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揭：我和她的羞涩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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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森哥！
    他穿了一套笔挺的西装，正带了俩染了黄毛的兄弟，气势恢宏地叼着烟，朝这边走来。
    真是见了鬼了，这森哥简直就是个幽灵，无处不在。我几乎总是以不期而遇的形式，与他在各个地方，偶遇。
    不过他出现在ktv里，倒还算合理。
    森哥眼睛很毒，马上发现是我，远远地招呼了一声：“哟，兄弟，又是你呀？”
    我敷衍地叫了一声‘森哥’，用一副特殊的目光，注视着面前这个亦正亦邪的社会大哥，心中浮现出与他之间的诸多纠葛。长久以来，我一直在心里反问，这个森哥究竟算是好人呢，还是坏人呢？说他是好人吧，他带着一帮兄弟，净做些欺行霸市的勾当，而且还干着高利贷的行当；说他是坏人吧，他有时候又很讲义气，在我遭受困境的时候，还曾出手相助。而且让我最为感激的一回，是我在林小敏家遭遇群殴，是森哥带了人过去，替我出了口恶气。
    森哥还是改不掉拍人肩膀的习惯，一走近，他就在我肩上狠狠拍了一下，说道：“兄弟，别来无恙啊。不去捧我的场，跑这里来消遣？”
    我搪塞道：“跟别人一起来的，不方便去你那儿。”
    森哥反问：“为什么不方便啊？去我那儿，提我名，价格优惠，小妞正点。”
    我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不好那一口。”
    “装吧你！”森哥又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兄弟，今天见了，森哥不得不说几句心里话。有些时候，森哥也是身不由己。哈哈，你得理解。你看吧，虽然你也叫我森哥，我也称你兄弟。但咱俩之间，好像还有那么一道小小的鸿沟。有这道沟在，阻碍了你和我之间的兄弟感情，是不是？”
    我隐约能明白他所说的这道鸿沟，是指什么。但是，又无法言破。
    或许，用一句话能形容我和他之间的关系。那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没有吧？”我继续敷衍：“我觉得这样，挺好。我在你那儿干兼职那会儿，你没少关照我，我心存感激，祝你身体健康，工作顺利。”
    森哥扑哧笑了，直接用拳头顶了一下我的肩膀：“兄弟能不这么假吗？还身体健康工作顺利，这套话也太那什么了。你我之间，别玩儿虚的。”
    “发自肺腑的。”我漫不经心地强调着，然后问道：“敢问森哥，你该不会看上这家ktv了吧？”
    森哥笑眯眯地一笑，啧啧地道：“懂我，真懂我。”
    “太贪心。”我说。
    森哥摇了摇头：“你错了，兄弟，这不叫贪心，用一句洋气的名字来解释，这叫资源整合。反正这ktv赖在他们手上，也不怎么赚钱。要是到我这边，我再一包装，再弄几个漂亮小妹过来，生意马上火起来，大把大把的钞票，都会主动往这里送。我这叫，拉动城市gd。”
    我将了他一军：“可你这同样也是侵占了别人的利益。而且，不是所有人，都喜欢来唱歌叫公关陪。”
    森哥强调道：“不是所有人，但至少是大部分人。男人嘛，谁不喜欢美女？谁不喜欢灯红酒绿？想想啊，森哥我也算是为社会做足了贡献，提供这么多就业岗位，还拉动了地方经济，我是不是也算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民营企业家了？”
    还真自恋！
    我在心里鄙视了他一下。
    森哥在冲我炫耀了一番他的丰功伟绩之后，又乍然提到：“对了，我差一点儿就忘了，你小子行啊，现在都跑到新概念餐厅那边去，据说还当上股东了？你说，这上哪说理去？”
    他说着，又照我肩膀上狠狠地拍了一下。
    “疼。”我捂着了一下胳膊，微微皱起眉头：“怎么我一进步，还没处说理去了？”
    森哥笑说：“开个玩笑！兄弟，其实森哥第一回遇见你，就知道你将来肯定有出息。这不应验了吗，金子迟早会发光。但我感兴趣的是，你这个金子，是怎么被人挖出来的？这好像有点儿太突然，摆着摆着摊儿，就摇身一变成实体店老板了，你该不会是把那个什么李青青给拿下了吧？”
    他话音刚落，恰逢李青青从他身后走了过来，开口便问：“是谁要把我拿下啊？”
    森哥扭头一看，紧接着嘿嘿一笑，伸出一只手：“李总，年轻，漂亮，近距离看了，更漂亮。”
