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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总的来说,这两天季锦悠过得很闲,终于到了宴会了,她都快闲得发霉了。
但是,季锦悠万万没想到……
“悠儿,这样好看吗?”没错,这是某狐狸的声音。
回应他的是一片沉默。
云玖的头发用玉冠束起,剩下的披在背上。一身锦衣华服,广袖长长的,都快曳了地。玉冠上尾梢的流苏随着他的动作,摇摇晃晃的。
不过,他问的不是他好不好看,而是问季锦悠的头发怎么样。
季锦悠看着某人不停地给她绾发,心里……
不过教养在那儿,再怎么不爽也不会说出来,就是脸色臭一点。
季锦悠及腰的头发,在光下有些透着淡淡的紫。
云玖也不嫌麻烦,最后还是简单地将几绺青丝绾在头上,剩下的左右又各挑几绺编成一个小辫子。
终于完……个大头鬼!
云玖在小辫子上扎了个红色的流苏坠子上,又开始选衣服。
季锦悠感觉她的眉头隐隐跳了一下。
“悠儿还是穿红色吗?”云玖问。
季锦悠转头淡淡地看了一眼他身上的正装,美是美,但是太繁复!
“嗯。”觉得太烦了,但是教养在,只是语气有些淡。
这是屋里,屋外嫦娥擦擦头上的冷汗,她觉得要是打扰到屋里的两个人,她会死,但是不说的话正殿里的娇娇公主她也惹不起。谁可怜可怜她啊?她就是一个小小的月仙而已啊。
在嫦娥犹豫不决的时候,屋里终于完事儿了。
其实还没完,云玖还想给季锦悠戴一些小首饰什么的,但是季锦悠冷脸拒绝:“嫦娥已经站了很久了。”
云玖只能将季锦悠抱起来,走吧走吧。
两个如画中仙的人,一开门就看见外面擦冷汗的嫦娥了。
还好今天起得早,就算被云玖这么折腾也还没迟。
嫦娥看着两人,怔了怔,马上又低下头,上前一步站定:“上仙,七公主在正殿,将由她作为引路使带上仙去宴会。”
说什么引路使,不就是想巴结巴结云玖嘛。
“嗯。”云玖在嫦娥面前又端起架子来了,微微颔首。
嫦娥得到肯定回答,轻轻松了一口气,有云玖做挡箭牌,正殿里的那位又能如何?
况且……素来不喜欢接触人的隐尊大人现在还抱了一个小女孩,这架势,任谁都能看出来,云玖和季锦悠关系不一般。
在外人面前,就算是子春四个妖使也不能碰隐尊一下。
好吧,不在外人面前也没碰过。
三人才跨进殿门,一条鞭子就甩了过来,带着簌簌的风声,直奔季锦悠的脸去。
嫦娥瞬间就觉得杀气腾腾,不是来自季锦悠,是云玖。
完了完了……这七公主也要凉……
还没等云玖接,季锦悠就抬了手,握住了甩来的鞭子。
凌芸脸上的震惊还来不及收起来,就被季锦悠拉着鞭子一甩,跌在地上。
季锦悠将鞭子收起来,脸色冷冷的,没有说话。
云玖抱着她,杀气并不遮掩:“你这是做什么?对本尊的人下死手?”
地上飞仙髻素白流仙裙的凌芸脸色刷的就白了。
她只是看到……嫉妒季锦悠而已。
心下一阵懊恼,怎么就沉不住气呢。
嫦娥这会儿也不敢说话,这位爷还在火头上呢。
“嘭”
本来在正殿化作人形招待凌芸的玉兔直接吓到变成原形——白色的兔子。
凌芸匆匆忙站起来,想要解释:“我,我——”却被季锦悠打断。
“怎么?不服?”季锦悠握着鞭子,看着她。
凌芸还想解释,又说不通,干脆放弃:“是,我不服。”
昂着小脸儿,看着季锦悠,却掉进寒潭里,打了个寒颤。
再怎么心高气傲,也只是一个被宠得刁蛮了些的小公主而已。
季锦悠点点云玖的手,示意她要下来。
云玖皱眉,还是把她放下来。
凌芸的段数可比不上凌霜,也比凌霜单纯很多。
“不服的话,再来一次。”季锦悠将鞭子抛给她,如松般站着。
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但是让人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凌芸将鞭子收好,她最擅长使鞭子,季锦悠什么都没有,赤手空拳,那她也不用武器。
就算刁蛮,凌芸也不是什么都不懂,要是伤了季锦悠,云玖绝对不会放过她。
“给你一个机会,找把剑。”季锦悠双手垂在身侧。
凌芸皱了皱秀气的眉:“那你呢?”
季锦悠神色自若:“我不需要,也能弄死你。”
凌芸咬咬嘴唇,真是气死她了!
