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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走近盛凌的刹那,我有一种情绪澎湃的感觉。
面前的佳人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性感,我多想牵过她的手,用深情的一吻,倾诉出自己的衷肠。
但我缺乏勇气,缺乏那种敢爱敢恨的勇气。
抑或是,不是缺乏,而是不敢。我怕一旦捅破那层窗户纸,就什么都没了。她的层次太高,高的让我举止仰止,难以高攀。就算我现在已经跃居成为新概念的第二股东,我仍旧没有足够的底气,敢在这样一位倾国倾城的女孩儿面前,表现出丝毫的优越感。
“你发小还住院呢,你却来唱歌,忒不仗义了。”盛凌批判了我一句,摘掉墨镜,仔细打量了我几眼:“真喝了不少呢,脸都红了。”
我嘿嘿一笑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今天我们召开了一次重大会议,为了庆祝,晚上喝酒唱歌。”
盛凌追问:“什么重大会议呀,说出来听听呗。”
我担心一会儿森哥就出来了,遇上了又会平添麻烦,于是催促道:“上车,车上说。”
“听着,你那车就别开了。”盛凌说道:“喝这么多酒,哪还能开车呀?唉,本姑娘也是闲操心,大晚上的跑过来拉你这个大酒鬼。”
我如沐春风地坐到她的车上,盛凌启动了车子,还不忘提醒了一句:“套上安全带,要不然老报警。”
“没毛病!”我一边扯过安全带,一边呢喃着:“咱是听话的好孩子,听你的,带上安全套。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盛凌猛地瞪了大眼睛:“你说什么?”
“我……”我猛地意识到了自己的口误。坏了,这回糗大了!
喝酒真他妈误事!本来我只是随口呢喃几句,重复了一下盛凌的那句提醒‘套上安全带’。可结果酒后言失,一不小心把其中俩字的顺序都搞颠倒了,成了‘带上安全套’。这样一来,意思全变了。
我脸涨的通红,不敢直视盛凌的目光。
盛凌望了我一会儿后,倒也不由得笑了起来:“思想真肮脏,这样你都能说错,本姑娘无语了!”
我据理力争:“我这……我真不是故意的。就一不小心随着你重复了一句,没重复好,一下子变成了……变味儿了。我这嘴,欠抽。”
盛凌饶有兴趣地说道:“这好像还是一个很不错的笑话,明天讲给孬蛋哥听,他肯定大笑三天。”
“可别可别!”我赶快道:“孬蛋那家伙,嘴那么碎,他要是知道我说错话了,不得嘲笑我一辈子?盛凌你别害我,拜托,拜托。”
盛凌将了我一军:“你这么怕孬蛋哥呢?”
“怕呀,怕的要死。”我强调道:“这家伙嘴碎,脚臭,两方面都胜过生化武器的杀伤力。”
盛凌摇了摇头:“没觉得呀,你这样在背后说你发小坏话,真的好吗?”
我虚张声势地说道:“咱是实事求是!从客观上来分析。不能因为孬蛋是我发小,我就一味的护着他,遮掩他的缺点,掩饰他的罪过,这不成了包庇坏人了吗?”
“讨厌!”盛凌笑的合不拢嘴:“第一次见,还有人背后说人坏话,还说的跟学雷锋做好事似的。”
一句‘讨厌’,让我禁不住遐想万千。
记得某位心理学大师曾经说过,当一个女孩子向一个男孩儿说‘讨厌’的时候,证明她已经爱上他了。
不管准不准,我心里都美滋滋的,一种莫名的兴奋感。
盛凌是个热心肠,突然提出去给孬蛋送些食物过去,这家伙晚上容易饿肚子。
我醋溜溜地表示,该送。心里却埋怨我这发小,过多的承载了盛凌的关爱。我巴不得自己也断条胳膊折条腿的,那样盛凌也会像照顾孬蛋一样,照顾我吗?或者,有过之而无不及?
都这个时间了,医院内部的停车场上,仍旧是车满为患。
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相对变态的社会。医疗发达了,病号却越来越多,这显然有些违背常理。
盛凌打开了后备箱,里面有一箱子食物,都是她为孬蛋准备的。望着这箱子里厚重的馈赠,我心里有一种酸酸的感觉,总觉得有些失宠的味道。但转而一想,兴许这是盛凌看在我的面子上,才对我的发小如此一番关照。
这样一琢磨,倒也心理上平衡了不少。
在盛凌指挥下,我抱起这箱丰盛的食品,跟在她身后,赶往住院部。
箱子里溢出各类小吃和水果的清香,但这种诱惑,远远不及,盛凌在前面走着,那纤美的身形,在夜色的灯光下,轻轻扭动着,释放出阵阵无声的魅惑。
如非亲见,你无法想象,这样一副性感的身姿,是何等的颠覆众生。任谁见了,也觉得是此生之荣幸。
天晓得,我房军鑫如此正派的一个人,每次见了盛凌,也都会有一些不可名状的非分之想。而且,越来越强烈。多想上前挽住她的细腰,哪怕是一秒钟,那种幸福感和优越感,也足以慰藉我的终生了。
有一种女人,别说是得到她,就算是略微亲近一回,也是一种震撼人心的满足。
我们蹑手蹑脚地来到病房门口,我故意在窗口处往里瞧了一眼,不由得瞠目结舌。盛凌也凑过去观瞧,禁不住扑哧笑了。
孬蛋这厮,大晚上的不好好睡觉,竟然攥着那护工小美的右手,煞有介事地给她看起手相来。
我哪能看不出来,他这哪是看手相啊,是一门心思假借看手相的名义,占人家姑娘便宜呢。
孬蛋没想到我和盛凌会在这个时间来看望他,我们一出现时,他立马像是受了刺激一样,松开了小美的手,紧张的躺在床上,装作是看书。
越是掩饰,越证明他心里有鬼。
“装什么装啊,刚才不是看的挺入迷的嘛,算出什么来了?”
