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尔，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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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如烟兴高采烈地捧着笔，她以为，自己终于会有朋友了。想着，突然窜出了几个小混混，在这紧要关头，莫如烟地时间想到的并不是要跑，而是想的这些人是怎么进来的。
    这个傻孩子。
    他们打着莫如烟，一点都没有顾及到她还是个女生。这时，程怀楚出现了，将她护在怀里，莫如烟看着这时的他，就像一个浑身金光闪闪的王子一样。程怀楚三两下就把那几个人制服了，这时，被打的快要昏迷的莫如烟颤颤巍巍的从怀里取出一支钢笔。其上还有一点她的体温。程怀楚突然就脸红了，他望着怀中人，眸含春澜。而怀里的她，已经昏睡过去，本应该滑稽不过的她，此时就像一只软绵绵的小兔子。软软的，暖暖的。这时，他又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抱着她飞速冲向了办公室。
    程怀楚早期学过医学，还十分通透，他给她简单的包扎了一下，所幸只是一些皮外伤。过几天方可痊愈。他看着熟睡的她，嘴唇微微嘟着，睫毛翘翘的，像一只黑蝴蝶。只不过可惜了，这本该芳华的年龄，却承受着不属于她的事情。一抹阳光从窗口射入，刚好照在她的睫毛上，算了，反正无聊。于是，他便数起了她的睫毛。数完，他又生怕数错，于是再数了一遍。
    嗯，上眼睑有138根，他笑着，似是有春风般的美好。
    她醒了，看着眼前人正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耳根便不自觉地泛起一阵潮红。唉，怎么这么不争气呢。
    程某某竟没有脸红，这时的他，竟有一点骄傲。
    什么鬼？
    莫如烟不解她为何在这里，便准备开口问她。可那人把手指竖在她的唇上。
    “嘘，”
    “我想了解你的过去，如烟，”
    “你能告诉我吗？”
    “我真的很想知道。”
    莫如烟有点懵，这是第一次有人想主动来了解她，也是除了那个人之外第二次有人叫她如烟。
    她看着对面那温柔的眼神，竟不受控制地讲了起来。
    莫如烟的妈妈于文华本是一个家庭条件还不错的小富儿女。
    16岁那年的她，本是一派大好的学习前景。可父母却受封建华的影响。要将她嫁给一个富有但年龄却有一点大的人。可她不肯，她不想离开学校，这其中的原因，其一是她成绩特别优秀，其二则是她爱上了另一个人。
    和肥皂剧的剧情一样，母亲与那人私奔了。
    那人家里不怎么富有，可母亲过了不多久便习惯了。还怀上了我，她逐渐活成了良家妇女的模样。
    刚开始，那人对我们母女二人还算不错，可后来，他开始酗酒，开始赌博。走上了坏男人都会走上的那一条路，我从未想过，这一幕竟会发生在我的身上。后来那人开始欠债，家里支撑不起了，母亲便出去卖唱，我们这一带的人看不起舞女，于是，母亲就被大家唾弃，我也是，所以，班上的人才会那样不待见我。可那又如何，母亲毕竟也是为了我。
    后来，家里欠债越来越多，母亲无法在填补这个无底洞了。结果在一次追债的路上，那人因为酒驾去世了。而母亲，我竟无法想到她竟然还深爱着那个人，她居然去跳河自尽了。而这几年我能够活下来，全都是因为一个陌生人的资助。
    “如果能够见到那个陌生人，我一定会好好的说声谢谢。”
    其实，这几年来，母亲的父母也来看过她，瞧见她活成这个样子，有怜悯，也有忿恨。怜她活的如此悲哀，恨得是她当年的选择。
    “我不明白，这世界上，爱，真的值得一个人为另一个人去死吗？”
    说完，莫如烟闭上了嘴巴，她今天已经说了她一个月要说的话了，看见对方，若有所思地望着自己。她沉不过气来，便跑开了。
    待她离去之时，程怀楚才回过神来。轻笑道“傻孩子，不用谢我，要谢就谢当年那个和你母亲一样的你自己吧。”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放学的时间，一阵不安，掠过了程怀楚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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