“你别太狂!”凌芸以仙灵做剑,剑身泛着淡淡的白色的光。
挽了个剑花,就冲过来。
拿着剑的凌芸确实有些架子。
不过,那又如何呢?
季锦悠不躲不让,双手拢在身前,在剑尖还差几厘米就刺进眉心的时候,淡淡地喊了一声:“执阳。”
一枚白棋抵住剑尖,发出金属相撞的声音。
凌芸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往剑里注入仙灵。
自己却退开,剑碎。
季锦悠一袭红裳,右手食指与中指夹住白棋:“该我了。”
白棋瞬间飞出,带着天地浩渺的威压,气吞山河。
“我认输!”凌芸瞳孔紧缩,尖叫道。
白棋在她面前停下。
凌芸喘着气,手脚冰凉而僵硬,冷汗直冒。
好可怕的威压,不过片刻,却让她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季锦悠一挥手,静止的白棋消失不见。
打了个哈欠,真无聊。
两枚棋子,一黑一白,执阴执阳,主生死,分阴阳,预未时;可逆乾坤,可演造化,可定天道。
云玖眼神暗了暗,上前把季锦悠抱起来,直接御风离开。
季锦悠又窝在云玖的颈窝里,睡觉去了。
今天起得太早了,她还没睡够呢。
将执阴和执阳丢给他,让云玖自个儿看去。
云玖右手抱着季锦悠,左手摩挲着两枚棋子。
两枚棋子都是光滑无比,圆润饱满的。这似乎和那些上好的白玉棋子没什么两样。那般浩渺的威压,但是他手里又变成死物了。
执阳是白子,那黑子就是执阴咯?
季锦悠抬头看似能看出云玖心中所想:“想问就问。”
云玖一顿,连身边的云都停了一下,将棋子还给她:“洪荒古神的威压为何会附在两枚棋子上?”
季锦悠昂头看他,她能不能告诉他,那不是洪荒古神的威压?算了算了,还是不要打击他们了,随他们以为吧。
“不知道,执阴和执阳与我之魂共存,除非我魂飞魄散,灰飞烟灭,否则它们不会消失。”
云玖点点头,那他就放心了。执阴执阳若为两件宝物,定会引起六界大乱。
而季锦悠也会很危险。
可抢不走,有执阴执阳,没人能伤害季锦悠。
六界第一人,云玖还有一个情劫未过,毫无疑问,季锦悠就是他的劫。
所有人都以为情劫凶险无解,其实不然,顺其自然就好。
那些人为了“证道”,滥杀无辜,雷劫自会增强。
至于强到什么程度,天道只有评判。
很难想象,像云玖这样的人染上一字“情”,会是什么样子。
季锦悠不介意“提点”他一下。好歹是自己看上的皮囊。
“若遇情劫,不要滥杀无辜,顺其自然就好,听你心里的声音。”唯一难的地方就是要把理智和情感分开。
默了一下,又接着道:“实在不行,让情劫动手也行。”以云玖的实力,情劫也弱不到哪里去才对。
这话题跳得有点快,云玖懵了一下,又含笑点头。
修炼本就是遵从本心的事。
季锦悠没发现,她已经开始插手其他人的事了,虽然只是一句话。
“我有起床气,待会儿别让别人烦我。”季锦悠窝在云玖颈窝里呢有些恹恹地道。
“好。”云玖的声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温柔。
季锦悠这两日都喝云玖的血,长得也快,快及云玖腿长了。
云玖就这样抱着她,呐,好想叫你一辈子的悠儿那。
季锦悠在梦里又看见他们了。
又是一片杀戮,这样无休止的杀戮让她有些上瘾了。
……
“上……”守着天门的两个天兵想要行礼。
云玖未说话,一股力将他们扶起来,径直进去了。
万一吵到悠儿了怎么办?
“上仙怀里抱着的……小女孩儿?”神色惊疑不定。
“是。”不过头埋在颈窝里,看不见样貌。
“什么小女孩儿?”一袭白裙,头上流苏晃动。
“九天玄女,”两个天兵行礼:“刚才隐尊进去了,怀里还抱着一个红色裙子的小女孩儿。”
九天玄女微微眯眼,冷了脸,也进去了。
九天玄女倾心隐尊,这是六界都知道的。
“啧啧啧,九天玄女还是那么漂亮啊。”
“那可不是?”
“那个小娃娃恐怕就要遭殃了。”
“又不是你的孩子,慌什么。而且,这不是还有隐尊吗。”
“也是,这种宴会隐尊一般都不会来的。”
“可能和隐尊怀里的那个娃娃有关呢?”
四大妖使都碰不到的隐尊居然屈尊绛贵去抱一个小女孩儿?这不明摆着打九天玄女的脸吗?好吧,还有倾心隐尊的那些仙女和魔界的……魔女?
两个天兵对视一眼,又专心守门了。
与他们何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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