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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强光罩在中心里,我挤出公事公办的职业笑容,由薛圣烨带着步上小舞台,但怎样都忽略不了来自于第一排正中央的座位上,那一道冷冽幽然的目光!
只见凌晨朗翘着二郎腿,看似慵懒地倚坐着,实际上周身辐射出强烈的气场,把空气都凝结成低气压。
薛圣烨从主持人手里接过唛头在讲话,那些要和我开展合作模式的官方式语言我一个字都听不进耳,双眼像被吸力极其强大的磁石紧紧吸住,仅能静静站着,隔空跟凌晨朗对视凝望。
直到薛圣烨拿手肘碰碰我,再将唛头塞到我手里,我才得已拉回神思,犹如背书那样说了几句应景话。
主持人万料不到我这么快就结束发言,赶忙笑着将进程推入提问环节。
第一个被点到名的某报男记者兴冲冲地站起身接过唛头问道,“薛圣烨先生要和顾宁小姐开展全面合作,而刚好现身现场的凌晨朗先生之前也宣布过和顾小姐是合作伙伴关系,这1+1+1的模式,是不是代表你们三方要形成铁三角合作关系呢?”
这个问题真的很尖锐很不好回答!
我忍不住看向始终凝视着我的凌晨朗,他沉静的眸子不曾移开过,但听完了那个记者的话之后,有一丝潋滟的流光闪过眼底。
“……哪个集团公司会不想跟其他的集团公司达成合作关系?我们圣烨集团也有跟晨朗时代集团有生意来往合作。”薛圣烨在短短两秒的沉吟过后,潇洒地比划个手势回应道。
“下一个……你,这位。”主持人又指点另一个记者接着提问。
“……顾宁小姐,凌晨朗先生亲自到场参加发布会也送来了道贺花篮,但挽带上只写了薛晟尧先生的名字,那是不是代表您没把自己跟薛圣烨先生开展合作的事告知他呢?”记者犀利发问。
立即感到一股强大的压迫力向我侵袭而来,我被凌晨朗死死盯紧,同时又被在场所有的目光钉住……可这问题比一个更难以回答啊啊啊!
没办法了,我暗吸一口气,缓缓笑开回应道,“……我这人做事的原则一向奉行公私分明,跟薛圣烨先生达成全面合作模式就是要双赢的。”
又换了第三个记者提问,“那顾宁小姐您刚才的回应话意是,公事就不必向凌晨朗先生交待,但私底下你们保持密切来往?”他话一说出口,立刻引发了哄堂大笑!
忽然间,一条长臂捞过来搂着我的肩,薛圣烨用客气又疏离的嗓音宣布,“好了,新闻发布会到此结束,谢谢各位捧场出席,谢谢!”
说完,他抓扣着我肩头的那只大手收紧,我便会意了随他抬手向台下的各路媒体记者们挥挥,准备退场。
“薛圣烨先生,顾宁小姐,请接受我的专访吧。”一个记者喊话,然后无数把声音如潮水般涌向我们俩,他们都提出了专访的要求。
“我们还是把专访交给星魅,谢谢!”薛圣烨匆匆抛下一句,带同我步下台阶。
我眼角余光还是扫向凌晨朗那边,他抬手看了看腕表,交叠的双腿放下,优雅又凛然地起身,大步走向我和薛圣烨,“薛总,宁宁。”
顿时,我们三个又被新的一波闪光灯海洋所覆盖。
记者们不打算再放过我们了,纷纷要求我们仨合照。
不得已转过身,两个男人夹着我面向媒体,任由他们拍照。
嘈杂的声浪中,我听到凌晨朗用两人才听到的声量说,“跟我走,我有事要跟你商量。”
他是真的得知薛圣烨开新闻发布会就巴巴的来送花篮吗?他们俩有那么深的交情?我觉得没有咯!
要说他是冲着我来的,但他送花篮给薛圣烨却有意忽略我,又是何用意呢?故意表示他的不满?
兰姐和主持人适时来为我们三个解围,和十来个安保人员围成人墙,让我们顺利退回到休息室里。
“凌总!”薛圣烨转过身,冰着俊脸盯住凌晨朗,“谢您来出席我们的发布会,接下来我和宁宁还有重要的会议要开,请恕我俩不能送您出去了,您自便吧。”这是毫不客气地赶人了。
凌晨朗根本不看他不答他的话,英挺的身影只面向我,明艳一笑,“宁宁,我刚才说了,跟我走,我有事要跟你商量。”
夹在他们之间真是尴尬为难死了!但是,说不定凌晨朗真要跟我谈凌伊龙和胡慧英的事,而眼看着薛圣烨迅速黑起了脸色,便唯有笑着说,“这样吧,我也有事要和凌总谈谈,薛总,我稍后再跟您联系。”
薛圣烨狠狠拧眉想开口,我猛地侧过脸递个锐利眼波给他,成功让他闭上了嘴,我才低低声说,“凌总,走吧。”不等话音落全,率先走向室门。
当然了,我引着凌晨朗沿来时的路绕去侧门那边,宾利车还停在那里等我们呢,听脚步声身后只有凌晨朗跟着来,很快,一只大手搭到我肩膀后面,我头也不回地一甩膀子卸掉他的大手,低喝道,“想要和我走,就跟着来!”
