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吗?”青烟好笑地把第二个馒头递给他。
“三年前,霸气婆婆非要我嫁他儿子,还派扫地老翁一直看着我,以防我红杏出墙,可她看见我有野男人竟然不生气,很难不让人怀疑你们的关系吧。”
从风皱眉,“我不是野男人。”
青烟耸耸肩,“那你是不否认喽?”
从风牵住她的手,“你希望我是谁?”
他可以是王爷,也可以是个普通人,端看她想要什么。
青烟翻开他的手,指尖划过他掌心的纹路,“我们那里把这个叫生命线,你的好像断成了三截。”
她才不管他是谁,她只想知道他能不能一直陪着她。
“这个你大可放心,我的命由你做主。”
她要他生他便生,她要他死他便死。
青烟冲他龇牙咧嘴,“听不懂,说人话!”
这人怎么总是在她在意的事情上面含含糊糊,不给个痛快,说话都不能说清楚吗?
从风抽回手,掌心贴着她的掌心,十指相扣,一抹金光在相贴的缝隙中闪现,很快淡去。
怎么看着那么像玄月金乌,她眼花了吗?
青烟好奇地打开一看,什么都没有,只是他掌心的纹路却变了。
她用力蹭他的手心,真的不一样了,“这样也行?”
从风推开她,“去吧,去棚子下面休息会儿,我要夯土了。”
青烟被他赶走了。
她回到棚子下面还不服气,“竟然赶我?胆子大了要造反了!”
大师姐笑而不语,李落寒给她倒茶。
青烟看向另外一边,“到头来还是兰深最好,我的眼光一向犀利,第一眼我就知道,兰深是个好孩子。”
李落寒手一顿,把茶收走了。
青烟:“……”
青烟赶紧找补,“当然,落寒也是个好孩子,各方面都挺好。”
李落寒才不会轻易被哄骗,“那您倒是具体说说看。”
青烟指指他的脑袋瓜,再指指他的脸,“才貌双绝!”
李落寒笑得见牙不见眼。
大师姐瞥了他一眼,看向青烟,“不许欺负他。”
青烟大喊冤枉,“我怎么是欺负他,我句句说的是实话,你在小临山衣食无忧,你还真以为是大临山送的那点东西吗?还不都是因为落寒脑子聪明。”
李落寒红了脸,不好意思,“师父,别说了。”
大师姐:“说!”
青烟:“这可是谧儿让我说的,事后你不许埋怨我。”
要被揭老底,李落寒拦不住,红着脸跑了。
青烟拉把椅子坐下来,“就拿你近日喜欢上的茶叶明前龙井来说,雨前是上品,明前是珍品,今年的新茶,快马加鞭送过来,多贵啊。”
“小临山的穷远近闻名,怎么会有那么多钱养你,还不是落寒有经商头脑,这几年都是他和司会共同管理小临山对外的买卖。”
小临山的主脑还是她这个大长老,但为了把徒弟推销出去,她就稍微夸张了一点,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不喜欢读书的人不代表不聪明,落寒继承了李老爹的经商头脑和宠妻特质,又完美地避开了他长相的缺点,和李夫人一样是个大美人,集万千优点于一身,你说他怎么这么会长?”青烟越说越上头,连她自己都差点相信了。
大师姐若有所思,“是挺会长的。”
青烟的话让她重新思考自己对李落寒的感情。
在李落寒之前,她没有经验,不明白为什么总想看见一个人,总想要再靠近一点
有时候她都觉得自己也许是因为寂寞了想找个有趣的玩伴,毕竟几百年的时光里,不是没有人热烈又执着地追求过她,但她从来都是冷漠淡然的,好似一潭死水,掀不起半点涟漪。
李落寒也许很好,但不至于那么好,她沉迷又清醒,一点点剖析那些微妙的情愫是构建在怎样的现实上。
她喜欢他,必定是他比别人更好,可她越是了解,越觉得他蠢笨如猪,可他越笨,她好像越喜欢。
渐渐发现,凡是关于他的事情,都无法用道理解释。
大师姐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李落寒是个不讲道理的人。
这对于李落寒来说是个重大的转折点,以至于后来无论他做了什么事,无论谁要来责难他,大师姐都有理由维护他。
因为他本来就是个不讲道理的人,他做什么都是合情合理的。
不讲道理的人讲道理,守规矩,那才奇怪呢。
青烟看着她,一时间不知道她是真的赞同还是说反话,不过这也不重要,只要她肯收下李落寒就行。
她这个做师父的太操心了,不但要教导弟子修行,还要发愁他们嫁不出去。
兰深那么温柔体贴,嫁出去肯定很简单,从风是个问题学生,嫁不出去只能内部消化,最麻烦的还是落寒。
他家里有的是钱,要嫁也不难,偏偏他心比天高,要攀更高的枝,找上大师姐。
大师姐在呈阳国比王后的地位还高,在琴画学院比老卫的地位还高,相比之下,他一个小国小镇上的小小首富之子,就太寒碜了。
青烟喝茶,“嗯,好茶就是不一样,放凉了也不觉得苦涩。”
大师姐拨弄茶壶,“他刚才骂哭了你们的女弟子,你不想知道原因?”
青烟笑了笑,“不问我也猜到了,那个绿衣喜欢从风,看到我抱他,肯定没好话,落寒听了不得狠狠教训她吗?”
大师姐抿了抿唇,“他如此维护你,听不得外人一句你的不是,他是不是喜欢你?因为你喜欢从风,嫌他太笨,所以只能将喜欢放在心中,默默守护?”
青烟听得眼睛瞪圆了,“你怎么会这样想?你肯定是话本看太多了,落寒说得没错,书看多了不好,会变傻,你以后还是少看点吧。”
大师姐盯着她,“你避重就轻,是不是被我说中了?”
青烟啧啧有声,“恋爱中的女人就喜欢胡思乱想,你忘了昨日江碧还没说你什么,他一把刀就砍过去,那几个女弟子说我坏话指不定多不堪入耳,他也只是骂骂,看不到差距吗?”
大师姐玩弄手中的帕子,抿着笑,“我本来就和你不一样。”
“是是是,我是谁啊,落寒又不喜欢我,当然不能和您相提并论,瞧您笑得跟朵花一样,想不想更开心一下呢?”
大师姐抬眸看向她,好像在问:你有什么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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