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暗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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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茗第一次对自己的职业生涯产生了担忧，如果誉丰证券的高层不想着改变，她几乎可以预见公司的未来：被许多后面赶上来的新公司超越，然后才发现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新领域的资源已经被别人抢的所剩无几，于是他们竭力想要去追赶，可残酷的市场已经不会再给他们机会。
    这样的公司，她还要继续待下去吗？
    回家后，申茗和云斯理说了自己的想法，云斯理沉默片刻后，道，“要不你来帮我吧？”
    申茗一愣，没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遂问，“帮你什么？”
    云斯理坐正身体，对她说，“你对现在的公司不满意，而我现在也正好需要人手，所以，你来我的公司帮我。”
    申茗眉心皱起，“你的公司好像没有适合我做的工作吧？你应该懂我，我不会去做一个无所事事的闲人。”
    云斯理笑着摇头，“你既然知道我懂你，那也应该知道我不会让你去做你不喜欢做的事情。难道你没有发现，你很适合做业务吗？”
    “我从来没做过。”
    “不，你做过，之前卖产品的时候，你只跟着我看了两遍，就自己一个人搞定了一家大公司。还有不久前你帮我找人作证的时候，那几个人是不是都很难说话？但你都成功说服了他们，说明你在和人谈判方面很有天赋。做业务比那件事简单多了，至少愿意听你说话的，都是对你想要推销的东西有兴趣的，大家各取所需。你不再是有求于人，不需要小心翼翼的去等着别人提条件，我们的东西，都是明码标价的，不需要你和别人讨价还价，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引起他的兴趣，并让他相信，你推荐的东西，是他需要的。”
    “这听起来很难。”申茗依然没有信心。
    “但你已经做过比这更难的事情，并且成功了。”
    “可黄倩倩不是已经答应去你们公司了吗？”
    “她的能力还差一些，如果你能来，她从旁辅助，才算完美。而且，我不会要求你们每天准时准点上班，只要能把自己手里的事情做好，不去也可以，我对其他员工的要求也是这样。这样的话，你就有很多时间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你们除了有认购费，公司还会给每个员工一定比例的收益分成，收入方面应该也比现在更有利。”云斯理继续诱惑她。
    申茗把头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苦恼的说，“你让我先想想，我只是有一个想法，你就给我了这么诱人的馅饼，冲动之下很容易犯错的。”
    云斯理也不着急，“那你慢慢想，不过你最后肯定会同意的！”
    申茗伸手把他推开，“你先过去，让我冷静一下。”
    云斯理顺从的站起身，去书房处理自己的事情。
    晚上睡觉的时候，申茗翻来覆去睡不着，云斯理把她搂进怀里，轻声问，“还在想今天说的事？”
    申茗依偎在他怀里，轻轻嗯了一声。
    云斯理轻笑，“也不是多大的事，这么难以抉择？”
    申茗沉默了，许久没有回答。
    云斯理伸手拧亮台灯，抱着她坐起来，看着她的眼睛问，“你还有别的顾虑？”
    申茗抿了抿唇，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表情郑重，“先说好，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准生气！”
    云斯理无奈的揉揉她的头，笑道，“我什么时候真的和你生过气？”
    话是这样说，却在听到申茗的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变了脸色，她说，“你知道上一世为什么符晟和我分手后，我会变成那样吗？”
    他们虽然以前谈过很多次关于申茗和符晟的事情，但这是第一次说起这件事，虽然申茗知道，云斯理也知道，但两人都心照不宣的避免谈论这个话题，却没想到最后还是要面对。
    没等云斯理说话，申茗接着说，“因为那个时候的我，心里眼里只有他，与其说是恋人，不如说我成为了他的附属，没有了他，我就再也活不下去。所以才会发生后来那些事，说起来还要感谢他，虽然我死了，但也获得了一次重来的机会，让我遇到了你。”
    听到最后一句，云斯理的面色缓和了一些，申茗继续道，“虽然我知道你和他不一样，我也相信你不会做出伤害我的事。但如果我像以前一样，成为了你的附属，我再也不是我，那我们的爱情，也就不再是爱情了。”
    云斯理忽然笑了起来，“所以你一直担心的事情，是再一次失了自我，所以不敢过多的依赖我，想要在事业上和我划清界线？”
    申明不知道他是真笑还是假笑，迟疑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云斯理的表情忽然很是憋屈，对她道，“你只想着是你自己太过依赖别人，那你有没有想过，是符晟把自己摆的位置太高，从来没有问过你想要什么，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才会让你一直小心翼翼的去讨好他。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你做每一件事情，首先想到的总是他喜不喜欢？他知道了会怎么样？要是他生气了你该怎么办？”
    看他像是要发火，申茗有些害怕，但还是犹豫着点了点头。
    云斯理看着她的表情，气不打一处来，“那你好好想想，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一直在做那些事的人，是不是变成了我？”
    申茗猛的睁大眼睛，“啊？”
    云斯理瞥了她一眼，越想越觉得憋屈，索性关了灯，自顾自躺下，声音里有赌气的成分，“不说了，你自己想。”
    申茗在黑暗中看着突然发小孩子脾气的云斯理，有些瞠目结舌，她没说什么啊，这人怎么自己把自己气着了？
    他说做那些事的人变成了他，肯定不是说讨好的事儿，他最讨厌的就是这个。所以他是说，他做每一件事都会想她喜不喜欢，会不会生气？
    所以他是要告诉她，他是把她摆在很高的位置？
    可是她也是这样的啊，他气什么？
    申茗又把台灯拧亮，伸手去推云斯理，“喂！你起来把话说清楚，你是嫌我对你不好吗？我什么时候对你不好了？我怎么对你不好了？”
    云斯理不理她，依然闭着眼睛，他当然能感受到申茗对他的好，但只要一想到以前她对符晟那样，他就全身都不舒服，他真是吃饱了撑的和女朋友讨论她前男友的事！
    申茗见他没反应，那股子倔劲上来了，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她是不会放过他的！
    她一把掀开云斯理身上的被子，屁股一抬坐在云斯理肚子上，用手指把他的眼皮撑开，恶狠狠的道，“你给我说清楚！我怎么对你不好了？”
    云斯理抓住她的手，抬眼看着她，“我的公司需要你，你都不愿意来帮我，这叫对我好？”
    “谁说我不愿意帮你了？”
    “意思是你愿意咯？”
    “嗯。”
    这话一出，申茗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一眨眼的功夫，就被云斯理压在了身下，申茗拿手撑在他胸前，急道，“你要干什么？”
    云斯理低头去吻她的唇，声音愉悦的说，“庆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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