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烟笑了笑,“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有吗?”男人抿着薄唇。
看着她的黑眸越发温柔,像是要将她溺毙其中,不许她逃脱。
她那么甜那么可爱,给他尝到了一口就上瘾,全身叫嚣着只要她,好想就这样一直牵着她,永远都不松开,她是他的,谁也抢不走,她也逃不掉。
青烟看着这个闷骚货,“既然不想,那你就松手吧。”
从风不松开反而握紧了她的小手,一个大步,从她后面走到她前面,牵着她朝山腰走去。
“哈哈,你看到他们被我俩吓傻的样子,太好玩了。”青烟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群人还以为自己演得很好,练剑跟耍猴戏似的。
两人经过训练场,原本那些假装练剑的小弟子和假装教授剑法的老师父见他们走远,才敢停下来。
“我是不是老眼昏花了?”贾师父使劲揉眼睛,揉得又红又肿。
“我也眼花了,我竟然看见那丫头牵着从风,她不是一天不打从风就不舒服的吗?”庄师父想不通。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暴风雨前的宁静,暴打前的温柔?
相比于他们,丁师父觉得自己最聪明,“他们两人黏黏糊糊的,你们没看出来吗?我早就看出端倪了。”
庄老捶他,“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说?”
丁师父,“我说了你们也不信啊,再说,知道又怎么样?她跟只母老虎似的,你们敢问她吗?”
“那倒是。”贾师父转头叮嘱那些个笨头笨脑的小弟子,“听到没,这事谁都不许乱传,要是被大长老听见,她要罚你们,没人救得了!”
“是。”小弟子们异口同声。
有个滑头滑脑的小弟子笑道,“师父您就放心吧,好不容易有个胆子大不怕死的男人敢追求大长老,我们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乱传。”
“是啊,大长老心地善良又长得漂亮,总不能因为穷凶极恶、飞扬跋扈、蛮横无理这样一点小缺点就要孤独终老,那也太可怜了,对吧?”
几位老师父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个黑不溜秋的小弟子,咧嘴露出两颗小虎牙。
丁师父拍拍他的肩膀,“你还挺皮实的,应该很耐打。”
没有被生活鞭打过的小东西,还真敢说,不过在学院待得久了就会懂事了。
不等生活来磋磨他,其他一些入学时间长的弟子就围了上来。
其中一个人高马大的揪住他,恶声恶气地说:“你竟敢诅咒大长老孤独终老?你是不是找打?”
有的人自己可以嫌弃她吐槽她,却听不得别人说一句不是。
青烟在小临山就是这样矛盾的存在。
后头的人听到有人对大长老不敬,不管三七二十一,还分不清敌友,就胡乱打成了一团。
青烟晚上在小灶间吃饭才从厨娘那里得知他们因为自己和从风牵手打群架的事,她气得拍桌子,连夜敲钟让所有人紧急集合。
三更半夜,钟楼咚咚咚响个不停。
动作慢的小弟子一边穿衣服一边跑到训练场,大长老已经站在石台上甩鞭子了。
鞭子打在岩石上,啪啪啪的声音,吓人得很。
青烟:“从现在开始,后面到的,全站上去!”
年长的弟子习惯了,立马有几个人主动去训练场边上监督,“你你你,还有你,你们几个动作太慢了,石台上罚站。”
等所有人到齐,石台上都快站不下了。
张翰林院落离训练场最远,来晚了也站在上面。
他是翰林师父,站在一群小弟子当中,面红耳赤,觉得很丢脸,好在罚上来的弟子越来越多,他被挤到了边缘,摔了下去。
都下来了,他也没脸再挤上去,趁着前面的人看不见,偷偷混进下面的人群中。
青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身为小临山的长老,本人深感欣慰,因为你们都长大了,都会打群架了,真是让我意外又惊喜。”
她笑得灿烂,好像他们真的做了什么伟大又光荣的事……才有鬼!
人群开始骚动,大家都怕大长老发火,尤其是参与打架的那些,个个都低着头,不敢吭声。
“礼尚往来是传统美德,本长老温良恭俭,贤良淑德,你们都赞同吧?”
您在说什么?您确定没有说反话吗?
小弟子们心中嘀咕,就是怂,不敢大声说出来。
青烟脸色一冷,猛地抬高音量,“嗯?”
同时鞭子啪的一下,把旁边的石凳给抽裂了。
小弟子们大惊,异口同声喊道:“赞同!”
青烟满意了,又笑。
她一会儿笑,一会儿板着脸凶巴巴的样子实在太惊悚,就连李落寒都怕晚上要做噩梦。
等解散后他要回去让小姑娘安抚一下被吓到的小心灵。
“这样才乖嘛,你们不接话我怎么好意思继续说下去呢?我是个恩怨分明的人,有恩必然要报恩,既然你们给我惊喜,那我也不能吝啬,还给你们一个大大的惊喜,怎么样?”
小弟子们心里毛毛的,就怕不是惊喜是惊吓,他们面面相觑,左右张望,想要从同伴那里找到一点安慰。
青烟笑眯眯,没听见回答,脸色又沉下来。
这回他们都反应快了,有人带头喊,“谢大长老!”其他人忙不迭跟风,就怕慢一点被大长老发现。
“爱打架是吧,那就是力气用不完喽?明日卯时集合,我带你们下山去卖力气,保准你们身心舒畅!”
她也不具体说干什么,就让人解散了。
距离明天卯时没几个时辰,小弟子们心里发慌,回去睡觉也睡不着,很快就天亮了。
没到卯时训练场就都是人,青烟却还在睡大觉。
从风梳洗完毕,坐在床沿叫她,“该起来了。”
青烟闭着眼睛,被子一盖,“不要起,不要起。”
她这么困,从风也舍不得,想让她再睡会儿,可她嘴里念着不要,人却坐了起来,眼睛还闭着神游似的去摸衣服。
从风没辙,想到今天要出门,就给她找了身利落的衣服,弯下腰亲了亲她的眼皮,“伸手。”
青烟伸手,从风帮她穿好中衣,系上腰带,然后把人抱坐在床沿,给她穿上靴子,拉着她到梳妆台前,小心地给她梳头。
角梳一下下梳在头皮上,青烟才慢慢清醒过来。
李落寒在外头张望,“师父,我们今天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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