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相后

第八十九章 夜中深谈

    [] 最快更新!无广告!
    暮色渐沉,灯火烛明。
    争锋而过,一缕夜中森凉缓缓而来,月华似水,散了一地光色,稀稀落落的星子,零零落落的落叶,忽散而去,卷帘天明,极夜之中,烟火极盛,殿内歌舞升平,笙歌渺渺,殿外烟花落目,灿若晨星。
    爆竹之声,烟火渺茫,笙歌漫漫,曼舞细腰,眼婕微颤,舞姿曼妙若龙足蛇斗,三四排歌舞姬翩然而来,动若人间富贵花,笑意深浓,嘴角微微敛之,挑腕而之,面若桃花,姿容俏丽,亦是正直芳龄之人。
    风云际会之后,谢绾便款款退去,静坐于其后,痴痴凝望其后,目光落在前方苏庆煜的背影之上,饮酒,盏茶,恣意洒脱,似若醉鬼一般,无穷无尽的往腹中倾入而去,似醉酒消愁,愁云淡日。
    “这煜王因何以灌其酒,醉其意?”钟文非狐疑的看向苏庆煜的背影,唯见其借酒消愁,神思恍惚,欲要将自己灌醉,见其况,似是受了天大刺激一般,平日里淡漠无言,才单单几句话的功夫,便性情而变,大口喝酒。
    幽幽的目色一怔,顿住不安的心绪,转头看向钟文非:“多变的性子,果真是苏庆煜。”
    话音刚落,钟文非立马做出一道嘘的手势,四下张望,见其无人,才安然而言:“如此场合,不可直呼煜王的名讳,否则便是大不敬之罪。”
    言辞一滞,目光一凝,长叹于心,连同名字皆不可当众而呼,已不再是岑州那方自由自在,言论如火之途……
    “也罢,”谢绾轻声道,“这身处宫中,有是有非,似如牢笼……好在不于宫中当值。”
    心郁烦闷之中,伏地而起,再看不进这繁华如盛,歌舞升平,扭动的姿态,莺啼的歌喉,渺渺尘音之下,茫茫烟雨之中,岁月的波痕一道一道打在舞姬的脸上,映衬着玉白肌滑。面色青紫,眉目黑沉,嘴角僵滞不下,心思郁结如织,长长而叹之,拂手而立之,辗转而下,徘徊不绝,终是待不进此处。
    “钟大人,我出去透透气。”谢绾神思俱疲,心思繁乱,连连喘气,眼睫忽而落到了大殿之外,夜色森凉,鼻尖粗喘一道声息。
    言辞刚落,谢绾便拾起步子匆匆而去,头脑混沌之下,差点一头栽入了枞木之中,亦难怪其借酒消愁,自己的心绪亦是不安慌乱,谁又知其再遇便是争锋相对,他以不悦之言而之,她又如何忍得下,放得开。
    暮色森然之下,展首的望天,局促不安的呼吸声,鼻尖一抹寒意,面色生冷无意,唯有空中展出一道晃晃明灯,灯红酒绿之下,仿佛这宫外的街市十分繁华昌盛,行走如流。
    “苏庆煜……”谢绾喃喃而言,目色一怔,苦笑一声,“如今当是称煜王殿下了吧……”
    “为何直呼本王名号?”声线一落,陡然转身,俨然看向其身后之人,簌簌灵动的丛林,晃晃而落的星洒,眼睫微微而动,目色恍然的看向了其声线之源。
    苏庆煜……自己才方出其处,身处宫中一角,他怎会在其身后……
    双眸圆睁的瞧着眼前之人,亦有疑惑,更是惶恐,多日不见,竟变得如此疏离,连同自称皆变为了“本王”,仿若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再无曾时的冷中携暖,刚中带柔。
    “参见煜王殿下。”谢绾拱手而之,做的毕恭毕敬的模样,恍若不识一般,眼睫微敛,面色淡漠。然前之苏庆煜,却背手挺立,身居高处的看着谢绾一人,凝眸而视,嘴角沉落。
    墨色衣衫飘飘欲立,凝立若仙,以居高傲物的姿态而立,耸拉的嘴角不可而至,仿若世间皆为崩塌一般。鼻尖一道长长的呼吸之声,氤氲的视线,若黑夜里的一道繁星若现。
    “平礼。”苏庆煜故作无心,敛起手中的酒壶便往口中倾入,还隐约有些许的溅射,似醉非醉,似醒非醒,似若个酒中仙人般。
    见其姿态,又见其酒壶,心中百转千回之下,心中亦有些许担忧之心,从方才至现在,喝了亦不下五壶,如若再是这般痛饮下去,可会醉的不可方物,然自己亦无能将他抬入有所人群之处。
    “饮酒伤神,自又伤身,请殿下勿要痛饮,识得分寸。”谢绾沉眸,毕恭毕敬而之,心下万分焦虑,亦有叹然之心。不知如何阻挡其无穷无尽的饮酒,亦不知如何措辞与他言说,只可以他人之言,为其而之。
    话音刚落,苏庆煜的目色忽然一弧,便以期许之心的目光看向谢绾,转而间又沉眸而落,回归本性,愤然斥之,怒火而烧:“你身为一介草民,如何管得着本王?”
    “是,小民管不着,既然如此,请殿下勿要随行于小民。”言之犀利,对上那怒意潇潇的目光,反倒以怒火为之,不在以毕恭毕敬的言论碰壁,更是自寻烦忧。
    二人一言一行对质,更似调情争吵的夫妇,然则二人皆为男装,显得便有些微妙,好在地处偏僻,夜色森森,无人可瞧见,亦无人可言之其论。
    “你当真无心?”良久,沉重的目光一敛,灼灼的看向谢绾,言辞之中略带苦涩,仿若神思已醉,在宫中皆口不择言。不惧隔墙有耳,有心之人侧听。
    沉寂良久,徐徐微风而过,为深夜带来一阵沉寂之声。无心……她亦不知自己心中所想,满腹心思全然落在了科考之中,不得再思其儿女情长,男女之事,况且,眼前之人,便是当今煜王。
    何等落差……
    “有心也好,无心也罢。身居岑州时,或是有山水相伴,如今居于京都,仅有科考之心,才名之意。”灯火阑珊,幽幽而立,言辞有一道失落之心,亦有潇凉之意,她不知所言其违心之话,还是心中所念。
    “也罢。”苏庆煜负手,心头感慨之下,“你若无心我便休,且当做自作多情。”
    长叹唏嘘,半晌才回过神来,二人幽幽的站于此处,以如此对话,结束了其寿宴之场。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