    李青青并没有与他握手，而是冲我反问了一句：“老同学，你交友真广泛，森哥这么大的范儿，你竟然也有来往？”
    我能听的出来，她这话带有一定的讽刺韵味。
    其话外音是，你怎么会跟森哥这样的害群之马有交情？
    森哥略显尴尬地收回手来，随即自嘲一笑，说道：“李总啊，我跟你们家老爷子，是有渊源的。还有你母亲，都比较熟了。在这里我表个态，你的新概念餐厅，以后如果有人去闹事儿，提我名就行了，没人敢不买我点儿面子。”
    “噢？”李青青好像并不吃森哥这一套：“我没怎么没听我爸我妈提起过你？”
    森哥说道：“那是他们爱护你。”
    李青青淡淡地说道：“只要你森哥不去我那里闹事，别人肯定没人有这个胆子。当然啦，我也不怕闹。”
    “说话老带刺儿呢。”森哥皮笑肉不笑地望着李青青：“李总啊，那你接着唱你的，我们还有事。今天就不打扰你雅兴了，改天去我那里唱，免单！”
    李青青敷衍地说道：“谢了，你忙。”
    然后她拉了一下我的胳膊，一起进了包间。
    葛曼还在陶醉地唱着一首王菲的《明月几时有》，还扭动着身体，一副很投入的样子。
    李青青鼓了鼓掌，喊了一句：“唱的不错嘛，葛总，好听。”
    随后，我们三个人你一首我一首，唱的不亦乐乎。
    唱歌之余便是喝酒，一箱二十四瓶啤酒，很快便被我们喝光了。
    李青青又招呼来服务员，送来了一箱，和一个果盘。看样子，李青青今天状态很好，心情很振奋。
    去上卫生间的工夫，我摸出手机来一看，竟然有三个未接电话。
    来电者，盛凌。
    刚才在包间里面，音乐声太大，我没听到铃声。
    我赶快回拨了过去。
    盛凌一接听，就急促地冲我说道：“军鑫你现在在哪儿？”
    我不想让盛凌产生误会，于是撒谎道：“我……我……我在家呢。怎么了？”
    “啊，你在家？”盛凌说道：“听着军鑫，你现在很危险，还不能在你那小区里住。这样，我过去接你，我给你安排一个……安全一点的地方住。”
    我苦笑说：“用不着吧？没觉着有什么危险呢，一切正常。”
    盛凌说道：“你跟那个什么张海林，还有林小敏，住对门儿是吧？你跟张海林闹的那么凶，还打了他，他肯定会报复你的！”
    “怕他？”我冷哼了一声：“他要敢挑事儿，我还揍他！”
    盛凌道：“又逞能，又逞能！不是跟你说了吗，收一收你那脾气！听着，我现在就赶过去，你……你悄悄的下楼，然后……然后我在大门口接上你。我们家别墅你是住不成了，我安排你去我县城另一个房子里住。等事态平息了以后，你再回去。”
    “这……”我说道：“我这又没做什么亏心事，老躲着算怎么回事儿？盛凌，感谢你的好意。可我……我不想当胆小鬼，老猫起来。”
    盛凌问：“你是不是喝酒了？”
    “喝……”我搪塞道：“喝了那么一点点，就一点点。”
    “还一点点？”盛凌说道：“舌头都打不了弯儿了。跟谁喝的呀，喝这么多，你这身体哪受得了？”
    我嘿嘿一笑：“今天呀，高兴。我们来了个桃园三结义，这不就喝了些酒嘛。然后……然后就来ktv了，正唱歌呢！”
    “什么？”盛凌有些生气地道：“你刚才不是说你在家吗？”
    坏了，一不小心说突鲁嘴了。
    “我……就……害怕你误会嘛。”我苍白无力地打着圆场：“跟两位美女一块唱歌，我怕你误会我……”
    盛凌苦笑：“我能误会你什么呀？而且，我跟你又……算了扯哪去了。听我的，你说一下是哪个ktv，我马上去接你，给你安排住处。要不然，我晚上睡不踏实。”
    我有些厚颜无耻地说道：“想不到……你……你这么关心我呢？”
    “废话！”盛凌说道：“本姑娘天性善良，爱做善事。哪怕是一只蚂蚁，该关心的还是要关心的。”
    我借着酒劲儿，情不自禁地说道：“哪怕是一只蚂蚁，能让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关心，挂心，这种感觉真好，我这心里暖烘烘的。”
    “说什么呀你？”盛凌催促道：“赶快报位置！”
    喝酒真他妈误事，我竟然都忘了这家ktv的名字了，硬是步履蹒跚地到了楼下，朝那招牌上看了几眼后，才告诉了盛凌。
    然后我干脆坐在ktv大厅里，静等盛凌。
    李青青和葛曼或许是唱的太高兴了，再加了喝了那么多酒，包间里活生生的少了一个人，她们竟未发觉。
    也不知是坐了几分钟后，我感觉酒精在体内翻滚了起来，一股东西从肚子里上漾，顶住了我的喉咙。
    想吐！
    条件反射下，我马上去找卫生间。
    一进到舆洗室，还没来得及往卫生间里钻，我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