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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伊从床榻上坐起了身子,凤林元召瞧着流伊的憔悴,原本埋怨的心也瞬间被她融化。
他悠悠叹口气,还是忍不住上前搭了把手,将她从病床上扶了起来,倚坐靠着床栏。他怕她后背倚着床栏太硬会不舒服,又为她垫上了枕头。
凤林元召面色无奈,他看着流伊,流伊的睫毛黑而浓密,就像是两把蒲扇,忽闪忽闪,真实存在。而她的心似一面明镜,可以修复残缺,却又如此虚幻,让人抓不住。
或许,名郛决便是被她如虚迷幻境的心给蒙混了过去,才会有了种种的错乱,想要就此放手。
“流伊,你不该啊!”
“不该?”流伊一声苦笑,“是不该对他好让他早点死心,还是不该爱上他呢?世间名利于我如浮云,墨流伊能够看透生死存亡,看透追名逐利人心险恶,却参不透悲欢离合爱恨情仇。一些话不说,是因为我做不到一心只容得下他一人,我要赢得的是希望天下人幸福。
也许,我是喜欢他,可是,在我没有权利得到幸福之前,我能做的,也便只有一个‘等’字,所以,在除掉龙战擎之前,我墨流伊绝不会谈情说爱。
我更希望你不要和名郛决说些什么,我与他,一切随缘。”
凤林元召无声垂眸,流伊将所有的话说的决绝无情,无论是名郛决还是她自己,她都可以如此淡定,说的轻巧。他能说的能做的迟早会被她一语驳回,他希望流伊能够认清自己的情感,却总会失败在流伊的嘴硬不服软。她可以承认,却不会行动,更不会在认为不对的时间爱上她认为不该爱的人。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如今,他贵为一国之主却也无法自清。或许这便是当局者清,旁观者迷吧!
……
名郛决从流伊房间出来后便不停歇的出了嶓城城门,一路赶回奚宁。
一晃眼的时间,他一路飞奔已经到了嶓城与外城接壤的边境。
名郛决停落在一片树林之中,他独自漫步,回想着自己对流伊说的那些话。或深或浅,他知道她会明白,而且,必定会给流伊的心里下了一剂猛药。
他怎么可能真的答应离开她?名太子是如此轻易放弃毫无自信的人吗?他那样说也不过是权宜之计,用来给流伊施压的,他怎会真的成全她与别的男人双宿双飞?那个人绝对不是他名郛决。
或许,暂时远离她,是对彼此最有效的缓解方法。流伊不是一个快刀斩乱麻的女人,却也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女人。若是他一直缠着她只不过会将她更推离自己身边,推向情敌身边。所以,需要给她时间,给她时间考虑清楚。
所谓“两害相权取其轻”,名郛决离开流伊的身边固然会不舒服,不适应,可比起来将来不能与她长相厮守,看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远。所以,他愿意用短暂的分离换来更长远的幸福。
不过,他越想越是觉得荒谬,怎么就立马出来了呢?应该更无耻些多赖些时日让流伊瞧见自己的痴心才好!
唉,冲动果然是魔鬼!
名郛决无奈摇了摇头,只好继续前行。他答应了流伊要取回“金中木”与“水中火”两颗珠子,岂能食言?
只是,如今这两颗珠子,原本一颗金中木在赤圣,墨染晚了一步被南宫无敌拿了去,送给了龙战擎。而据他所知,那颗水中火就在半年前被龙战擎据为己有。
五行珠,两颗在流伊那,一颗在他那,两颗在龙战擎。
从前几天嶓城城门外流伊与龙战擎对战看来,合他与流伊二人之力也不过是将龙战擎击伤而已。况且,龙战擎的死穴是流伊,一旦流伊稍有不适与差错,包括他名郛决在内,都会被龙战擎毁于一旦,杀个措手不及。
所以,他务必要在龙战擎酿成大错之前,集齐五行珠,才有实力与他抗衡。
他要赌的不仅仅是他与流伊的幸福,更是——这个天下。
名郛决调转身子。宇乾的方向在西边,奚宁在北边,他一个转身便朝着西边行去。
行了没几步,他驻足,隐约听着面前有脚步声在靠近。那脚步声毫无遮掩之意,向他靠近,且暗藏着莫名杀气,试图将名郛决就此吞没。
名郛决原本低垂的眸子在嗅着不远处的陌生气息后,缓慢抬起,那一抬眸间便是后悔厌恶,却又觉得狭路相逢冤家路窄,自古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点也不错。
“名郛决,我们又见面了。”
龙战擎喧宾夺主,一声招呼让他瞬间觉得两人是相识多年的旧友,然而,事实却总不随人意。
……
郡武邺州皇宫,凤林元召下令将凤栖宫赐给了流伊做行宫。偌大的凤栖宫中,不失高端大气极具品味典雅,却又缺少了属于外界的喧哗热闹。
流伊手持“凤凰剑”,那日她受伤之后,便不见凤凰剑踪影,后来得知,是名郛决担心会成为龙战擎囊中之物便拿回来交给了凤林元召保管,待流伊身子好些了便交给她。
名郛决走后一天,郡武与赤圣都纷纷退了兵,凤林元召便率领大军与流伊一同赶回了郡武。转眼间,几天过去了,她的内伤休养几天也差不多了。
自名郛决走后,流伊一直心神不宁,夜间有时难以入睡。她心中一直存着一股莫名的感觉,说不上来好坏,却总是将她的一颗心就如此吊着,不上,亦不下。
难道是受伤后的后遗症?她的身子还没有完全康复的原因吗?
她如此想着,实在想不出比这更合适的理由,只好作罢。她挪动金步,打算回去窝着她的金丝床,继续午睡。
“流伊,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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