我向来不吝啬当众揭穿孬蛋的丑恶行径。
孬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皮,说道:“看见了都?嘿嘿,睡不着觉,巩固一下我近期学的周易知识,看看准不准。小美,你告诉他们,哥们儿这手相看的,怎么样?”
我替小美打击了一下孬蛋:“不怎么样!男左女右懂不懂,你老攥着人家左手,能算出什么来?”
孬蛋争辩道:“我就看的右手,是你看错了。”
“明明是左手!”小美摊开那修长的手掌,在孬蛋面前亮了亮,抨击道:“房哥这么一说,我才明白了,你就是个冒牌的先生,连哪只手都不会看,还装的跟算卦高手似的。明明就是一个,二把刀!”
孬蛋急红了眼:“咱不带这么落井下石的好不好?小美,你要明白,咱俩是一伙的!”
“谁跟你一伙?”小美噘着嘴巴走了过来,站到了我的面前,猛地一挺身子,跟女兵向首长汇报工作似的,一本正经地说道:“报告领导,你这位发小,不老实,特别难伺候!”
我将了小美一军:“早就跟你说过了,这家伙事儿多,难伺候,可你不信啊。”
孬蛋见小美出卖了自己,不由得仰天长啸,以表哀苦。
倒是盛凌从箱子里拿出一个猕猴桃来,坐在床沿上,往孬蛋面前一递:“来来来,孬蛋哥,吃个水果。”
孬蛋恬不知耻地一笑,说道:“要不要我帮你也看看手相?”
盛凌翻开手掌,持怀疑态度地盯着孬蛋:“你真能从手上看出什么来?听着,别忽悠本姑娘,不然没你好果子吃噢。”
孬蛋头头是道地说道:“保证准!手掌看纹理,也就是掌纹。事业线,生命线,还有爱情线。这三者在手心中交合,根据不同的形状,不同的纹理,也就决定着你一生的走向。”
盛凌笑说:“听起来很专业的样子。”
“必须专业!”孬蛋更是得意了,硬是拉过盛凌的手,攥着她的四指,把脑袋靠近,用一根手指在上面点点划划。
我这暴脾气!我条件反射一样溜过去,继续拆孬蛋的台:“孬蛋咱这玩儿的有点儿大,我们都认识二三十年了,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你还会算卦?”
孬蛋抬头鄙视了我一眼,说道:“哥们儿留了一手。低调,轻易不显摆。”
“留个屁。”我破口骂道:“你这就是屁股上插鸡毛掸子,硬装大以巴狼呢!好,你不是能算吗,你先算算,我们那滥尾楼,哪天能动工?”
一听这话,盛凌也愣了一下。
我意识到自己戳到了盛凌的伤处。
“依我看,别指望了!”孬蛋煞有介事地说道:“哥们儿,你五行缺土,土是什么意思,就是房子。别看你姓房,但是你这辈子,恐怕都住不上幸福佳园那房子了。”
我怒瞪着孬蛋,扬起一只手:“你这乌鸦嘴再乱说,看我不抽你!”
盛凌不失时机地说道:“好啦好啦,听着,都别闹,让孬蛋哥给我看看,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算出点儿什么来。”
我继续揭示着孬蛋的魔鬼面纱:“他哪是给你看手相啊,他这是揩你油占你便宜。”
孬蛋气的脸都青了,冲我骂道:“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啊?我这是……”
盛凌打断他的话:“看吧你俩又抬上杠了。抓紧的,我这手都快被你攥出汗来了,快算呀。”
“算,算,这就算。”孬蛋聚精会神地将目光汇聚在盛凌这只精致的小手上,眼神当中,颇显膜拜之光。
我简直是恨的咬牙切齿。
打着看手相的幌子,赚女孩子便宜,这种事儿,他孬蛋都能做的出来?
但偏偏盛凌也难逃俗套,明明知道孬蛋不可能会看手相,却也偏偏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任由这小子胡作非为。
“第一卦出来了!”孬蛋煞有介事地说道:“你看我算的准不准,准了你笑一笑,不准你就摇摇头。”
盛凌点了点头:“好呀,那你快说。”
孬蛋像模像样地咂摸了一下嘴巴,然后说道:“从你手相上看,你生下来就是富贵命,家里有钱,不愁吃不愁穿的……”
我简直是有些哭笑不得,这也叫卦?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他竟然还能气定神闲地当成是自己算出来的,装的跟上通天文下晓地理一样。无耻!
“还有呢?”
盛凌显然也对这一卦不满意,追问道。
“还有……”孬蛋眼珠子滴溜一转,指着盛凌掌上的纹路,接着说道:“根据你这爱情线呢,你这辈子会遇到一个真正爱你的白马王子,但是这位王子不怎么有钱,跟你门不当户不对,但你们最终会经历一些阻挠,然后走到一起,过上幸福的生活。”
我简直是无语了,忍不住冲孬蛋反问:“你说的这白马王子,是姓孙吧?小名,叫孬蛋?”
孬蛋还有些不怀好意,神经兮兮地来了句:“此乃天机不可泄露。”
盛凌抽回手来,一脸蒙圈地望着我,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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