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承平久

第六十三章

    
    得一尔和时承到家时,家里只有父母,二人坐在木头做的小板凳上,见到时承来,得一尔妈妈立刻起身将大门关上,并且锁了起来。
    走到得一尔身边,一把将得一尔拉在身后,瞪着时承说道:“你还真敢来,还嫌害我们家不够多是吧!”
    时承身高183,常年在部队训练,身上的肌肉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格外高大,平时身上的气势都是压人一头,此时站在瘦小的得一尔妈妈面前,气势弱了一大半。
    时承对着得一尔父母鞠了一躬,将手上拎着的临时买的礼品放在地上,说道:“很抱歉现在才来看你们二老。”
    时承双手交握在身前,真诚的说道:“伯父伯母,我知道因为我不专业的操作,致使神树受伤,部队已经给了我相应的处罚。”
    “给你们带来的麻烦,今天,我也在这给你们正式的道个歉。”时承身子弯成了九十度:“对不起。”
    得一尔见惯了时承意气风发的模样,见不得时承如此卑微小心的模样,挣开妈妈的手,红着眼框站到时承身前,伸开双手将时承护在身后。
    “妈,你还记得当时和时承一起在飞机上的那个人吗?我在C城的时候遇到了银行抢劫,他为了救我,牺牲了。”
    得一尔爸妈面色一顿,相互看了一眼。
    得一尔又说道:“当时村里每家每户领到的那一笔钱,也是时承向部队申请的补偿,就算他们对我们家造成了什么麻烦,也该还清了吧。”
    三年前,时承离开樱草花香乡村时,向部队申请了补偿,得一尔不知道的是,部队给出的补贴村民们嫌太少,不愿意接受,时承和王教官又各自掏了一笔钱加上去,加到每家每户两千,村民们才罢休。
    这件事得一尔爸妈并没有告诉得一尔,是得一尔在香来子那里听说的,她本以为这件事就此作罢,没想过后面和时承还有联系,今日还能提起来。
    得一尔爸站了起来,走到时承面前,比时承矮了一头的他抬着手臂,指着时承的鼻子,骂道:“我告诉你,无论你们做了什么,我都不会允许我的女儿嫁这么远。”
    得一尔挪了挪身子,挡掉指着时承的手指,喊道:“爸,你思想能不能不要这么顽固!”
    得一尔爸爸转身又指着得一尔妈妈,愤愤的说道:“你看,这就是你不争气的下场,只能下一个蛋,还是个留不住的蛋!”
    时承听到这句话皱着眉,绕开面前的得一尔,走到得一尔爸爸身前,说道:“尔尔嫁给我,并不是不认你们了,如果你们愿意,可以和我们一起生活。”
    “那你能和我们在这里生活吗?”得一尔爸爸浑浊的眼睛,直盯着时承。
    “爸!”得一尔怒吼了一声,被他的思想吓到了,就算时承愿意,她也不会允许时承脱下那身衣服,屈身于这个小乡村里。
    时承定了两秒,摇头说道:“如果我答应您了,尔尔跟着我不会开心的。”
    得一尔看着时承,彻底哭了出来,扯开两个人,挽住时承的手看着父母,坚定地说道:“爸,妈,不管你们同不同意,我都跟定时承了!我现在上去收拾东西。”
    得一尔拉着时承往楼上走,得一尔妈妈哭喊着跑过来拉住得一尔的手臂:“你个不孝女,为了个男人不要自己父母啊。”
    一旁的得一尔爸爸也破口大骂了起来。
    仿佛还嫌家里不够乱似的,紧锁着的大门被人在外面“咣咣”的砸着,一阵嘈杂的声音传进来,樱草花香乡村的村民们聚集在门外,叫嚷着开门。
    院子里的几个人互看了一眼,不知道是谁通知了村里,他们回来的路上也并没有让村里人见到。
    村民们见许久不开门,便开始撞门,农村里的那种木门不结实,撞了两下两扇木门齐齐倒地。
    紧接着,村民们涌了进来,小小的院子瞬间被挤满。
    村长说话了:“得一尔,如果你非要嫁给他,就只能带着你的父母一起离开樱草花香,或者你和他们断了关系,从此不再是樱草花香乡村的人。”
    得一尔看着再次围成一圈的村民,这让她想起来三年前不顾他们反对救时承时,围着她骂的场景。
    得一尔低头讥讽的笑了一下,反问道:“凭什么?哪来的法律法规,不允许我嫁给他!”
    “就凭这里是樱草花香乡村,就凭我是这里的村长!”村长已经到了迟暮的年龄,身子却比一般同龄人看起来硬朗,高声说话时中气十足,将村民们的士气都挑了起来,在一旁附和道:
    “对,听村长的!你看我们这里的哪个女娃娃嫁给了一个祸害。”
    就连平时对她好的杜蔺,二娘和香娘娘也在反对他们。
    杜蔺上前拉住得一尔,温柔的劝说道:“得一尔,你就听你爸妈的话,改明我给你介绍更好的。”
    得一尔摇了摇头,不容所动:“杜婶,嫁给不喜欢的人,我是不会幸福的。”
    “唉,我当初就看出这个小伙子对你不一般,没想到还真把你骗到手了。”杜蔺说完又回到村民里。
    时承说道:“我知道国有国规,家有家规,你们这里也有属于这里的规定,但是有些规定是不合理的,不具备让人服从的理由。”
    “这里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说话。”村长并不理会时承,看着得一尔问道:“得一尔,你快点作出决定,以免耽误大家的时间。”
    面对不讲理的村民们,时承一点办法都没有,讲法他们不管,讲理他们不听。
    得一尔此刻觉得就像被人关在笼子里的小仓鼠,半点意愿都不由她做主,明明这是她自己的事情,却半点自由都没有。
    她和时承,被村民们包围在中间,承受着村民们厌恶的,嫌弃的,冷漠的,愤怒的,还有看笑话的眼神审视着,那些目光在凌迟着得一尔,得一尔可以承受,从来没受到这般待遇的时承,他身上透出一股强烈的无力感,攥着得一尔的那只手却越发的用力,他不会放弃,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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