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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府歌姬卫子夫被武帝刘彻带进宫中之后,按照宫规而被安排进了掖庭居住。与此同时,武帝还将平阳府的女管家林媪及其女儿鲁瑶依接到了宫中,专门负责照顾子夫。除此之外,武帝赏赐了子夫的兄长卫长君一千金并任命子夫的弟弟卫青为建章营侍卫,而子夫的义弟史信也被武帝安排进了建章营。
翌日,梳妆完毕的子夫在鲁瑶依的陪同下前去椒房殿,给皇后娘娘请安。在去椒房殿的路上,子夫虽从未见过皇后但也多少听过一些关于皇后娘娘的事迹,从而使得她心中有些忐忑,觉得这条路甚至有些漫长。
到了椒房殿之后,才发现各宫嫔妃都已聚集到这里,于是子夫便趋步上前并跪下道:“奴婢卫子夫叩见皇后娘娘,愿娘娘万福金安。”
此时,坐于凤座之上的皇后娘娘陈阿娇不屑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女子,发现她穿了一件简单朴素的宫服、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却将她衬托得更加温婉柔美,便厉声说道:“抬起头来!”
于是,子夫便听话的将头慢慢抬起,但眼睛却始终盯着地面。顿时,看清这位新进宫女子的容貌后,那些嫔妃们不禁大感失色,果然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啊。
看着这些低声耳语或暗自不平的嫔妃们,同样被卫子夫容貌惊到的陈皇后厉声道:“到本宫跟前来!”因此,不敢违逆的卫子夫只好走到皇后跟前并跪下,可陈皇后不知是妒忌还是别的原因,竟然打了她一个耳光,甚至骂道:“勾引皇帝的小贱人!”
眼看着子夫被皇后欺负的鲁瑶依只能跪在地上干着急,而就在她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陛下驾到”的声音,接着就看到身着朝服的武帝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今天,刚刚上完早朝的武帝马上就去了掖庭,结果却听说子夫去椒房殿给皇后请安了。于是,害怕子夫受委屈的武帝便立刻赶到了椒房殿,却看到了跪在地上并捂着左脸的子夫,顿时便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臣妾不知陛下驾到,还请陛下饶恕失迎之罪。”行过礼的陈皇后走到武帝面前,柔声说道。
“都起来吧。”武帝看了一眼皇后,然后对众人说道。接着,武帝就直接走到子夫面前并将她扶起,问道:“你没事吧?”
“多谢陛下关心,奴婢没事。”子夫向武帝福了福身子。
“皇后,子夫是新进宫的家人子,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还望你多担待啊。”武帝转头对陈皇后说道。
然而,还没等陈皇后说话,武帝就直接带着子夫离开了椒房殿。因此,受到冷落的陈阿娇生气的将殿内能摔得东西都摔了,可还是不解气,直到母亲馆陶大长公主过来才停下来。
馆陶大长公主,又被尊称为“窦太主”,既是汉武帝的姑妈兼岳母,也是汉景帝与梁孝王的同母姐姐。只因幼时刘彻的一句“若得阿娇作妇,当筑金屋以藏之”,从而与刘彻母亲结盟并促使景帝废太子刘荣为临江王,改立胶东王刘彻为太子。因此,在景帝去世之后,馆陶大长公主就仗着拥立之功及女儿的皇后身份而越发的横行无忌、目中无人。除此之外,由于太皇太后年事渐高,身边又只留下了这一个女儿,也就只好对她的所作所为睁只眼闭只眼了。
“娇儿,你这又是干什么呢?”刚走进椒房殿的窦太主看到这被摔一地的狼藉模样,便走到女儿身边并说道。
“母亲,你听说了吧?陛下从宫外带回了一个小歌姬。”皇后阿娇余怒未息的对母亲窦太主说道。
“他是皇帝啊。”窦太主叹了口气。
“皇帝怎么了?当初要不是母亲,他能当上太子吗?”阿娇口不择言道。
“喂,你小点声。”吓得窦太主赶紧捂住了她的嘴,“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母亲,你总叫我忍,可是有什么用呢?”阿娇突然委屈地偎在了母亲怀中。
“看样子,必须要想办法让你尽快怀上龙裔。”抚摸着女儿的头,窦太主悄悄在心中拿定了主意。
从椒房殿回到堂邑侯府之后,窦太主就一直闷闷不乐的想着事情,就连男宠董偃的出现都没注意到。因此,董偃将仆人遣散之后,就跪坐在窦太主身后并一边为她捶肩一边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还不是我那个女儿?”窦太主握住董偃的手并说道,“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娇儿都成亲这么长时间了,怎么就没有传出好消息呢?”
