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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当日。
司马镜悬身着孟子期亲手缝制的婚服,在大殿等待着他的皇后。
初九坐在席间,看看司马镜悬那春风得意的样子就特别想冲上去揍他一顿。
孟子期所有的年华,所有的付出都是喂了狗了。初九真是替她觉得不值。
直到纪青雪来了,席间众人皆是一片哗然。
纪青雪并没有穿婚服!
对于司马镜悬突然要立皇后一事,百官本来就非议众多。
且不说婚礼大典如此仓促,司马镜悬娶的还是他国的皇后,这要是传扬出去了,让他们卫国的脸面往哪里放?
还有上次燕卫两国大战,都是为了这个女的。由此可见她就是个红颜祸水,她入主后宫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呢。
再看今日明明是大婚典礼,她居然不着婚服,在殿前失仪,这成何体统?
百官意见倒是挺多的,不过都被司马镜悬一力给压下了。
开玩笑,他们那点花花肠子司马镜悬还不清楚吗?
司马镜悬正值壮年,后位一直空悬不说,连妃嫔都没有两个。
官员家里有女儿待字闺中的,可不都是挖空了心思的想把人往宫里送吗?
大家都存了攀龙附凤的想法,可是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让他们如何能甘心?
可是他们说的话在司马镜悬眼里那就是个屁,根本不值一提。
他司马镜悬要做的事情,何时轮到这帮人来指手画脚了。
纪青雪缓缓走到司马镜悬的身边,司马镜悬打量了她一番:“你就打算这样跟我成亲?”
纪青雪坦然接受众人的目光,淡淡地说:“只要人来了不就好了,婚服穿不穿有那么重要吗?”
初九见纪青雪如此,心中不由得暗暗为她叫好,青雪姐果然霸气!
初九想,如果青雪姐真的穿了孟子期做的那套婚服,她和自己应该会觉得很别扭吧。
但是初九不知道的是,宫女送到雪清宫的婚服根本就不是孟子期绣的那套,而是礼部从库房里翻出来的。
原来在知道那两套婚服是孟子期亲手缝制的以后,司马镜悬根本就没有打算把女子那套婚服给纪青雪。
周围人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司马镜悬沉声道:“都给朕闭嘴!”
百官立刻噤声,司马镜悬低头瞧着纪青雪那张未施粉黛的小脸:“行,你要这么跟我成亲也可以。”
反正是走个过场,只要她成了自己的皇后一切都好说。
司马镜悬要去牵她的手,却被纪青雪及时躲开:“阿炎呢?如果我看不到他,我是不会跟你行礼的。”
司马镜悬正准备变脸,却看见阎罗七杀押着南宫炎进殿来了。
他笑笑说:“你着什么急吧,他这不是来了吗?”
纪青雪猛地转身就看到南宫炎被人押着进来了,她鼻子猛地一酸:“阿炎。”
司马镜悬凑在她的耳边说:“别忘了今天你可是我的新娘子。”
南宫炎事先被喂了软筋散,即便他不戴手铐脚链也使不出半分内力起来。
他被人强制按在观礼席上,他的视线落在了纪青雪身上,是那样的温柔眷恋又有些生气。
傻女人,为什么要这样委屈你自己?你不是很傲气的吗,笨蛋!
这是什么神展开!
不止初九,就连满朝的文武百官都看不懂了。
初九气的银牙都快咬碎了,故意的,司马镜悬那个混蛋绝对是故意的。
他就是想要南宫大哥看见这一幕,然后彻底死心。
我勒个去,这个司马镜悬果真不是个东西啊!
纪青雪正欲冲过去,司马镜悬一把拉住她:“纪青雪你难道真的不想他活了?”
听到这句话纪青雪的双脚如同长在地上一样,再也迈不动步子了。
司马镜悬扫了南宫炎一眼,哼,当着自己的面两个人都敢眉来眼去,还真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啊。
司马镜悬上前霸道地揽住了纪青雪的腰身,像是在宣示主权:“青雪我们该行礼了,要不然错过了吉时就不好了。”
纪青雪是被硬拉着朝主位那边走去的,司马镜悬紧紧地拉着她的手。
纪青雪欲挣脱,司马镜悬却小声的提醒:“今天大婚,你不穿婚服来已然是不给我面子了。青雪你不要太得寸进尺哦!”
纪青雪咬着嘴唇,强忍着心里恶心的感觉,任由他拉着自己慢慢朝前走。
司马镜悬笑着说:“都说了是大婚,怎么还哭丧着脸啊,给我笑!”
纪青雪偏头看向他,那眼神儿恨不得当场就把司马镜悬给生吞活剥了。
“司马镜悬你不要太过分了!”
自己答应成亲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笑?她现在笑得出来吗?
司马镜悬低声道:“我过分吗?成亲这件事情虽然是我提出来的,可却也是你答应的。如果你这么勉强,那么今日的婚礼也可以作罢。”
反正之前也已经丢过一次脸,二皮脸还怕再丢第二次吗?
“不过我需要提醒你一句,如果今天你反悔,那么坐在席间观礼的那个人可就小命不保了。”
“你威胁我!”
司马镜悬从容不迫的点头:“是啊,我就是在威胁你。”
纪青雪愤然不已,可是却又无可奈何。
南宫炎的命在司马镜悬的手里,哪怕现在这么近的距离她要杀他都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可是杀了他南宫炎也会死的,所以纪青雪除了妥协也没有任何办法。
他们两个说话都离得很近,看起来就像是爱人之间正在亲昵的说话。
南宫炎表面平静,其实心里早就已经翻江倒海,恨不能直接冲上去将司马镜悬碎尸万段!
哼哼,小野猫这笔账我就先记下了!你等着,我收拾完司马镜悬了再收拾你!
纪青雪嘴角扯出了一个僵硬的弧度,司马镜悬揶揄道:“你这叫笑啊,笑得比哭还难看,跟死了夫君似的。”
纪青雪翻了个白眼,呵呵,你才死了夫君呢,你全家都死了夫君。
正当司马镜悬的他们要行大礼的时候,大殿外一个宫人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皇上,不好了,不好了!”
司马镜悬皱眉:“大喜日子,什么不好了?”
宫人跪在地上,灰头土脸地说:“启禀皇上,太元宫,库房,锦瑟苑这些地方忽然都起火了。”
司马镜悬神色一凛:“什么?”
这好好的,怎么会起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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