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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浓看着坐在案前看书的幼灵,无奈的摇了摇头。自从云桥回来以后,她家小姐便一直坐在案前呆呆看书,恍若丢了魂魄。
幼灵回来后一直在看着那一页,就这样看着坐了一下午。那首诗是甄宓的《塘上行》,幼灵看着诗对意浓说:“蒲生我池中,其叶何离离。傍能行仁义,莫若妾自知。众口铄黄金,使君生别离。念君去我时,独愁常苦悲。想见君颜色,感结伤心脾。念君常苦悲,夜夜不能寐。”
幼灵顿了一下,又问意浓道:“你说我娘死的时候为何一直念这句,‘念君去我时,独愁常苦悲。想见君颜色,感结伤心脾。’”说这话时,她脸上仍旧淡淡的。可意浓却已经哭的梨花带雨了。
“小姐,心里苦的话就哭出来吧,求你哭出来吧!”意浓泣不成声的对幼灵说。
幼灵似乎没听见意浓的话,自顾自的说到:“我娘她真的很可怜,我爹他最后都没来看我娘一眼,我娘伤心欲绝,哄骗我说喝了药我爹就来看我和娘了,然后我娘就那样死了,带着爱我爹的心和恨我爹的心死了,而我却被救活了,你说我娘是用怎么样的心喂我喝下药的。”她语无伦次的说。:我虽被救活了,可却长了满身的毒疮。模样丑陋,没人愿意接近我,就在那时……在那时……她终是没能说出后半句和他的名字。
意浓看着她,她还是那样倔强,不肯落泪,不肯示弱。意浓心疼的抱住她。低声说:“没事的,都过去了,忘记吧小姐。”
意浓服侍幼灵睡下,便退出房门了。待意浓出去,幼灵又缓缓睁开眼,眼前尽是那张少年的脸。
那时,凌帝宣世家子弟进宫陪皇子们读书,她当时是薛家的嫡女,虽薛致诚百般不情愿,但她还是进了宫。
凌帝让皇子们和世家子弟画画,她当时满脸毒疮,没人愿意跟她玩耍陪她画,幼灵似乎早已料到,并不去刻意讨好他们,躲在树下看着母亲去世时拿在手里的书,正是那本《塘上行》。
幼灵看的出神,未察觉有人靠近,忽听耳边有个稚嫩的男声抢了她的书疑惑的戏谑说:“什么好书看的这么出神?”幼灵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时伸手去夺,那男子本就比她高出许多,这时又把书举高伸过头顶。幼灵蹦起来也够不到。
男子戏谑的说:“年纪小小就看这种闺怨诗,小心长大后变成怨妇~”说完便把书还给了她。男子正伸手揭她的面纱,幸得她反应够快,身子往后一躲,却不料中心一偏跌倒在地。那男子却哈哈大笑,笑她的笨拙。树上樱花飘落,落在他们肩头,衬得他们青春年少的脸更加懵懂和青涩。
幼灵只是淡淡的看着她笑,并不做反应。男子似乎察觉了她正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问幼灵为何一人在这里看书。幼灵低头低声答道:“无人愿为我画像。”
少年展开笑颜,那桃花眼在阳光下,分外好看,说到:“今日阿青不在,我为你画像吧!”幼灵从那时便认为那是最好看的人。
夜深,躺在床上的幼灵,缓缓闭上眼,一滴泪从她的眼角无声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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