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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儿在一片迷糊之中,悠悠地醒来,她睁眼看去,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阴暗的房间之中。
头似乎有些昏沉沉的,扣儿坐在床上,闭着眼睛使劲揉了揉自己的脑袋,随后才缓缓起身下了床。
房间内的摆设很简单,除了桌椅床榻没有其他,一张破旧的桌上,放了一壶茶,扣儿有些口渴,拿起水壶为自己倒了一杯。
肚子中隐隐地有些感觉,扣儿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怀了孩子的缘故,还是肠胃的不适,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一番,肚中的不适便渐渐消散了。
叹了口气,扣儿端起茶杯闻了闻,味道很干净,她这才一口将茶水喝进了肚子里。
放下茶杯,扣儿重新起身,观察起自己的这间屋子来。
一眼望去,屋子似乎没有门,扣儿在四处墙壁上摸索了许久,却是一点暗门的迹象都没有找到,只得回到了床榻边坐着,目光则在整个屋子中滴溜溜转着。
她想起之前的事,想起自己那时候刚进门便被一个黑影袭击,然后便闻到了一种奇怪的香味,神思也立刻便涣散了,醒来之后自己便到了这处地方。
屋子中是一片阴暗,扣儿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也不知道自己在这处地方呆了多久,她眼下所关注的,是尽快找到出口,逃离这块地方。
只是,看了这四周,根本没有出口,自己是怎么到了这处地方的?
难道,出口在下面?扣儿心念一动,便蹲下身子,细细查看床底下。
地上,是一片整齐的石块,扣儿一一按了过去,依旧是一无所获。
这是怎么回事,如果这是一个密闭的屋子,自己又怎么进的来?
眉头紧紧皱起,扣儿的目光开始凝结。
“星罗大人,那我们就回去了。”
扣儿正凝神想着,猛然间听到了一个声音。
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不是星辉还是谁?
星辉,星辉不是应当在牢里,怎么会在这里?不过眼下的扣儿没有心思去理会星辉为何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她只是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大喊,“星辉!”
只是,嘴唇刚动,扣儿便怔住了。
自己,竟然说不了话了!
情急之下的扣儿,再次张开嘴大喊,只是空气中,却依旧没有任何的声音。
扣儿的心,猛然间揪了起来,她有些惊愕地握住自己的咽喉,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失了声。
“殿下走好,如若殿下有任何发现,请及时告知老臣,老臣定会鼎力协助。”
“这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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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渐渐远去了,扣儿依旧有些执着地叫喊着,只是回应她的,永远只是一片静谧。
周围再也没有了声音,星辉应当已经走了,扣儿有些怅然若失地坐在床上,脑中,是一片空白。
这是怎么回事,自己为什么会没有了声音?
扣儿的目光,颤颤巍巍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最终落在了桌上的那壶茶水之中。
难道,是茶水有问题?
扣儿心中懊恼,自己怎么会这么不小心,这来历不明的茶水,自己怎么轻易便喝了。如今自己这样又发不了声音,又找不到出口,这该如何是好?
不行,自己不能坐以待毙,扣儿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随后细心回想起这一切来。
那人能够在夜里公然闯进自己的府邸,又能行这调虎离山之计,在星夜的眼皮底下将自己掳来这里,身手必然是极好的,而在这个星耀,能有如此高身手,又对自己有冤仇的,估计也只有孤鹰了。
只是孤鹰将自己掳来这里,到底是何目的呢?如若只是将自己关在这里,那么在孤逸离开之后,他便可以动手了,为什么要等到现在?
在这个时间将自己掳走,定然是有他的目的的。扣儿低头沉吟一番,细细思索起来。
眼下的情势,星辉刚从牢中出来,星痕昏迷不醒,而自己,也被冠上了谋害皇族的罪名,难道?
他想夺位?
不,不可能,孤鹰是星耀的人,就算星耀所有有继承权的皇族都死绝了,也不可能让他登上王位的。
扣儿摇摇头,摆脱了这个念头,开始分析第二个可能。
如若孤鹰夺不了王位,那他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星痕中了醉梦之术,一直昏迷不醒---
难道孤鹰是想借用星痕来要挟星朗?可是他要挟星朗是为了什么?星朗是星耀的国主,要挟他----
对了,我怎么这么傻!
扣儿一拍脑袋,恍然大悟。
孤鹰做这些,都是为了对付孤逸!
孤逸现在正卷入朝堂的争斗之中,分身不暇,如若孤鹰要挟了星朗,要他在此刻出兵,那么两国纷争一起,孤逸势必会陷入艰难的境地,而孤鹰将自己掳到这里,也是做了一个双保险,如若孤逸侥幸脱离险境,孤鹰也可以用自己和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威胁孤逸。
原来如此!
扣儿想通了这一切,心底却开始渐渐发凉,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想起了自己肚子里这个孩子的由来。
那时候,孤逸被下了药,与自己有了云雨之乐,而操纵这一切的,便是当时已经离开的孤鹰。所以,孤鹰对自己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是谁,是心知肚明的。
不行,自己绝对不能让孤鹰的计划得逞,自己一定要离开这里,将孤鹰的阴谋揭露出来。
只是自己方才寻找了一番,始终找不到能够出去的通道,自己又怎么出去呢?
不,不可能,房间肯定有出口,不然的话,自己在这样一个密闭的屋子里,早就窒息而亡了,这里肯定是有一处地方,自己是没有找到的。
四面的墙壁都是死的,地上也看不出通道,难道---
心念一动,扣儿的目光缓缓往顶上看去。
难道这出口,竟然会在屋顶?
迫不及待起身,扣儿抬着头,细细查看自己的头顶上方。
果然!
扣儿抬头望去,整个屋顶看起来破旧不堪,只是西首边的一处地方,却似乎有些不同。
那里有一块四四方方,与周遭的一片灰尘与泥土不同,看起来整洁了不少,估摸着是因为经常出入,所以撇掉了那块地方的尘土。
找到了出口,扣儿心中一阵欣喜,只是很快,她的心便重新冷了下来。
屋顶很高,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够到,整个屋子中,唯一高点的便是中间的那张桌子,只是这桌子的高度,却也远远是够不到屋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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