走了侧门,我一边急步向宾利车走去,一边警惕左右张望,专属司机飞快下车来给我和凌晨朗打开后座车门,“顾小姐,凌总。”
我点点头,钻进了车里面挪到另一侧靠车门边坐,凌晨朗也迅即登上来坐稳,嘭!门合上!
我稍稍转过脸望向淡淡抿紧薄唇的凌晨朗,可他俊脸没透出丝毫情绪,在专属司机上了车后,他吩咐道,“开去机场,快!”
机场?我一怔,凌晨朗一只大手伸过来捏住了我下巴拖向他,而他那张俊脸也逼近到我眼前,有些粗砺的指腹轻轻扫抚到我唇上,低哑道,“我要到澳门去一趟,看情况再决定要不要从那飞往菲律宾。”
我眸子端端正正望进他深幽眼底,哑声说,“这就是你所说的,有重要的事商量?”还商量个屁啊,他已经要赶去搭乘航班了!
“你先听我说,姓路的见我琛舅没死就躲回东北了,还把痕迹抹得很干净,我们几乎拿不到证据证明他和胡文斌勾结的证据!我这次去澳门明为视察,实际上是要再跟阿康梳理一遍手上的线索,看能不能再找出些蛛丝马迹!”凌晨朗将我缓缓压到他胸肩上偎着,嗓音由冷转柔说道,“可是,你让我不省心啊,中午我收到薛圣烨要开新闻发布会的消息,再结合你说跟兰姐和客户一起吃饭的说词,我就断定你俩要开展合作了,我本来是想告诉你我要去澳门公干的事的,都马上改变行程,赶来看看你们在搞哪一科!”
我被他说得一阵窒息,继而有些恼羞成怒,抬眸望着他刚毅的下巴轮廓,为自己强辩道,“我能跟他搞哪一科啊?生意上的正常合作,开个新闻发布会是光明正大的事!”
“你是很光明正大……”凌晨朗幽幽低喃,一直捏住我下巴的手指下移,掌住我的后颈加力令我微仰起脸,他朝下冷冷睨住我,“可你连事先通知我一声都没有。”
他这副样子,又用这种受伤语气跟我说话,我的心被灼得疼了一下,不禁放柔了声音说,“我刚刚说了,我做事原则是公私分明,阿朗,我也没要求你跟任何一个客户谈生意合作都事先通知我一声啊。”
“那我以后跟任何人谈生意合作都告诉你,连应酬都带上你。”他气若游丝说道。
我一听,心里哀嚎起来,嗷嗷!我这是挖坑埋自己了呢,还是一脚踩进了他挖好的坑里啊?!
一急,“凌晨朗!”我连名带姓怨念地兀自拔高声调喊道,当即吓得专属司机手一抖,车子轻轻晃了晃,吱——
“对不起。”专属司机赶紧轻声道歉,双手牢牢掌住方向盘,目不斜视盯住前方路况。
凌晨朗蹙眉望望窗外,再调回目光凝着我,“宁宁你听好了,我已将调取凌伊龙据点监控录像的事宜交待给妈妈去跟进,相信她会很快跟你联系的,另外我跟你所说的等两天再下决定怎样将凌伊龙出轨的消息告诉胡慧英,那些话取消,我离开的这两三天时间内,你拿到相关的证据后自行做决定怎样去行动,苏豪和妈妈都会全力配合你这边的!”
“哦哦!我也有个消息要告诉你,金特助原来在跟胡慧英的外务助手潘琪暗地里谈恋爱!他说胡慧英得了产后抑郁症!”他虽然离开,但把事情交托给杜瑞姿的做法很合我心意,于是我也把刚得来的消息跟他分享。
“这样一来,胡慧英再得知凌伊龙出轨消息的话,势必会加重病情,没准就从此疯了!”凌晨朗阴鸷地分析道,“这对她,何曾不是一种报应和惩罚!”
我心中一动,他始终没有说及对凌伊龙的惩罚,来去都只说胡慧英!
“我有个想法,我们要是拿全了凌伊龙和范水丽出轨的证据,通过潘琪这条线揭露给胡慧英知晓,等胡慧英再故伎重施雇佣杀手对范水丽下手时,就逮杀手个现形,然后交给警方处理,怎么样?”我把实施计划的步骤说出来,向他征询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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