“说不定是时机未到,这种事也急不来嘛。”董偃安慰道。
“她不是你女儿,你才会说这种不痛不痒的话吧?”听他说完后,窦太主明显有些生气。
“那这样吧,我有个朋友正好就是一个郎中,过几天我向他讨教一二。”董偃说道。
“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好,你现在就去找他,好吗?”
“不用这么急吧?”
“怎么不急?这可关系我娇儿的终生幸福啊。”窦太主一刻都等不了,“董君,我知道你最好了,帮帮娇儿吧。”
“好吧,我现在就过去。”看着窦太主一副急切的表情,董偃只好答应了。
就在董偃前去找那位郎中的时候,子夫却在宫中遇见了一位旧识。这天,闲来无事的子夫就在鲁瑶依的陪同下,来到了御花园散步舒心,结果却突然起风了,于是子夫就让瑶依回去拿一件披风,而自己就在园中的赏梅亭那儿等着。
以前曾听武帝说过,等冬天的梅花全都开放的时候,从赏梅亭里望去就如同一幅完美无缺的雪梅图一样。然而,就在子夫正想得出神的时候,突然一阵声音传入了她的耳中:“卫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回过神的子夫转头一看,发现一位仪表堂堂的年轻人正站在不远处并笑对着自己,而他肩上还挎着医药箱。于是,子夫不禁心想:看样子,他应该是宫中御医,怎么会认识我?这么想着,嘴里不禁问了出来:“你见过我吗?”
“果然,只那一次,怎么能记住呢?”那位年轻男子叹了口气道。
“那一次?请问你是?”子夫更加糊涂了。
“鬼针草!”年轻男子并未回答她,而是说了一味草药的名字。
听到他说“鬼针草”的时候,子夫的大脑经过快速运转且终于想了起来:
记得那是两三年前吧,那天,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想要给师父一个惊喜的自己就一个人跑到山上,准备采摘鬼针草,结果却因为山势实在太陡峭,自己试了好几次都未能成功。然而,就在自己准备放弃的时候,突然从另一边走过来了一个身穿青衣的年轻男子,并且这名男子主动开口道:“需要帮忙吗?”
“我想摘下那株鬼针草,可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子夫指了指长在半山腰处的那颗药草,并对他说道。
“哦,我可以帮你摘下来。”年轻男子抬头看了一眼,就将自己背的药篓放下。
“那你小心点啊。”看他准备要帮自己采摘,于是子夫便叮嘱道。
过了一会儿,在子夫的胆战心惊之下,年轻男子终于摘到了鬼针草并安全地从山上下来。因此,兴奋过度的子夫便一把将他抱住:“太好了!终于采到了!”
“姑娘,你……”被子夫一把抱住的年轻人有些手足无措。
“对不起,我太高兴了。”发现不对劲的子夫赶紧离开了他的身体并抱歉道。
“你要这个干什么啊?”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年轻男子开口了。
“我听说鬼针草可以疏散肝火,所以想用这个熬汤给师父喝。”子夫回答道。
“哦,那你快拿回去吧。”年轻男子将鬼针草交给她。
“谢谢。”接过鬼针草的子夫跑了几步后,又转回头并大声喊道,“我叫卫子夫,你呢?”
“陆慕晨!”看着她那无邪的笑容,年轻男子嘴角微扬并喊道。
“哦,原来你是陆慕晨!”想起这件事的子夫对他说道。
“原来你记得我的名字。”
“怎么会忘呢?要不是你,我还摘不到鬼针草呢。”
“子夫!”正在两人闲聊的时候,瑶依拿着披风过来了。
“有人叫我了,我先告辞了。”子夫边说着边向他福了福身子,之后就朝瑶依的方向走去了。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陆慕晨不禁心想:她为什么会在宫里?难道她是皇帝的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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