀谁家都有,只是离这最近的只有柴房,顾鑫躲开秦安,只是说了一句“我来审。”
秦安惊愕,自古审案都是由衙门县令来审,这一个小仵作竟然会审案,罢了,且让他一试吧!按着顾鑫的说法,腾了间空屋子搬了两张凳子,火头房和柴房里干活的人都过来审问。只是秦安也坐在旁边不说话,他倒要看看这个小仵作怎么来审的。
“坐下,”那小兵看看大将军只是挥手示意也就慢慢坐下,“你最近有没有身体不舒服?”
“嗯?”这位佰长为何问这一句?
“快说!”顾鑫有点烦闷,废话,她浪费自己睡觉时间过来审案,真当她愿意啊。
“没……没有。”小兵原本只做了二分之一的板凳,结果一惊,就直接掉了下来。
“好了,你可以走了。”秦安想问,但怕问了这冷清的人也不给个全话,他可吃过一堑。
……
诸如此类,顾鑫问几个,几个就答没有,只是遇到一个人,答“在下没有”
答得倒是干脆,只是顾鑫起了怀疑,于是便问“你可帮过伙房添过柴?”问到这里,秦安打了个激灵,这是他半天听过来第一个问出第二句话的人,也不由得多看了那小兵两眼。
“之前没有,现在也没有。”
“如果你是凶手,你本想用砒霜毒死人,但那叠点心到现在也没有人碰过,以为不会有人吃了,但没想到是被这贪吃的小兵给吃了,之所以说没走也是断定军中不会太在意小兵的死活,不会审问,想明日再走。但你没想过我回审问,更没想过我会审问这个问题。”
那小兵也像秦安一样,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这不明摆着是在说自己是凶手,也不管是不是假设,扭头就跑,可是却没想到,离他最近的顾鑫可是个高手,三下五除二就制服了凶手。还直接扯了一旁的棉布往他的嘴里塞,还对秦安说:“凶手另有其人,他只不过是个替死鬼,赶紧把他绑住别让他自尽了。”
其实不用顾鑫说,秦安老早就准备好了麻绳,就是来绑凶手的。只不过这下捉了个替死鬼。
顾鑫闻到了一股类似金属的味道,也没闲着,找了李大夫去询问,不愧是西南军军医,西南大部分蛊毒都晓得,原来是西南独有蛊毒,煤羽散,是一种比煤炭还黑,是用天鹅的第一支幼毛做成的散。可以使人被用散的人的意识控制,不过,这种药散蛊毒时好时坏,不可靠,很有可能失效。
顾鑫不由得惶恐,能用意识操控,那自己在军中说的话已经被听走了。靠,我就说有内鬼。今夜也不管睡觉了,要了解药就往关押小兵的地方走去,她还想再审一次,最好能套出更多信息,避免下一次还有命案。
一旁几位将士正在安抚军心,也不敢透露消息,生怕一个暴动把关键人物给杀了,只说抓住尽快抓住真凶。
顾鑫扒开小兵嘴里的布条,闻到没有刚才那么浓了,知道他恢复自身意识了,就问:“你可知你干了些什么?”
那小兵顿时头疼,什么?!自己放砒霜在点心里,还杀了人!一幅幅画面似走马灯一样出现在自己脑袋里,好像还是自己做的,顿时吓得起不来,啊!自己到底干了些什么?
顾鑫知道会这样,于是中断了小兵的联想说:“你最近有没有收过不认识的人的食物?是在三天之前。”因为这种蛊散只能在吃食里放,茶水饮料里放会很快发现。
小兵知道是顾鑫也不敢欺瞒,于是便如实告诉:“好像是——有一次去采购,店铺里的老板给我一碗肉汤,我嘴馋,就吃了。”
“是何种肉汤?”
“额——好像是羊肉汤。”
“有没有异样?”
“当时还觉得有点酸味,没好意思说出来。”
“那店铺老板是谁,多高,店铺名字是什么?”
“姓陆,叫路老笙,大概六尺,哦!上次去就说不对劲,上次他给我汤时明显七尺,跟我平视。店铺叫陆生记,我全部写下来吧。”
顾鑫查看他的瞳孔,见没有放大,语速正常,神情正常,一切都正常,煤羽散放在水里会有点酸也是正常,这小兵倒没说谎。于是给他打了个活结让他写。
写完后,顾鑫给了他解药,继续绑着他,小兵泪眼瓢泼:“佰长!我真的杀了两个人吗?”
“你是真的杀了人,但鉴于你是没有意识状态下杀的人,也许会给你轻判,不一定,我不是判官。”小兵愣愣地听完了这句话,继续哭,怎么办?自己还上有老下有小,自己的后半生还怎么弄啊!
秦安办好事就来找她:“我有一事不解,你为何只问他们有没有不舒服?”秦安自是不会相信眼前瘦弱的男子会好男风,这么问肯定有深意。
“因为这样问他们肯定摸不着头脑,于是放松警惕,会产生短暂的假象,认为这不是再审问案情,要么认为我这个小佰长不懂门道,而这时肯定会自然回答,所谓自然回答,就比如我问你吃饭了没?自然回答就是吃或没吃,而不自然回答就是我没吃过,而刚刚那人答‘在下没有’这就是不自然回答,这人必定心虚或紧张于是我再询问和假设,看他已经面露慌张就说明凶手是他。但随后我与他打斗时发现身手不凡,还有一股药散味,断定应是中了蛊散,被人控制了心智,而我问这个问题的目的是因为,只有身体不适之人才有理由混进去拿砒霜,
后我去寻了军医,发现这是煤羽散,断定是背后主谋故意为之,表演让我们坚信真凶是这个小兵,所以我说这是个替死鬼。”秦安听后恍然大悟,只是他听到煤羽散后。秦安心里一跳,这可是西南比较稀有的蛊散,尽管效果不佳,怪不得总觉得混进了线人。顾鑫这种事是能理解的,毕竟古代技术条件不太好,效果不好也是可以谅解的。只是说那么多她真的好费口舌,要不是看他是主将,不然她就不讲了。
“我又审了他,知道是四天前去采购陆老板被人假扮,给他灌了一碗羊肉汤,这汤里就被真凶下了蛊散。真的是火头兵杀了那两人。”秦安有点生气,这小子竟敢偷偷审,不过看见审来了结果也就不生气了。本想下令,可又被顾鑫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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